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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罗再說      更新:2021-02-18 10:57      字数:2494
  是年轻很多。他在商界著称的就是手腕铁血,其人也是个比较死板的性子,成天除了开会出差到处飞,就是回来检查贺情的工作。

  然而,贺情这人,就是属于高压政策下出来的,反弹过度的那种类型。家里管得越严,他越想浪,所以他满十八岁的那一晚,硬是反抗了他爸一次,直接从家里一楼的窗户翻出去。

  那一晚之后,贺父就知道这小孩儿管不大住了,索性把一些事务陆陆续续扔给了他,任其野蛮生长。

  但当时的贺父,也没想到,贺情能野蛮成这样啊?

  每次在贺家家宴上,商场聚会上,外人亲戚提起贺情,那叫一个赞不绝口,贺情也一口一个“叔伯”“阿姨”叫得特甜。

  贺情老被夸长得俊,身段儿好,脑子也好使,做生意厉害,然后贺父每次听完,心里总忍不住加一句,身手也挺好,也挺败家的。

  毕竟贺情打的架,烂摊子,可以跟他的所有车被剐蹭,被撞击的次数成正比。

  贺父每每指责贺情的问题,贺情就闭着嘴不反驳,采取消极的抵抗政策,贺父就总说他,顽固不化,刀枪不入,最后连杂草丛生这种四字词语都用上了。

  现在贺情真正地长大了,贺父管他的机会少了,但每次在车这方面,还是要说他几句。

  比如现在,贺父正瞪着他,开口:“把你手上的东西放桌上。”

  手中不自觉一握紧,贺情心想这个车可千万别让他爸了去,咳嗽了一声,正经道:“爸,这是别人送的。”

  贺父冷声呵斥:“送的?贺情,你今年买了几辆了?上次买迈凯伦的时候,就跟我打保票,说只要这一辆上千万的车,结果呢?过生日,又看上兰博基尼那个,那个什么,森特……”

  知道他爸最近在恶补英语,贺情机灵劲儿上来,还是忍不住接了句嘴:“centenario。”

  贺父面上一板,声音大了一点儿:“知道!”

  贺情背着手,又不敢开腔了,见他爸又半天不出一句话,试探着说:“你是不是看到了?”

  贺父冷笑,声音犹如洪钟:“乔治巴顿,这排量,这噪音,全小区都醒了!”

  嘴上“哎呀”一声,贺情倔脾气上来,也毫不犹豫地反驳道:“真是别人送的,那个人把我的迈凯伦剐了!”

  他看着他爸怀疑的目光,又驳一句:“可能那个人一时想不开,就把这辆乔治巴顿赔给我了!”

  “嗯,然后。”

  “然后,我爸,就把钥匙没了啊。”

  贺情靠在椅背上,扫了副驾驶座上的应与将一眼:“行了,哥们儿,车牌我下次还你,我爸还是挺好说话的!”

  从试驾那晚到现在隔了五天,这五天一过,他爸一走,他的脚跟不听使唤似的,又到盘古名车馆来了,看应与将亲自开了一下午会,不由得感叹一阵高智商的重要性。

  听到“哥们儿”这词,应与将就有点头疼,他好歹也比贺情大了七岁,就不能喊句“哥”听听?

  当然,这种要求对于心高气傲的贺情来说,也是比较过分的,应与将觉得贺情撑死喊他一声“应总”。

  应与将闷闷地憋着,也不讲话,继续冷着脸听贺情开了话匣子似的:“我爸觉得我买centenario了不少钱,哪儿能啊,勤俭持家。”

  上千万的车,贺情说勤俭持家,那就是勤俭持家。

  然后,应与将被贺情赶下车,站在盘古名车馆的停车场出入挡杆的亭子边,眼睁睁地看着贺情把哪辆centenario开过来,直接从关闭着入口的挡杆下,开过去了。

  贺情直接这么过了挡杆,把车停到一边儿,伸出头来喊应与将。

  “怎么样?是不是忒勤俭!”

  应与将闻言一笑,不是说了不用说北京话了么,还给那瞎学一遭。

  周围有过路的员工对着应与将点点头示意,见老板今儿心情好,旁边又停了辆估计全四川就这么一辆的centenario,惊喜得不行,掏了手机想咔咔就是一通拍。

  应与将见贺情半个脑袋还露着,抹了一把头发,侧着张俊脸,对着后视镜在照镜子。

  于是应与将脚上军靴一踏,铁臂一抬,伸手挡了那人的镜头,铁青着脸:“工作去。”

  今天贺情来的时候,应与将还在会议室开会,面前十几号人,看着他拎了个部门经理上去,他自己坐到位置上,眼皮都不抬一下:“讲。”

  最近业绩下降,应与将也窝火,逼着每个部门的领头人上去反思了十多分钟,才大手一挥,直接散会。

  等他出会议室,就见着贺情一个人端着杯柠檬水,坐在大厅沙发上,裹了件棉服,还在打电话。

  电话那头,兰洲正在搓麻将,搓得震天响:“情儿,你怎么一逮着空闲就抓不着人啊?有入得了眼的了?抛弃我了吧?”

  贺情不屑,两道生得偏细的眉一皱:“是你管的吗?”

  “……”

  电话这头贺情见应与将那边会议室的门开了,匆匆回了偷瞄的目光,摆作十分潇洒的坐姿,忙不迭再添一句:“行了,他多长,你多久,能比吗?”

  这句还偏生就钻进应与将的耳朵了,他愣了一下,也捕捉到了贺情方才的眼神。

  什么多久,比什么时长……他瞅我干什么。

  贺情臊着一张脸,见应与将来了差点儿没直接站起来,硬是忍着等应与将走近了点,问他:“等了多久?”

  贺情笑都懒得笑了,悠悠开口:“不久,刚来。”

  应与将低头一看腕表,明明现在都五点多了。他记得在会议室的时候,员工进来通知的时候是三点。

  下班时间过了之后,在贺情表演完兰博基尼如何勤俭持家之后,应与将把自己那辆磨砂黑的奔驰大g也牵了出来,贺情一看,当即决定,他今儿要开这个车。

  非把这车车灯摁爆不可。

  贺情一坐上车,就开始挺听话地拴安全带,一边拴一边问:“你之前故意拿这灯闪我?”

  应与将没吭声。

  那可不是拿这灯闪贺情?

  闪得贺情脸红,眼红,闪得他一片白皙的脖颈上都泛了圈儿潮意,闪得应与将眼都红了。

  不过那会儿,他确实对贺情还没多少想法,单纯地觉得这小孩儿挺好玩,第一眼欠揍,第二眼就……

  可是那个时候,两人都是站在风云顶端的传说级人物,在车圈儿里已经被传成冤家对头,一见面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似的,先是打架后是弟弟被捅,再后来抢客户。

  这么说来,还多亏了应小二,要不是他喝醉了往贺情的迈凯伦上剐蹭的那一下,估计这辈子贺情都得对他一直那阴测测的眼神。

  虽然这会儿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没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