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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枫香      更新:2021-02-18 05:21      字数:2486
  法献于朝廷,然后朝廷自然对曹大人大加赞赏……想得美!

  这会儿已经完全站在阮白的立场上看问题的楚昊,一掌往阮白肩头一拍:“小白放心,小楚哥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阮白犹记得自己当时被这人戳了一指头的痛,现在一个巴掌……他直接就觉得半身瘫痪了。

  楚昊丝毫没有施暴者的自觉,把人从厚厚的羊皮褥子里扒拉出来,眉头皱得死紧:“杀人不是挺狠的嘛,怎么弱成这样?一天到晚窝在炕上,该起来好好练练。”

  阮白翻了个白眼:“杀人不要力气?”再说,要不是逼急了,他杀人干嘛,又不是杀人狂魔。

  “啊!”楚昊恍然大悟,指着阮白,“狗急跳墙!”

  特么的好有道理,竟无言以对。阮二狗小白,投胎有风险,取名需谨慎。

  楚昊显然对阮白的沉默寡言已经习惯了,见他不说话也没有灭掉谈话的热情,粗壮的胳膊往他的肩膀上一搭,顺利把慢吞吞爬起来的阮白又压得身体一歪:“我跟你说啊,你这种人,哥哥我见得多了。平时连杀只鸡都不敢,真上了战场,刀子却比谁都砍得狠。”

  他平时还是敢杀鸡的,真敢。决定明年没事干,在院子里养一群鸡,一群鸭,两大群,天天杀。当着楚昊的面,一刀一个!一滴血都不放过,放盐冻成血豆腐,做鸡鸭血汤。

  突然觉得肉粥不好吃,炒菜也烦。

  楚昊见阮白突然皱起了眉头,问:“想什么呢?”

  “想吃血汤。”有蛋皮丝、油豆腐、粉丝、大蒜叶的血汤!

  血汤是什么?楚昊眨巴一下眼睛,听名字好像很凶残:“做给我尝尝。”

  阮白想做给自己尝尝,然后笨拙地挪动身体,终于离开窝了好久的暖炕,往地上一站,就觉得整个人跟面条一样使不上劲。

  楚昊看不过眼,赶紧站起来扶住,然后数落:“让你再躺着不起,到时候连路都要不会走。”

  阮白哼都没哼一声,伸手就去开门,开了门就浑身一僵,转身就要重新窝回被子里。他知道边关冷,冬天冷,下了雪之后更冷,但是那不是应该只是开了冷气的程度吗?没人通知他房门外面就直接是冰箱啊!还是冷冻室!

  就算是走出了房门,难道他们这不应该是室内吗?如果室内已经冷成这样了,那室外呢?南极吗?

  楚昊拦着没让阮白往回走,随手抓了一件羊皮褥子,往阮白身上一裹,跟包粽子似的密密实实,就露出一个脑袋。

  然后阮白试了一下,发现自己这样就不能走路了。男人迈小碎步能看吗?

  楚昊捂着肚子一边笑一边跟在阮白后面,看着人一步一挪。

  好不容易走到厨房的阮白,已经是目露凶光,把在里面忙活的几个姑娘小伙都吓了一跳。

  “老爷,您怎么下地了?”

  “老爷,外面可冷,赶紧回屋去。”

  “老爷,大夫说了您得好好养着,可不能再冻着了。”

  楚昊见众人七嘴八舌,只是微微阻挡几个靠过来的人,守在阮白身后,看着他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完全没材料做鸡鸭血汤。

  “肠衣留着,一会儿我教你们灌肠。”

  “咱们有石磨吗?”得到肯定答案后,“浸把豆子,咱们明天磨豆浆吃。”别总是肉粥肉粥的,吃得腻味。

  “酸菜呢?”

  “去搬一坛子过来。”

  阿强再叫上另外一个小伙儿巴元,很快就从地窖里搬了一口大缸上来。

  一股子酸香很快就弥漫了开来,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分泌口水,那么酸,能吃吗?

  他们还没来得及验证,就有人急匆匆跑进来:“老爷,您怎么在这儿呢?有个姓胡的商人说要见您。”

  作者有话要说:题目:已知,老爷的名字叫二狗;提问,应该称呼为x老爷?

  丽娘:二老爷。

  阿强:狗老爷。

  柿子:我家老爷。

  小白:你们……都很好。

  第十七章胡商

  这个胡姓商人是许五上次提起过的。

  人称胡老六,是顺阳关附近最大的一支商队的头领。来的虽然是胡老六一个人,实际上他却代表了一整个商队,大大小小十数名商人的利益。

  有一句话讲父母在不远游,实际上说明了在这个年代出远门的风险。这些商人赚钱,是真正的用命在搏。远走边关,能够得到的利益更大,风险也更大。商人们不管内部有多少竞争关系,为了能够安全的往返,只能拧成一股绳,以规避一路上的各种风险。

  尽管阮白只是个白丁,可是什么样的白丁能让一个总旗跑腿?胡老六将自己的身份看得很清,在认出走在阮白身后的人是鼎鼎大名的楚昊楚百户之后,他的背就弯得更低了。

  “小人胡六,见过……老爷。”

  阮白是什么人,一听就明白了胡六中间为什么停顿,当下说道:“不敢当,蔽姓阮。”

  胡老六明显松了一口气,二狗这名字怎么也不能叫出口。他这是来谈生意,可不是来结仇的。

  “阮老爷。”胡老六更正了一下称呼,寒暄两句就进入正题,“上次听许大人说,您想要一种黑石头。小人寻摸了一阵,找到几种,就不知道是不是阮老爷要的。”说着,他就打开随身的一个箱子,从中拿出一层隔板,上面放着大大小小几块颜色不一的黑石头。

  黑石头的事情,楚昊完全不知道,顿时有一种被瞒在鼓里的气愤。

  荒驿新修葺过,但是格局并没有大动,尤其是对外的那部分,还是照着老样子。现在他们所处的这个偏厅,不过是拾干净了,摆上了一点家具。

  阮白和楚昊坐在上首,和胡老六还有些距离。

  阮白虽然被称为老爷,但是这个家里并没有什么真正的丫鬟小厮。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这个偏厅里当然不会有人伺候。

  这时候楚昊直接就站了起来,把放了黑石头的隔板接了过来,放到了他和阮白中间的茶几上。

  这举动阮白不觉得什么,倒是让胡老六吓了一跳。他的脸瞬间就白了,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殊表现的楚昊和阮白,他才有空在心里面把自己狠骂一顿,怎么就这么没眼色,他拿过去不就好了,竟然还让楚百户亲自过来拿。

  他又小心看了看头碰头在研究黑石头的两个人,心里面再一次将阮白的地位做了一次调整。这位在出楚百户心里面,绝对不止看重那么简单,恐怕能称得上是情同手足……或者,这位根本就还有着更加高贵的身份。

  楚昊把所有黑石头都放在手上掂量过一遍,不解:“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阮白有些嫌脏,但是没办法,挣扎了一会儿还是上手了。煤很好认,他直接就把煤块给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