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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罗再說      更新:2021-02-18 10:57      字数:2485
  拿出手机,摁开微信,他一边儿哆嗦着一边儿敲字。

  不加贝:到了

  没等到应与将回他,贺情踮脚往外院瞟,看到那辆奔驰大g打燃了火,轰鸣声起,慢慢消失隐没在夜色之中。

  果然,是在等他平安到家。

  应与将不知道,他那晚在金港,一脸铁青地护着应与臣的样子,抛开额角磕破流了血不说,确实让贺情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错在自己身上。

  没错,半个多月前,先动手的是他贺情。

  现在,先动心的,也是他贺情。

  1紧到:老是。

  第十五章

  “小洲,你这朋友,没多大问题啊?”

  取下手里的听诊器,谢医生笑得一脸慈祥,伸手拍了拍坐在板凳上笑眯眯的贺情:“这小伙子,身体好得很,年轻人,真有活力!”

  贺情眼皮一跳一跳的,笑眯眯地点点头,笑得眼尾那颗泪痣都跟着轻颤,声儿听着也乖巧:“麻烦谢医生了。”

  然后他站起身来,接过桌上的票单,拿着处方笺,拉过杵在旁边发愣的兰洲,连推带拽地把他弄出诊室外,一边把门带上,一边笑着:“先走了,谢谢您!”

  关上门后,贺情随即回头,往兰洲的小脸儿上狠捏一把:“你他妈是不是盼着我得病?”

  兰洲出了诊室才敢开腔,扭头躲开不让他捏,耳听得贺情这话就不高兴了:“你看你这都说的什么话?”

  凤目一瞪,贺情又伸手去捏他:“你一大早,打个电话让我到华西来,老子还以为你生病了!”

  兰洲嘴被捏得一咧,闷闷不乐地说:“我,尼玛……我还专门凌晨把一哥们儿闹起来,让他找关系挂的号……”

  贺情都要被气笑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昨晚他想通之后,回家栽进床铺就是一阵春心荡漾,想明白了为什么他一开始对应与将就那么感兴趣,为什么舍不得下狠手报复他,为什么天天看他朋友圈又不敢点赞,为什么一没事儿就约他陪着自己去做自己最爽的事情,括号,开车。

  哪怕那辆乔治巴顿只是个借口,就算不是他喜欢的乔治巴顿,也是什么乔丹巴顿,杰克巴顿,再或者迈克巴顿的。

  不过也仅仅是动心而已……动个心,起个心思,应该也……算了。

  不知道为什么感情这种复杂的事情,到了贺情这么个简单的人面前,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他觉得有必要咨询一下风堂,但是他完全摸不清楚风堂这么个花花公子,是否对谁真心过。

  于是在贺情翻来覆去睡不着,抱着枕头就是一通蹂躏之后,掏出手机给兰洲发了条微信。

  不加贝:兰兰我心跳得贼快

  兰洲当晚喝了点酒,脑子有点不太清醒,睡到一两点醒了,把手机打开看到微信就是贺情发过来的这么一条,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找医生,一边回想着身边哪个朋友能帮忙约上华西的号,一边半睁着眼皮回消息。

  兰州:???

  不加贝: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咣咣的

  兰州抓着手机一愣,我操,这么严重!

  手机调到主页面,他找了个号码就打过去,嘀了几声之后那边秒接,听声音是还在酒吧里嗨得爽。

  那边人声嘈杂,兰洲硬是竖着耳朵才听清楚对面在说什么。

  “我靠,你小子还想着给我打电话?”

  兰洲眯着眼,用尽全力阐述完想挂一个心肺科明一大早的号后,才迷迷糊糊地挂了电话,安心之后,也没来得及回贺情消息,倒头又睡着了。

  于是大清早的,贺情一脸懵逼地被推入心肺科诊室,然后笑眯眯地出来。

  过了两天,风堂听说这事儿的时候,正在加贝集团的办公室里,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贺情冷眼看着他锤桌之后一顿狂笑。

  笑过了之后,风堂一个激灵,想起了什么似的,凑近了点儿贺情,一通低语:“心跳?”

  那声音像舔过他耳廓似的。

  贺情这人脸皮薄,特容易脸红,抬手一肘子又推他,哼一声:“你现在记得跟我保持距离,我现在特别敏感。”

  这回换风堂瞪着眼围着贺情一通乱转,惊呆了:“情儿,敏感这词能乱用吗?你开荤了?”

  贺情愁啊,闷闷地说:“肉太硬,老子咬不动。”

  “这就是你技巧不够了,看我的!”

  这句说完,风堂攀着贺情的肩,想附在耳畔轻吹口气,贺情一脸嫌弃地躲了,骂他:“别尼玛吹吹吹了!”

  在耳边吹气儿这招真是够了,姓单的用完风堂用,幼稚不幼稚,有那么舒服吗?

  贺情觉得跟风堂和兰洲讲他和应与将根本说不通,想了一下试图转移话题,却听风堂没由来地一句:“听北门的人说,单江别差了六辆辉腾,在二环把应与将堵了?”

  心中一凛,贺情听了这话,眼都不抬,低头玩儿茶叶袋子:“哦,他说堵到了?”

  风堂说:“说堵到了,好歹六辆车啊……”

  贺情磨牙:“可不是么,三字排开,跟出殡似的。”

  风堂一乐,笑道:“就你他妈嘴最损!”

  想了半天心里还是不舒服,贺情没头没脑地来一句:“他没堵到。”

  风堂愣住了,又一口茶憋在嘴里,吞了:“我操?没堵到?”

  不想多做解释,贺情点点头,面色有些阴郁,冷笑一声:“这么多年了,能力没什么长进,吹牛倒是吹得上好。”

  不仅没堵到,还被甩得非常之惨,派过来的驾驶员如此之愚蠢,没点眼力见儿的,横冲直撞,就知道瞎追,这也他妈的幸好没追上尾,不然贺情肯定要下车,等他一下车,这事儿就没那么简单了。

  忍字头上一把刀,在商场上贺情挺能忍,但成都车圈儿里谁不让他贺情三分,姓单的那晚要是把他撞出点儿毛病,还做什么生意?

  况且,退一万步说,二环高架是什么地方,市政工程重点,成都交通命脉,公交线路都是全国独一无二的,真出点什么事,还不上个新闻?

  到时候谁他妈都跑不掉。

  想逼走北京来的外地商,用这种傻逼手段,在成都做车的人,都还真丢不起这个脸。

  贺情摸了根烟出来,又想起公司禁烟,悻悻地塞回兜里:“行了,北门我没怎么往那边儿跑,你盯着点哈。”

  风堂手攥成拳,特别势在必得:“成,要是应与将被拾了,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贺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心思就这么被风堂看穿了,挑眉道:“告诉我干嘛?”

  风堂说:“庆祝庆祝!”

  喉头一哽,贺情这一口气没提上来。

  以前风堂说贺情这人,就是属于,给一颗糖他不要,多给几颗,他也不感兴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