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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星降之夜      更新:2021-02-19 05:47      字数:2469
  5倍速,许知霖不忍直视。

  “慢了。”徐扶着垫子起身。

  “小师弟,这样不行啊,在鞍马上就会显得动作不连贯了。”鞍马动作的讲究之一就是旋转速度快。

  “那怎么办?”

  “你设想一下,你是在自由体操场地上完成动作,它的面积是很大的,足够你施展。”

  “这都行?”

  “想着想着,你的动作就很快做完了。”

  徐听从许知霖的“妙计”,第三次试验。

  “假装这是自由体操场地,假装这是……”徐在心里默念,几十秒过去了,他的右手撑在了垫子边上,眼看着手就要往下伸,许知霖及时扶住徐的手和双腿,让他继续保持倒立的姿势。

  “小师弟,你的心可真大,连想的范围都这么大!”

  “不就过了一点点嘛。”

  徐觉得很神奇,这个方法居然还有那么一点效果!

  “来,不要停。”

  徐完全被许知霖牵着走,许知霖要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许知霖要他做几遍他就做几遍,练了一个多小时后,效果那是立竿见影啊!

  “小师弟,看来你学得还挺快的,这不挺好的吗?”许知霖检验着自己的教学成果,感到很满意。

  “多谢师兄赐教!”徐拖长语调,“请问可以下课了吗?”

  “可以可以!”

  一天的正常训练加特训,就这么结束了。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全运会了,大家在加紧训练的同时,要预防伤病,小病小痛,早发现,早治疗,不要耽误比赛!”周一的训练课开始前,于建平的讲话是关于队员的身体问题的。

  “不要盲目追求高难度动作,要保证质量!”老生常谈的话题。

  “解散!”

  自由体操场地边,苏洛文在做热身运动,他把右腿放在高台上,侧身向下压,右手还掰着脚尖,然后换压左腿。

  苏洛文站到对角线上,踮脚准备第一个动作。

  后直900接前直720,第一串动作结束,苏洛文明显感到右脚脚背抽了一下;他还是接着做第二个动作,前直360接前直900,还没等苏洛文接上前900,他就已经用右手撑住地面了。

  苏洛文只能停下训练,瘸着右脚走下场。

  赵锐就在场内,一看到苏洛文的样子,就知道有问题了;他仔细地给苏洛文的右脚做检查,然后道:“旧伤复发,扭伤了。”

  苏洛文还没开口,赵锐就继续说:“这两天先不要练跳马和自由体操,要做下法的时候,尽量避碰地板,你都知道的。”

  “知道了,赵医生。”苏洛文看了看自己被冰袋裹着的右脚,真是透心凉。

  “洛文,你看看,我才刚说完。”见到苏洛文停下训练,于建平走了过来。

  “于导。”苏洛文想站起来。

  “别乱动,坐着就行,扭伤了?”于建平摆摆手,示意苏洛文坐着。

  “旧伤。”

  “严重吗?”

  “赵医生说休息两天就可以了。”

  “要注意身体啊,你看墙上写着什么?‘预防伤病第一’!你们这些孩子,怎么老是记不住呢?”

  “于导,我会下次会小心的。”

  “嗯。”于建平点点头,转身查看其他队员的训练情况。

  “屈体!屈体!徐,把腿伸直。”于建平的声音在徐耳边响起,他在完成一个双杠动作屈体贝尔。

  徐双手抱腿,转体下落,“哐”一声,双臂挂在杠上。

  “你啊,既然会做团身后空翻两周怎么就不会做屈体后空翻两周呢?”

  “向后大回环团身后空翻两周成俯挂”即“贝尔”,难度为d,屈体贝尔,难度为e,区别就在于团身和屈体。

  “于导,我没反应过来。”徐双手挂在双杠上,双腿垂直。

  “你记住就行,下次就懂得变通了。”

  “是。”徐重新上杠。

  于建平耐着性子纠正每一个运动员的动作,屈髋、屈肘的,不行;分腿的,不行;做动作时有多余的小动作,更不行。男女队都极度注重细节,“规格质量第一”这六个大字就贴在墙上。

  许知霖就在那面墙壁隔壁做着倒立,他赤着上身,穿着一条红色的运动短裤,一边倒立一边盯着手机上的时间,每次练倒立,他都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漫长。

  许知霖小时候刚开始练倒立的时候,后背是弓着的,手没伸直多久就抖,教他的教练只好天天抓着他的小腿让他保持平衡,后来习惯以后,许知霖的身子挺得比其他队员都要直,一动不动。这个良好的习惯保持到现在,让许知霖成为国家队里倒立姿势最标准的队员没有之一。

  七月的风总是带着燥意与烈日而来,有时相伴的更是暴雨。

  体操馆内明亮的灯光照着地板上晶莹的汗珠,器械上扬起的是一年四季都不消散的镁粉,还有各种被运动员撕下来的绷带、胶布,日子就这么简单充实的继续着。

  这晚,又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徐一会儿在床上摊成“大”字形,一会儿在抖被子,一会儿又翻来覆去地蹬脚。

  “小师弟,你这么晚了还在床上踢腿,也不嫌累啊?”许知霖打了个哈欠。

  “师兄,外面好吵啊,我睡不着。”徐睁开双眼,看着天花板,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嗯,你想象一下,你现在在赛场上,看台上的观众一直在鼓掌欢呼,你的动作还能不能继续做下去?”许知霖一边打哈欠一边翻身,半只脚伸出被子。

  “可以吧……”徐其实已经很困了,可就是睡不着。

  “可以你就快点闭嘴睡觉。”徐不睡,他还要睡呢。

  徐陷入许知霖所说的“想象”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徐做了个梦,真实却并不清晰,那好像是全运会的男子跳马决赛,轮到他上场的时候……

  “小师弟,加油!”许知霖在场边喊着。

  徐绷着个脸,甩了甩脚。

  “加油!加油!”场上的呐喊声络绎不绝。

  “小师弟!小师弟!”

  到底用了哪个动作……

  “小师弟!起床啦!”

  “啊!冠军!”徐突然从床上坐起来。

  “……”许知霖伸出手摸了摸徐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呢?”

  “都怪你!”徐少有的起床气发作了。

  “小师弟,你刚刚,不会是在做梦吧?冠军都喊出来了。”

  “要你管!”徐开始撒泼,在床上拼命蹬脚就是不肯起来。

  “我……要上训练课了小师弟。”

  许知霖不管三七二十一,单手扛起徐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