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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思崖      更新:2021-02-17 18:45      字数:2495
  是做过无数次,当然,这都是阿忆的功劳,作为母亲,他们云游四海时的房子都交给苏雩搭建,美其名曰:锻炼。

  苏雩边动作,边继续道:“为什么这一次愿意说了?所以,说到底,你是为了我才追杀他吗?”

  翼却又恢复沉默寡言,面无表情的状态。

  这时,一旁的红儿却插话进来:“爹爹,这个我知道,坏人叔叔肯定以为我们回不去了,才跟你坦白的。真坏,我不要在这儿,我还要和绿儿长相厮守呢!”

  苏雩还在纠结要不要纠正自己小孩成语的用法。

  翼却道:“我倒是真希望回不去了呢。”说完,转身下山,“我去接着砍竹子。”

  苏雩望着那人下山的身影,招了小孩过来,“红儿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爹你是明知故问嘛,他看你的样子,就像你看阿臣的样子一样。”

  “那么明显?”

  “嗯,虽然你还是装着清冷的样子,不过,我知道你有着饿狼扑向小白鼠的心,就像我对绿儿一样,呵呵......”后面是一连串呵呵的循环播放,还飘荡着波浪。

  苏雩打了一个寒颤,自家小孩什么时候学的这些东西,果然,散养是不对的吗?

  苏雩默默回头,望着那波澜不惊的海面,怎么就不能飘来一艘船呢?算了,不幻想了,现实一点,自食其力吧,努力建房子,然后,早一天回去,早一天准备给小孩们正常的思想教育。

  第25章远来白帆

  一连几天苏雩,红儿,翼都在山上山下地忙活,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有了些成果。

  说来那颗古树的品种也是真够奇怪的,古老是真古老,看它的体型就知道了。有着盘虬卧龙般的粗壮枝干,却长着柳树般细细小小狭长的叶子,前些天还不在意,现在春越深,那叶子越是密密麻麻地疯长,一层一层的,像是一座绿色的小山,而苏雩他们建的屋子倒是被隐隐约约地遮挡在期间,越发玲珑袖珍了。其实,装五六个人是绝对松松的。

  红儿掐着腰,撑着小肚子,十分神气,很是满意他们的成果。

  而苏雩却是直接跃上屋顶,借着全岛最高点的有利视线,环视着周围,暗暗查看,不自觉地皱了眉头,难怪岛上的居民都不愿离开,连出海打渔的人都少之极少,原来,岛周围是一个连一个的暗流,大约是海底地形的关系,这些暗流能蔓延方圆十里的范围。看来那天他们能顺利登岸,还是靠着好运气了。

  而整个岛的居民几乎都在靠岛心的那个淡水湖来供养。

  而此刻武陵溪湖湖边正聚集着大量居民,炊烟袅袅,鼓瑟笙歌,正在准备一年一度的湖神献祭节。

  苏雩在房顶坐下来,初春的风还是有些冷,兴致缺缺地望向远远的海面。

  “爹爹,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红儿爬过来,翼在树下静坐着。

  “还早呢,我们要想回去,第一需要的是建一艘足够坚固又绝对不会沉的船,不然就只能像那些居民一样被海吃了。”

  “啊?就像缠人鬼的爹爹那样吗?”红儿想起武萍和他说过的她爹爹出海失踪的事,不禁小肩膀抖了抖。

  “嗯,红儿是害怕了吗?”

  “哼,我才没有,我只是在想见不到绿儿我还能做什么?”

  “不会见不到的。对了,绿儿不是去找阿竹吗?怎么会和你一起?”

  “绿儿偷偷跟着阿竹跑出谷后,我就也出来了,稍不注意就不见了他,也不知道去哪找你们,只能在晴雪村晃悠,就碰到绿儿了,我们又回来找你就碰上坏人。毫无悬念就被抓了。”说着,还跺了跺小脚,“还不是你,整天不管我们,也不教我武功,害我关键时刻保护不了绿儿。”

  苏雩笑笑,捏脸,他就是格外喜欢红儿生气的样子,却道:“回去就教好不好。以前总觉得时间还多的用不完,现在......”

  苏雩说着,止了笑,又望向海面,“现在,只能等阿臣找过来了。应该不会太晚吧。”

  “什么?”

  “我们不造船了,太麻烦。前些天小雁找过来,我写了信让它带给阿臣,想来不久就会来吧。现在,也不能浪这大好春光,我们也下去看看热闹。”

  武陵溪湖旁,来来往往的人群,都在忙忙碌碌地准备祭奠活动。

  一些在置备酒菜瓜果,一些在排演歌舞剧目,倒是比齐越王城还要热闹些。

  苏雩被红儿拉着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跑得气喘。翼仍无声无息,默默跟着,临近傍晚,湖边祈愿的灯火,依次点燃,映在水面,泛着粼粼的银色碎光,斑斑驳驳,星星点点。场面有些混乱,却都不亦乐乎。苏雩不禁期待起后天正式的祭节,也不知阿臣能不能赶得上。

  嘈杂的声音里,隐隐约约传来羽类扑翅的声音。

  苏雩停下来,望向夜幕。

  一声清越的雁鸣后,小雁扑向苏雩,近了,却乖巧地落在他的肩膀上。

  “来了吗?”苏雩轻问。

  小雁扑扑翅膀。

  苏雩显然活跃了神,“走,我们去竹屋等着,有多久没见到那笑了。”

  “可以看到绿儿吗?”小孩也兴奋了,比苏雩还跑得快。

  而翼却止步,他没有去迎接的理由吧。

  正走着的苏雩想到什么,也止步回头:“翼,你不会再动他了吧!”

  翼低头,“不会,在这里我也没动他的能力吧。”

  “不过,我还是想说,若是他不在了,你觉得我还会在吗?”

  翼有些惊讶地抬头,“你就那么喜欢他吗?为什么?”

  苏雩思考了良久答:“喜欢吗?或许比喜欢多一些。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从我的世界坍塌的那一刻,只有他存在在我的脑海里。”说完转身朝山上跃去。

  翼仍留在原地,喃喃: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多余的吗?原来,你想要的早不是自由了吗?若是这样我只能成全了是吗?

  晨曦初露。

  碧蓝的海面,一叶白帆,顺风远远驶来。

  姬良臣站在船头,迎风而立,缓衣锦带飘扬,手中正拿着苏雩前些天写给他的信,一如第一次那样,只是几个字,不过多了称谓:阿臣,路太长,来接。

  没有任何解释,字仍然是龙飞凤舞的好看。

  “国主,回舱内歇着吧,外面风大,伤才刚好些。”

  说话的是盛荆虞城第一酒楼的掌柜王进,也是姬良臣曾经的总管太监,此刻却站在姬良臣身后。

  姬良臣望向海面,有些无奈地摇头,“无妨,也不知他怎么样了,写个信也简约到不行,连最基本的情况也没说。”

  “既然来了信,就不会有大事,国主不必太操心了。还是小心自己身子。”

  “我没事。以后,倒是又要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