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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五六狸      更新:2021-02-18 17:18      字数:2488
  监,我要泡你了。”

  罗峰推开病房门,摘下围巾,懒懒从帽子里钻出来,甩甩脑袋,踩着罗峰胳膊跳到床上,蹲坐在谭笑睡的位置上,歪着黑漆漆的猫脑袋疑惑地望着罗峰。

  “喵?”

  罗峰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往那边瞥一眼,回视线,把红梅插进花瓶里。

  “大坏蛋带你主人去洗澡澡了。”

  罗峰撑着床坐下,拍拍懒懒,习以为常道:“我们等等。”

  懒懒趴下了,两只爪子垫着脑袋,安静的看着浴室方向发呆。

  它现在和罗峰住,不经常看见谭笑,整天郁郁寡欢,蹲在窗前远眺,吃得都不多了,从小肥猫瘦了回来。

  钱岳谦沉着一张脸也来了。

  自从他得知谭笑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全全接替谭笑的工作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笑过。

  并且来医院第一个问题一定是

  “醒了没?”

  罗峰摇头。

  钱岳谦一脸说不出的沮丧。

  “会醒的,”罗峰说,“我们要相信笑笑。”

  钱岳谦努努嘴,凤眼翻白,想说屁咧,又咽了回去。

  他扯过一张凳子坐下,“他人呢?”

  罗峰指指浴室。

  “靠……”钱岳谦非常不舒服,“谭纪平仗着那张结婚证还要吃多久豆腐?”

  罗峰也就这个问题质疑过谭纪平,谭纪平理直气壮。

  “婚姻法规定,结婚伴侣不得在一方重病时起诉离婚。”

  罗峰:“……”

  什么好事都让这王八蛋占了啊啊啊啊!!

  谭笑居然还没有和这王八蛋离婚!

  “靠!”

  罗峰擂了下床,整个人处于一种小伙伴和别人有秘密了的愤怒中。

  要不是今年的生日愿望分给了别的更重要的要许,他今年的生日愿望绝对是让谭纪平滚蛋。

  他将原话转告给钱岳谦。

  钱岳谦蛋疼道:“……我出去抽支烟。”

  须尔,钱裕同搓手搓脚推开门。

  “冻死个人咧!”钱裕同畏手畏脚进了门,晃脖子打了个哆嗦。

  赵旭左右手各一袋儿水果,用脚撂上门。

  病房里三个人面面相窥,无声的举起手挥了挥,各坐一角。

  懒懒动了动耳朵尖,病房门又被打开。

  罗峰跳起来,接过于念手里的蛋糕。

  “忙完了?是蓝莓奶油蛋糕吧?”

  “嗯,”于念亲了亲罗峰的额头,单手他的腰,用额头抵着他,“久等了。”

  浴室里,谭纪平抱着谭笑洗澡,每个角落都仔细顾好。

  谭笑没有任何意识,坐在谭纪平专门搬进浴室的椅子上,垂着眼睛。

  “今天是罗峰生日,”谭纪平冲干净泡泡,关了水,手抬高一抓,扯下条浴巾,“没忘吧?”

  谭纪平拖着他的腰让他站起来,迅速擦干他背后的水珠,接着浴袍一卷,包住他,打横抱起来。

  “你要不要亲自给他送一个惊喜?”

  怀里的人乖乖垂着头,蔫红的唇瓣有水汽氤氲,睫毛也染着层雾,颤颤巍巍,非常的无辜。

  谭纪平搂紧了,亲亲他脸颊,下巴顶着谭笑头顶,安慰道:“不送也不怪你,不送就不送了,都是我的错,我来送,我替你送。”

  谭纪平确认裹好他之后抱着他出去。

  罗峰拆了蛋糕摆在桌子中央,几个人围着,钱裕同关了大灯,病房里昏昏暗暗。

  谭纪平一抱谭笑出现,立刻吸引了全场注意,罗峰这个寿星公跑去拉开被子,把懒懒赶到床角。

  “你终于洗完澡了。”罗峰叹到。

  钱岳谦则立刻凑过去,帮着谭纪平给谭笑盖好另一侧被子,然后弯着腰,靠近了看谭笑。

  他很难想象那个言语锐利,其实心地善良,总一副天塌下来关我屁事的帅气总监会这么安静的躺着,可能几个月,也可能一辈子。

  我还没有追你,你就跑远了。

  钱岳谦怜爱的伸出手,想摸摸谭笑。

  谭纪平打开钱岳谦蠢蠢欲动的手。

  钱裕同把自家蠢弟弟拽回来。

  “咳咳,那个,切蛋糕了切蛋糕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明天见~~

  第79章第七十九章

  病床上悉悉索索,谭纪平在给谭笑换衣服,众人很自觉调转视线。

  “乱瞟啥!”钱裕同义正言辞把钱岳谦的头拍到一侧。

  钱岳谦:“......”

  换上棉质睡衣的谭笑温和无害,后脑勺的头发因为手术剃掉了一边,前额的发丝有些长,盖住了眉毛,闭着双眼,谭纪平抱他起来,拉过一张特制的椅子,轻轻将他安置好。

  椅子前面有一圈板子,谭纪平铺了一层毛毯,把谭笑的手搭在上头。

  谭笑靠着椅背,脑袋微侧。

  谭纪平在做这些的时候,几个人默默注视着,没有人说话。

  谭纪平撩开谭笑的额发,柔声道:“大家来看你了。”

  赵旭猛地低下头,于念拍拍他的肩,赵旭低着头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啧,”罗峰用力眨了眨眼睛,刻意笑了两声,“我生日哎,来,一起唱个生日歌儿,念哥起个头。”

  于念搂着他,把他摁进自己怀里,怀里的人立刻忍不住了,于念恰是时候高声起了个头: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众人齐声:“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谭纪平握着谭笑的手跟着节奏拍打,“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罗峰躲在于念怀里揪着他的衣角,和着眼泪许下今年的生日愿望。

  我希望,笑笑能快点醒过来,做我的伴郎。

  病房里响着或重或轻的生日快乐歌,活力和热闹驱散医院平日孤寂。

  烛光摇曳,几张年轻的面容朦朦胧胧。

  谭笑稍长的刘海遮掩下,闭着的眼帘里,他的自昏迷以来第一次,眼珠灵活的,有自我意识的左右动了动。

  罗峰生日过后第二天夜里,谭笑发烧了。

  高烧,不知名原因,采了血化验,暂时采取物理降温措施,怕谭笑冻伤,谭纪平只敢把冰袋放在谭笑额头上,一遍又一遍用凉毛巾帮他擦拭身体,哄他吃药吃饭,两天两夜没合过眼,面色乌青,胡须拉渣,昔日威严形象尽毁。

  “谭总......”医生给谭笑上了吊针,提笔记录,“您先去休息休息吧,要不然下一个倒下的就是你了。”

  “没事。”谭纪平熬红了眼睛,试了试谭笑额头的温度,拧着眉坐下,“等他退烧了的。”

  医生还想说些什么,看着谭纪平对待谭笑非同寻常的态度,最后只是叹口气,走出病房。

  一个月醒来黄金期一过,深度昏迷的病人醒过来的几率几乎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