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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且拂      更新:2021-02-19 09:01      字数:2500
  爪执起了汤勺,舀了一勺,深吸一口气,期待地喂了过去。

  周修尧瞧着递到面前抖抖抖的手,眼底掠过一抹笑意,不过还是喝了。

  只是等汤入了口,周修尧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随后不动声色地喝了下去。

  徐锦文偷瞄了一眼,看周修尧垂眼喝完,期待地问道:“殿下,怎么样?今日的开胃汤……可还好?”

  周修尧嗯了声:“不错,徐伴读继续喂吧,比孤往常喝的都要不错。”

  徐锦文激动了,差点嗷嗷叫:这是属下炖的!属下炖的!

  不过为了保持最后的神秘,徐锦文按捺下自己激动的小心情,一勺接着一勺地喂了过去,而周修尧也极为给面子的喝完了,最后不吝夸奖了很多次,美得徐锦文从寝殿出去时,步子都是飘的。

  只是徐锦文刚捧着空了的汤盅出去,就看到小顺子一脸菜色的匆匆跑了进来,行色匆匆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

  看到徐锦文出来,想说什么,对上徐锦文满面春风的小脸,谨慎道:“徐伴读啊,效果……如何啊?”

  徐锦文比了个拇指:嘿嘿,不错不错。

  小顺子一脸绝望:“那、那就好……我还有要事禀告殿下,徐伴读你看……”

  徐锦文挥挥手,颠颠走了。

  只是走出几步,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对啊,不对啊,小顺子看到他提着膳盒从殿下的寝殿出来,怎么都不好奇啊?他可没告诉小顺子自己是煮给殿下喝的啊?

  不过想想也许小顺子只是问自己味道如何?

  他先前是告诉小顺子自己学了之后,先自己喝的。

  这么一想,徐锦文就放心了,心情极佳地去准备午膳了。

  小顺子贴着门,战战兢兢地在殿门口问道:“殿、殿下,奴才……能进来吗?”

  听到殿内的声音,小顺子才贴着墙,小心蹭了进去,进去之后,就直接噗通跪下了:“殿下……奴才有罪。”

  周修尧还坐在矮几旁,手里拿着一个书简,但是并未看进去,听到小顺子的话,淡定挑眉:“哦?你何错之有?”

  小顺子快哭了:“奴才有罪,奴才不知道……不知道徐伴读竟是盐巴与糖不分,那参汤……是甜的。”甜鸡汤……他已经无法想象那滋味了。

  简直太……

  看徐伴读刚刚摇着膳盒的模样,看样子殿下竟然还全喝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明年的今日不会是他的忌日吧?

  周修尧道:“哦?甜的么?孤怎么觉得是咸的?”

  小顺子吓了一跳,可明明是甜的啊……刚开始他还没发现,等徐伴读送过来了,他处理最后的汤汁时,才感觉到大事不妙。

  不知想到了什么,大着胆子抬头,就对上了周修尧颇为深邃的凤眸,带着意味深长的警告。

  小顺子瞬间明白了过来,立刻改口:“对对对,是奴才记错了,明明是咸的……对,就是咸的。”

  周修尧满意道:“记住了,是咸的。还有,以后徐伴读做的……只许孤一人喝,懂?”

  小顺子立刻点头保证,等走出寝殿时,还觉得脚步发飘,但是更加让小顺子做出了一个决定:他一定要紧跟徐伴读的脚步啊,这绝对是未来的太子妃啊。

  小顺子几乎已经能预感到自己升职加俸走上太监生涯巅峰的那一刻了……

  徐锦文被周修尧一日之内夸了好几次,夸得飘飘然的,到了半夜竟是难得第一次没睡着。

  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昨夜还是太怂了。

  不行,他要想办法扭转自己在殿下心里的形象啊。

  至少……下次霸气一点,让殿下知道,他演技还是很棒的,不能表现的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怂包。

  但是想是一回事,真的实践起来……太难了。

  徐锦文谷欠哭无泪地在黑夜里眨巴了一下眼,觉得要是让殿下陪着他演练,万一到时候自己再次晕了过去。

  徐锦文已经无法想象那画面了。

  于是,徐锦文深吸一口气,悄咪咪地转过头,躲在锦被里,只露出一双大眼在黑暗里偷偷瞄周修尧。

  只可惜太黑了,他眼神也不如练武之人,自然什么也没看到。

  不过他还有特殊的辨别技巧。

  徐锦文一点点朝着周修尧蹭地近了些,两人的锦被几乎贴在了一块,徐锦文侧着耳朵听周修尧的呼吸。

  在心里默默数着,数着呼吸特别的绵长平稳,徐锦文比了个手势:殿下肯定睡着啦!

  徐锦文深吸一口气,决定趁黑“行凶”。

  都是殿下,睡着的殿下怎么着都比清醒的殿下好应付一些吧?

  徐锦文抱着美好的想法,动作极轻地撑起了半边身体,努力凑过去,只是随着靠近,心脏也噗通噗通的剧烈地跳了起来。

  徐锦文有种做贼的恐惧感,却也带了些隐秘的兴奋感。

  他还真没亲过男子,呸,是没亲过任何人。

  所以……好奇心一起,让徐锦文摩拳擦掌,殿下说得对,演戏嘛,又不是真的,先拿殿下练练手,既帮了殿下,以后遇到自己喜欢的,出手不含糊不怂啊!

  徐锦文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太……太聪明了。

  徐锦文也不慌了,努力睁大眼凑过去,只是左看右看,床幔遮住了外面的光,今晚又不是圆月,有点黑,徐锦文只能大概看到周修尧的方位,但是却分不清薄唇在哪儿。

  徐锦文也不敢伸手去摸。

  趴在那里左歪头又歪头,都不知道怎么下嘴。

  徐锦文忍不住急了,若是再耽搁下去,万一殿下突然醒过来,那就尴尬了。

  徐锦文一咬牙,一狠心,闭上眼,决定逮着哪里亲哪里好了。

  于是,徐锦文凑了过去,真的等越靠越近时,又忍不住先屏住了呼吸,总觉得心脏跳得太快,就要跳出来的感觉。

  只是真的能亲过去,唇碰到凉凉的肌肤,徐锦文心反而定了下来。

  这……这也不难嘛。

  哈哈哈哈,要不是时机不对,徐锦文真想叉个腰,得瑟一番。

  徐锦文借黑亲了一会儿,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啊,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近在咫尺地响了起来:“徐伴读,你这是对孤的下巴有什么意见?打算在孤的下巴上咬几个印,以示主权吗?嗯?”

  徐锦文还在努力,突然听到这一声,身体一僵,随即下一瞬,迅速往后一退,锦被一盖,缩回了龟壳:刚刚他什么都没有听到,他肯定是在做梦,肯定是的!

  殿下不是……不是睡着了吗!

  周修尧单手撑着脑袋,瞧着锦被里鼓起的一个包,摸了摸被啃得湿漉漉的下巴,这小东西把他下巴当骨头啃了吗?

  周修尧:“出来。”

  徐锦文打起了小呼噜:“……”听不到听不到,徐伴读睡着了,刚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