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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今烛      更新:2021-02-20 10:21      字数:2477
  来,三万字的新书稿送到快要爆炸的柒柒手里,拍摄进程也临近尾,最后的结局顾一生临时起意要搬到最北边的h市拍摄。

  易言听闻这消息,惊得说不出话来,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她从小怕冷苦寒。

  晚上在和陆景书通话时,她哼唧几声,把头埋进被子里,“我不想去啊真的不想去啊。”

  不知怎么,陆景书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易言打滚卖萌的模样,兀自笑出声,低沉的声线于暗夜中清晰可闻。

  “你笑什么呀!”她的脸更红了。

  “没什么,”他支着下巴打开电脑,查完近十五天h市的天气状况,缓缓道,“多带几件棉服过去,那边不比南城,风雪大。”

  易言心中一暖,坐起身应声:“知道了。”

  “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拍完也要一个周左右。”她顿了顿,复又问,“怎么了?”

  陆景书指尖摆弄着原子笔,看向窗外的夜景,话语中是可闻的笑意,“想你了。”

  像是有一簇烟花突然从心尖炸开,蔓延出焦躁且难耐的热意,稍不留神就将她整个人烧灼。

  易言耷了耷眸子,耳畔他的呢喃声仍未消退。

  “季屹川喊我去查房,明天再聊。”他隐约感觉到易言的羞赧,找了个借口挂断线。

  不过等他放下手机,忽又后悔起来,漫漫长夜再次来临,大夜班难熬又枯燥。抬眼,目光停在架子积攒成堆的手术报告和学生论文上,苦恼的皱起眉。

  ***

  三天后的下午飞机落地,易言从机场出来,裹紧自己的小棉袄瑟瑟发抖。h市当晚飘起雪花,好在大气能见度高,飞起堪堪落地。

  夜晚气温低,于柏油路封上一层肉眼可见的冰层。

  郑有容正缩在经纪人和助理身后补妆,细心打扮好的机场妆容明艳动人。

  易言十指冻僵,侧目看了她一眼,内心悄悄补充,的确是冻人啊。

  临时租好的车停在出口,易言随刘组长一行人做同辆车。

  刘组长搓搓手,谈话间呵气成雾,“小易啊,这么怕冷?”

  小易。没错,近一个月的相处,原来躲在礼貌面纱后的距离瞬间消失,易言揉着冻得没有知觉的脸颊,泛出一个难看的笑,“对啊,好冷啊刘叔叔。”

  刘组长炸毛,“说了多少次我只不过比你大两轮。”

  ……

  交谈在司机行驶过来后顷刻尾。

  她动作迅速的钻进后座,想感受一下温暖的空调吹拂,但预料之外的,除了比车外风小那么一丁点,气温依旧是零度以下。

  “抱歉啊这车的空调坏了,还没来得及修。”

  易言白眼差点翻出眼眶。

  路上不少环卫车正泼洒盐粒试图解冻,跟在它屁股后面的司机师傅更是谨慎再谨慎。

  h市的冬天,风雪肆虐,凶悍的寒意不停的从门缝中侵肆而入。

  平常不过一刻钟的路程,因道路结冰,硬生生拉长成四十分钟。

  到酒店时易言拖着行李箱,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酒店门前的侍者贴心的从她手里接过箱子,推开门,立刻有暖气扑面而来。

  鼻尖忽然有了知觉,易言嗅到酒店惯用的香料。

  她喟叹一声,哑着声音道谢。

  那侍从小心翼翼的窥探她的情绪,半晌才悄声问:“请问您是剧组里的工作人员吗?”

  得到易言的答复后,喜悦漫上他的眉梢,“能不能帮我要一张有容的签名照?”

  原来是粉丝。

  易言没有拒绝,也没答应,毕竟不是她自己的东西,需要问过郑有容再说。

  沈思年不是喜欢机场秀的人,匆匆脱身赶到酒店,身后跟着金娜,从迈进酒店的那一刻开始,一个不停的数落,一个不停的反驳。

  “莫宇今天的准备有多充足你没看到?!”

  他懒洋洋的侧头说;“看到啦,纪梵希新款衬衫这零下十几度的天气,你说他冷不冷?”

  “你管冷不冷做什么?反正就从机场那么一小会儿,好看就行。”

  沈思年作势打了个寒战,“不行不行,我会被冻死的。”

  得了,又是个怕冷星人。

  易言接过前台的人递过来的房卡,大厅内暖气很足,僵硬的手指早已恢复温度。

  沈思年拉下口罩,屈起手指扣了扣琉璃台。

  易言抬头看他,不明所以。

  “你裹成一个圆球,我都没认出你来。”他笑弯一双眼,打趣道。

  她上下打量面前这个黑色及踝羽绒服、黑色口罩、黑色帽子,就连袜子也是黑色的不明物体一眼,凉凉的反驳,“您穿这一身,是要夜行去哪?”

  “……”

  前台的人看到沈思年,迷妹捧心的递上本子和房卡,“那个,能不能帮我签个名,我的妹妹很喜欢你。”

  沈思年冲易言挑眉,意为人家都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你却不知道?

  她默默垂下眼帘,嗯,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

  不过听起来怎么像是骂人的话呢?

  “你妹妹喜欢我,你呢?”他从本子上画了个大大的“心”,目光清凉的扫了眼面前脸色微红的女人。

  “我、我也喜欢。”她支支吾吾的回应。

  “那请多多支持《执着与偏爱》哦,记得买几本书,一并支持下原著作者。”

  易言抬起的步子顿住,听他把戏做足。

  沈思年英俊的面容在大厅暖黄色的灯光映衬下,愈发显得谦和温柔。

  他歪了歪头,问:“傻啦?”

  “沈思年,”她开口,正经的叫他的全名。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不停的回放刚才说过的话,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

  “你这么给我打广告,我可没有高额的广告付给你。”易言认真的、一板一眼的说道。

  沈思年被她气到吐血,深吸一口气拉过行李箱不再和她谈话。

  ***

  用房间里的电水壶烧开一壶水,从行李箱里掏出奶茶,沏好后抱在手里,驱散身体残存的寒意。

  打开的电脑屏幕跳出来一条视频请求。

  她转到手机端接通。

  周日,陆景书轮休,他坐的位置向阳,易言通过屏幕能看到s市初冬淡薄的日光落满他的肩头。

  她跑到窗户旁,拉开厚重的窗帘,将镜头对准高空飘落下来的鹅毛大雪,兴致冲冲的说:“你看,h市的雪。”

  “冷吗?”他自然的问道。

  “还可以。”其实是违心的,湿冷的气候与偏南的s市相比,长久居住简直能要她的命。

  从镜头里看人,有些怪异,但说不哪里怪。明明是鲜活的人,却被锁在方方正正的屏幕里。

  陆景书穿一身黑色的家居服,平直的锁骨隐在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