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争取把现有的这些卖出去。不然又得浪了。”

  “行，没问题。”陶可应了一声。跟着看了眼窗外后，解地摇了摇头，“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感觉今天来的客人比昨天来的还少。大家不会每天都这么关注点评网吧。”

  “唉，谁知道呢。”年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最近真是诸事不顺，看来我得抽空去庙里拜拜了。”

  陶可啧了一声，感叹道：“真没想到点评网的影响力这么大。要不干脆我们也花点儿钱，请水军刷刷评论得了。”

  “不行，咱们不能做这种事儿。”年华坚决地摇了摇头，“我们店的信誉度，全都是顾客实打实评出来的。如果买水军的话，只会让黑子抓住把柄，诬陷我们注水。到时候我们就算有理也说不清了。”

  “那也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吧。”陶可赌气道：“我现在可算是知道什么叫‘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了。黑子们轻轻松松地编个故事，就能让我们蒙受到那么多损失。而且还因为他们是‘顾客’，就说不得怼不得。否则就是反泼脏水，逃避责任！操，这帮缺德玩意儿，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也要让他们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儿！”

  谢颜试唱完一遍歌后，摘下耳机，得意地瞟了眼对面的控制室。

  他今天自我感觉状态特别好，唱的也相当投入。本以为结束之后会得到傅成蹊赏识的目光。然而却发现监听人不知何时换成了小池。而傅成蹊人根本不在控制室里。

  谢颜顿时拉下脸来，没好气地冲麦克风嚷道：“小池哥，小蹊哥哥他人呢，又跑哪里去了？！”

  “啧，你小声点儿行不行！耳朵都要被你震碎了！”小池摘下耳机，掏了掏耳朵，“他在天台上呢。你找他有事儿吗？”

  “天台？”谢颜奇道：“他不好好听我唱歌，跑天台上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写歌呗。”小池随口道。

  “写歌？他为什么听我唱到一半突然出去写歌了？”谢颜转着眼珠想了想，激动地拍手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我今天的状态特别好，给了他创作的灵感！”

  小池嘴角抽搐着笑了笑。为了不让他继续自恋下去，索性转移了话题说道：“谢颜，你过来一下吧。我跟你讨论讨论刚才出现的几处问题。”

  “没问题！小池哥，你能稍等我一会儿吗？我先去个洗手间，马上就回来。”谢颜说完，也不等小池回应，便飞快地跑出了录音室。

  谢颜蹑手蹑脚地推开天台的玻璃门时，就看到傅成蹊背对着他坐在腾椅上，手里拿着一张稿纸，嘴里正|念念有词道：“我想为你筑一座明亮的房子/让你抬头便见日月星辰/低头可摘万紫千红/春夏秋冬变换不同的颜色讨你欢心/三间七界释放所有的想象哄你入睡/天上……”

  “小蹊哥哥，你在这里呀！”

  谢颜突然打断他的话，一步蹦到他跟前，指着他手里的稿子开心地问道：“你念的这个是什么，是给我写的新歌吗？”

  傅成蹊刚酝酿好的情绪被他突如其来地乱入，给活生生地打断了。他压着火气闭了闭眼，将稿纸反扣到桌上后，冷声道：“你不去练歌，跑这儿来干嘛？”

  谢颜噘起嘴，哼唧道：“你又不听我唱歌，我还练它干什么。”

  “你是给我练的吗？”傅成蹊皱着眉反问了一句。而后抬手指着门，又道，“那行，你可以不用练了。回去吧。我把佣金退给你。”

  “哎，别！我不是这个意思！”谢颜连忙道：“我就是觉得你现在越来越不管我了。起初你还会纠正我的发音，教我怎么换气。可最近这半个多月，你听都不听我唱歌了。把我随便交给别人，自己躲起来也不知道忙什么。小蹊哥哥，我要是哪里做得不好的话你就直接告诉我。千万不要不管我，行吗？”

  “谢颜，你是我的客户，我不可能不管你。”傅成蹊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只是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围着你转。何况我把你交给小池，也不是不管你了。而是因为小池在这方面比我更专业。你如果好好跟着他学，一定会有出息的。懂吗？”

  “不懂！”谢颜噌地一声站起来，冲他嚷嚷道，“客户！客户！开口闭口就是客户！你就不能不把我当做客户么！”

  “那你想让我把你当作什么？”傅成蹊反问道。

  谢颜气鼓鼓地看着他。嘴巴嚅动了半天，最后挤出一句话：“傅成蹊，你个大白痴！”说完他刚要跑掉，就被傅成蹊开口喝住了。

  “站住！”

  谢颜立刻停下了脚步。

  “谢颜，你给我听好了。”傅成蹊冷冰冰地声音身后响起，“你跟我，咱俩永远只可能是客户关系。不会再有别的。如果你不想保持这个关系，现在就可以拿着你的钱走人。我不缺你这一单。但如果你还想继续保持这个关系的话，从今以后就老老实实听我的，别tm乱给我闹脾气。我不是你妈，不负责给你喂奶！”

  这天晚上，傅成蹊照例很晚才回到家。

  他快速地洗了个澡，摸摸索索地上了床后，抱住年华刚想睡觉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黑暗中，年华缓缓地睁开眼，问道：“这么晚了，谁啊？”

  “呀，把你吵醒啦？”傅成蹊抱歉地捏了捏他的胳膊，“不好意思，宝贝儿。我回个信息，马上就睡。”

  “我问你是谁？！”年华突然拔高了音调。

  傅成蹊一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你？我就给谢颜……”

  年华一听“谢颜”这俩字，伸手扭开台灯。而后翻身坐起来，指着门外说道：“你给我出去！滚出去！”

  “你……你怎么了？！我哪里惹你了吗？！”傅成蹊皱眉道。

  年华二话没说，抄起枕头，边砸着他边吼道：“滚！我让你滚！听见了没！给我……！”

  “够了！你t……你有病啊！”傅成蹊夺过枕头，随后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怒道：“谢颜说他明天请假不来工作室了，我给他回复条短信而已。你吼什么啊！你要不相信的话，自己查我手机行了吧！”

  年华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眼圈儿很快兜红了。傅成蹊无由地有些慌乱，刚伸出手想搂他，就被年华扬起胳膊拍掉了。

  傅成蹊见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就要往外走。于是匆忙跑上前，拽住他的胳膊急道：“华华！你干什么呀！你到底怎么了？！”

  年华回过头，拿一双蓄满了泪水的眼睛看着他，咬牙道：“傅成蹊，你可真行！”

  “我他妈又怎么行了？！”傅成蹊彻底被激怒了。一把甩开他的胳膊，怒道：“年华，你有什么话能直说么！我他妈到底做错什么了，一回来就让你这么连讽带刺的！我看你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