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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绿色毛毛球      更新:2021-02-18 06:18      字数:2350
  珠。

  程皇自然不会乖乖做冤大头,当即哈哈一笑,拂袖而去。

  到如今他那个悔啊……好好的三十岁,全给小人糟蹋了,早知道和尚嘴黑,当初就该买他一个破烂货避避邪了。

  这哪叫犯小人,都他妈要掉进小人堆了!

  先不说于洋,单就赵世奇这个背主弃义,吃里扒外的小人就把程皇打了个措手不及,公司大半的客户资源,标书存稿,往来邮件,全被他一锅端到了“隆兴”。

  买卖一单一单的没,客户一个一个地跑,人员一批一批地走,“华程”好像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的怪圈,人员流失越严重,员工变成小人的可能性就越大,被带走的生意也就越多……

  如此一来,“华程”便始料未及地陷入了有史以来的最大生存危机中。

  “我操他妈的。”又一封取消订单的邮件让程皇不自觉地恶骂出声。

  门外响起有节奏地敲门声,新来的经理助理李玉推门而入,拿着个手机,恭敬地递给程皇。

  程皇刚放到耳边,听筒里便传来一个娘兮兮的声音:“程哥,实在不好意思啦,国外那边临时帮我赶制了5个集装箱的货,二十天后就到港,哥这边的订单只能暂时取消了,希望跟哥以后……”

  “放屁!”程皇拍桌子吼:“少他妈在这胡编,给我说实话,到底为什么废我单子?”

  打来电话的人叫贺云帆,是他们这行业圈子里有名的娘炮总裁,看文件时手总要翘成兰花指,走路时屁股都能撅上天,说话时的扭捏作态更是让人呕吐不及,此人虽然遭到了行业内部人士一致的鄙视和嘲笑,却没人敢跟他当面造次,其背后神秘金主的实力让人不容小觑。

  既然同是玩后门的,程皇对他当然没什么嫌弃,非但如此,他还经常会时不时地跑去跟他称兄道弟地应酬一番,而贺云帆本人也是对程皇青睐有加,一口一个哥哥叫得亲热着呢。

  所以当程皇听到连他都要取消订单,真恨不得把电话嚼了。

  半天,贺云帆那头也没动静,程皇等得不耐烦:

  “说吧,于洋给你什么了?”

  电话那头似乎支吾了一下。

  “他降几个点,我就降几个。”程皇从牙缝里面挤话。

  对面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是不是他还答应你别的什么了?”程皇狐疑起来。

  ……对方仍然扭捏着。

  “说他妈话啊!哑巴了你?!”程皇怒吼出声。

  好半天,蚊子般纤细的声音终于飘来了:“于哥他……他答应跟我睡一晚。”

  我操……

  没等听完电话那头的连连道歉,程皇气得把电话狠狠摔在了沙发上。

  “这孙子真他妈牛逼……为了整我,荤素不忌,谁都能操。”

  程皇把废了的合同往地上一扔,整个人颓废地瘫在靠椅上。

  李明涛捡起合同,一页一页翻看:“货值这么高,贺云帆连30%的违约金都愿意付?”

  “何止是30%,就是现在要他300%,他都付得屁颠屁颠的,谁不知道他仰慕于洋的鸡巴已经很久了。”

  “不能够吧,他就没看上你的?”李明涛嘴角一歪,似笑非笑地往程皇裤裆里头瞥。

  “我又不是出来卖的,那地方更不卖。”

  李明涛“呵呵”两声,摆出一副“装个什么逼”的表情。

  到底卖没卖过,程皇心里当然有数。

  什么叫卖,如何定义这个卖字?如果说是用性来换取既得利益,那程皇还真没少干,但问题是,他根本不认为那叫卖,只要他愿意,就是玩个全套,那也是何乐而不为。

  但不管怎么说,李明涛这个鄙夷的行为,让程皇一阵不爽。

  程皇冷笑:“别他妈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要不是因为你,好好的公司犯得着被挤兑成这样吗?”

  “那你要我怎么样?脱了裤子让于洋干,你就高兴了?”李明涛声调也上来了。

  程皇楞了一下,干笑两声:“你又不是没主动过?上次在蓬莱山庄,你跟他不是挺来劲的嘛?”

  这话说得忒没良心。

  李明涛的脸色瞬时就变了……

  “是啊,那会儿一心一意为你这破公司,最后还不是被你扫地出门。怎么?还他妈让我犯第二回傻?”李明涛眼角全是冷冷的笑。

  “涛子……我不是这个意思……”程皇也觉得自己的话过分了。

  “程皇,我告诉你,当初答应当你副总,压根没在乎过什么股份,就是为了大学那点情谊,你要是这么糟蹋我,就真他妈的是……”李明涛顿了顿,从牙关里挤出了四个字:“畜生不如。”

  说完,他看也不看程皇,推门就要走。

  程皇一把拽住他胳膊,垂着头磨叽了半天,才闷闷说:“涛子,你留下,我走。”

  出了门,程皇就后悔了。

  他这一走实在太利索,大衣没拿,钥匙没带,身上要啥没啥,那一串大钥匙啊,房钥匙,公司钥匙,车钥匙……全在上面。

  虽说现在的天已经算不上寒冬腊月,冷风刺骨,但头天刚下完场雨,晚风嗖嗖那么一刮,乍暖还寒的气温还是让人瑟瑟发抖。

  孤星寒月,树影萧萧。

  静静趴在路边的无辜小石子,被程皇一脚踢出老远。

  月影下,一个纤长的身影,一边走,一边没完没了地打喷嚏。

  不知什么原因,郝文倩的右眼今天蹦了一整天。

  她担惊受怕,小心翼翼,连走路都提心吊胆,生怕走个霉运就掉沟里。

  所以,当她看见趴在吧台旁边的程大少爷,顿时醒悟,原来祸事是在这等着她了。

  “又吵架了……?”郝文倩调了杯“长岛冰茶”放在程皇面前。

  “你想多了,我就是没地方去。”程皇喝了口酒,示意郝文倩拿烟。

  “哦……原来是被媳妇赶出来了。”郝文倩笑成了眯眯眼:“想在我这儿刷夜?”

  “你们二楼包房能开整宿?有别的暗房?”程皇新鲜了。

  “美得你,我们可是做正经买卖,不是嫖娼据点,二楼过了两点就清场了。”郝文倩笑着弹了程皇脑门一下:“我是说,把你招我家里去。”

  “你不是朋友夫不敢戏吗?怎么?胆肥了?”程皇点上烟。

  “呦~~~他都不要了,还不让别人碰?”郝文倩故意拉长声调。

  程皇吐了两个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