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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枫香      更新:2021-02-18 05:29      字数:2497
  段下手是最好的选择之一。

  人困马乏,地形复杂,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等到了晚上,那就是真黑灯瞎火,多好的下手机会啊。

  于是,阮白在这段时间反倒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亢奋。

  中午,队伍在一处坡地停下修正的时候,他还东张西望,就盼着能窜出来一个劫囚的。

  楚昊没好气地看着阮白:“你不累吗?”不习惯骑马的人,长时间骑马就是一项折磨。他的部下们这些天,好多个大腿都磨得血肉模糊。没办法,现在顺阳关的马匹虽然日渐增多,但是之前也没那么好的条件,给他们人手一匹。哪怕是现在的这两百多匹马,也只是暂借,等回到顺阳关后,要还回去的。

  那群糙军汉都这样了,阮白这个细皮嫩肉的家伙反倒没事?要不是碍着附近总是有人,他早就扒了阮白的裤子亲自检查了。不过看阮白走路的姿势,除了刚下马的时候有点罗圈腿之外,好像哪儿哪儿都正常。

  简直太不正常了!

  “我累什么?”阮白横了他一眼,“今天探子们探到了什么?”

  前面一段路上,适合埋伏的地点也不少。哪怕不能顺利劫囚,难道还不能沿途骚扰?疲兵战术都不懂么?

  劫囚的人难道一点都不专业?没有专业不算,竟然还不敬业!差评!他都等好久了,这“发货”速度,等到货了,匈人大王子都烂掉了好嘛!必须差评!

  其他人看到楚昊和阮白讲话,自觉退开一段距离。

  楚昊见状,侧过身避过大多数的人的视线,快速地摸了一下阮白的大腿内侧,差点把阮白惊地跳起来。

  “你干嘛?!”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的?不造他现在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吗?不造他们已经素了好久,连汤都没得喝吗?

  楚昊看着阮白涨红的脸,瞪视着他的眼神全都是小钩子,让他的脸皮也升起了热度,轻咳一声才道:“我就想问问你,这几天腿没磨破?”

  “没啊。”他好得很,“你忘了我天天遛黑曜石了?”刚开始骑黑曜石的时候,他确实吃了点苦头,不过不像这些士卒们那么严重。

  黑曜石跑起来很任性,似乎是不习惯被人骑在身上,刚骑上去的时候似乎很平静,可是一旦跑开了,总要做点小动作,试图把人弄下去。不过饿几顿,再喂两顿好的,循环几次就好了。

  后来遛马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也慢慢跟着循序渐进地磨了出来。再说,“我也不是一直骑马,中间会到马车上坐一会儿。”

  楚昊这才放心:“也是,要说怎么对自己好,除了你也没别人了。”

  “咦?你这话什么意思?”他对自己好,难道还有错?难道他对别人就不好了?难道他对楚昊就不好了?

  楚昊快速抱了他一下安抚:“好了,是哥说错话了。”

  “哼!不理你了!”阮白十分孩子气地丢下话,蹭蹭蹭跑开。

  楚昊也不追,只站在原地叫:“别跑远了,最多再小半个时辰就出发了!”

  从顺阳关出发,前几天是尽可能的多赶路。现在倒是尽可能的多休息,让队伍中的人和马都能尽快恢复神和体力,以防出现意外的时候,应对不及。

  所以,不是劫囚的不想下手,而是找不到破绽啊摔!

  对方是两百骑边军,个个都是见过血的。而且押送囚犯就像是在行军,前方探哨后方扫尾,一个不差。特么的他们还有好多千奇百怪的东西。像是那个长长的像棍子一样的东西,他敢肯定,用那个能看到很远的地方。因为上次一个兄弟不小心远远的露了一点,差点被一箭射中了!最后幸亏距离实在离开太远,箭枝没有发挥出什么作用;但是他们的行动还是暴露了。

  地势平缓的地方,没处下手;地形复杂的地方,也找不到机会。人家就算是休息,那也不缺人警戒。

  现在那个队伍中最显眼的小屁孩,竟然独自一个人出来了!简直是天赐我也!

  要知道他们平时连大小号,最起码也要五六人一起出动,还轮班看守……

  要论显眼,队伍中除了匈人大王子,就是阮白。匈人大王子是坐着囚车,独一份。阮白是骑着高头大马,也是独一份。身边的那些骑着普通战马的士卒,愣是被他衬托的像是护送纨绔子弟的家丁似的。

  劫匪头目一挥手:“跟上!”

  茂密的树林子里,立刻就有十多个劫匪应声,手上个个刀子出鞘。这些天他们早就憋狠了。而且绿林道上有规矩,再过去就不是他们的地盘了,他们就算是要越界,也不能带那么多人。到时候要是再想劫囚,可能性就更小,付出的代价势必也更大。

  换了前几天,劫匪头目绝不会就这么轻易地对阮白下手,可是这几天,他自认为已经对这个队伍有了足够的了解。

  这个少年显然和带头的将领关系不错,很可能是兄弟。看他被安排在队伍中间,防卫最严密的位置,还时不时的到马车上坐一会儿什么的,和其他士卒们的关系看上去也不错……

  劫匪们对这片林子很熟悉,没一会儿就绕到了阮白的前面守着。

  头目对手下小声交代:“点子身手不错,小心别被老鹰啄了眼。”

  劫匪们纷纷应是。做他们这一行的,最不要命,也最惜命。头目对他们的交代,必然是有道理的。再说,他们这一次的买卖实在凶险,而且心里面不是没别的想法。

  有一个劫匪就趁着阮白离开还有些距离,小声问道:“魁首,咱们虽然落草了,可也是价周人。难道真帮着匈人把他们的大王子救了送回去?”

  “呸!救个屁!”头目阴冷的视线扫了扫囚车的方向,树林浓密,距离又远,他什么都看不到,却一点都不影响他话语中的毒辣,“匈人给咱们的钱,咱们好好着。到时候,匈人大王子到手,咱们就再向匈人敲一笔。难道他们还敢派人到大周来搜山?咱们大周的官府都找不到咱们的寨子,靠几个匈人?哼!”

  “魁首真是好计谋!”劫匪眼睛大亮,拍着马屁,又问道,“只要匈人大王子在咱们手上,就不怕他们不给钱。可是他们给了钱之后呢?难道咱们就把匈人大王子还给他们?”

  “嗤!还个屁!”头目看着阮白抬头看到一个鸟窝,开始爬树,脸上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嘀咕一句,“小毛孩子。”低声对手下说道,“到时候咱们就把那匈人大王子给一刀剁了,提着他的脑袋到官府,说是在路边意外捡来的……呵呵,到时候咱们或许能当个良民。反正这些年咱们钱也赚够了,到城里买个大宅子,说不定还能娶上个官家小姐,哈哈哈。”

  具体的操作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劫匪们日子过得虽然闭塞,但是又不是脑子闭塞。若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提着匈人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