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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华渺      更新:2021-02-18 07:38      字数:2499
  学同学,从那之后扶摇直上。

  传说中江涂的大儿子和江涂一家势不两立,坊间都说江涂那个大儿子迟早有一天要对付苏秋平和她的儿子,甚至前几年江家儿子突然身受重伤住院,都是苏秋平为了先下手为强的骤然爆发。

  “放屁,那些人知道什么,不过是茶余饭后的八卦。”陆新冷着一张脸,“苏秋平有什么胆量去对付江涂另一个儿子,江涂再不喜欢那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虎毒还不食子,何况还有易家庞大的势力屹立在江家大儿子身前。而且江涂绝不是不喜欢他那个儿子,他那个大儿子实在是太厉害了,我爸说得简直逆天般厉害,当然我是不信,但坊间很多人确实以为大儿子没有小儿子出名有出息。”

  谢雨泓怔怔地说:“我听到过一种说法……”

  陆新目光投到他身上。

  谢雨泓喉结微微动了动,“江家大儿子是被他小姨害的,因为易家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易阮君,二女儿易阮霖,本来家产应该平分给易阮君和易阮霖,但因为易老爷子特别喜欢易阮君的儿子,大部分的财产都留给了易阮君的儿子,而易阮霖和她老公才是这些年支撑易家的主要力量,他们诞下了一儿一女,得到的财产却还没有自己的外甥多,就想杀了江家的大儿子独吞财产……”

  想起那次侯老板和江弋一起议事,大概是没料到他能听得懂,便没有避开他,结合陆新说的这些名字,很容易就联想到侯老板当时说的内容。

  “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能,但易家的财产主要不是易老爷子的,而是易老夫人娘家那边的。而且易阮霖这些年的势力扩张得很快,她儿子从政了,女儿政治联姻了,怎么都算人生赢家,她脑子抽了才会动江家大儿子。据我爸说,江家大儿子简直就是她那一儿一女的护身符……”

  “你家里人怎么知道这么多……”谢雨泓终于听出些不对劲,哪怕苏秋平和陆新他妈曾经有那么多恩怨纠葛,可这些私密的事情他还了解得那么清楚。

  陆新脸色极不自然地僵了下,半晌才支吾说:“我妈以前在易家当佣人,小时候我在易家老宅待过几年。”

  “那你还说你妈是农村啥也不懂的妇女。”谢雨泓嘴唇颤抖了,就差问一句什么能带我去见一见你爸妈?

  陆新别扭地别开脸,貌似烦躁地站起身,“雨泓你别说了!我说了这么多,他家的人应该也快来了,洗完澡你和他们走吧。”

  “什、什么?”谢雨泓眼睁睁盯着陆新快步走进了卧室,然后听到了门锁的声音,无论他怎么拍,里面都像是没人一样。

  就在他在客厅待着消化刚才陆新给予的大量信息时,突然他的手机屏幕亮了。然后上面出现了一个紫色的亮点,旋转着定位了地点。

  不到两分钟,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私闯民宅是犯法的,谢雨泓还没想好开门还是不开门。

  下一秒,他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不用开了,一对中年夫妻走了进来。

  谢雨泓仿佛变成了哑巴,“你,你们……”突然他转变了话头,这两人和陆新长得太像了,“叔叔?阿姨?”

  “谢谢云姨。”清亮的声音还是无风波起伏的淡漠。

  他说不出话来了。

  怔在当场,与那人四目相对。

  江弋做了个梦,从医院出来后,短短半个小时将从前的人生仿佛回顾了一遍。

  他梦见那个女人,总是清冷着一张干练美丽的脸,无论何时何地见她都是冷漠的办公谈生意。其实她根本不适合谈生意,常常得罪人,把好好的项目搞得很快散架,每次把生意谈到死胡同的时候,那个男人就会出现,对着那些生意场的人一一赔笑。

  这个时候她也还是那张淡漠的脸,高高在上比山还高比天还远。

  那个男人总是讨她欢心,给她说很多笑话,风尘仆仆回来就督促她吃饭睡觉,无论她怎么不领情,怎么不理睬,那个男人还是一年春夏秋冬照顾她。只是他从来不带他见他那些兄弟,还有他过去认识的旧人旧事。

  有一年,她想见他的父母,碍于面子和骄傲又不直说,只好不断暗示他,找人去打听他父母的消息。

  这一打听才知道,那个男人的父母,在他年纪还不大的时候就去世了。

  她心底头一次对那个看起来强大开朗的男人产生了怜惜,从那以后决心今生一定好好待他,好好保护他,不让他再孤独一人,不让他受苦难过。

  很快他们结了婚,两年里她总是怀不上孩子,可那个男人从来不催她,对她说即使没有孩子也没关系。

  她却心疼他,想给他生个孩子,偷偷取了男人的子去做试管婴儿,幸运的是试管婴儿很快就成功了,她准备给他一个惊喜,便瞒着他度过了九个月的时光。

  真相和争吵在孩子快出生的日子里相随而来,她终于意识到,那个男人并不想她给他生一个孩子。

  就是次次争吵之后,她看见他和一个女人来往,她知道那是谁,男人的前女友,痛苦的时候她想毁掉那个即将出生的婴孩。

  可是她最终隐忍了下来,她觉得他只是一时受到那个女人的诱惑,那个女人没她好看,没她优雅,更没她有气质有气场,凭什么她会输。

  孩子出生,她抱着去给他看,可他几乎是厌恶着挥开她的手。

  她冷脸质问他和那个女人的关系,嘲讽他那个女人已经是别的男人的人,他还蹭上去让她感到恶心。

  他说什么来着,江弋从来不知道那个男人当时说了什么,只是很多年的时光里,每当那个女人痛苦时,把他抱在怀里,掐他细瘦的胳膊,说到这段时总是哽咽不能言语,从来没有真正说出口过。

  半年后,那个男人要离婚,因为易家老爷子得知了那个男人的真正身份,并把那件事告知了他的女儿。

  男人的父母恰好是多年前易家老爷子手下的兄弟,因为背叛了易家老爷子,被易家人弄得公司破产背上累累债务,夫妻跳楼。

  男人为什么突然和前女友分手追求她,她也瞬间清醒了。

  可是她就是不离婚,她亲口对他说,他这么欺骗她,她不会让他好过,越是想离婚,她越不会离。

  可是江弋知道,这个女人只是表面冷酷坚强而已,她不离婚,只是因为那时候江涂事业蒸蒸日上,易家老爷子有权有势,一旦离了她的庇护,不要说和其他女人结婚过日子,命保不保得住都是问题。

  然而他们究竟是离婚了,在他夏日温和的阳光里,那个人走出了他们在市区的家,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随着那个女人回到了易家老宅,被那个女人一次一次在夜里惊醒,恐惧和害怕充满了他年幼的内心。

  他总觉得那个女人宛如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