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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柔桡轻曼      更新:2021-02-20 15:04      字数:2467
  到大房内宅的消息,姜映秋心急如焚,犹如坐在针毡上,她担心大弟已过世,不然如何要封着宅子不许人进出,过继的事情没有解决,二弟不会站她这边,苏州的老狐狸多得是,多少人盯着大房这块肥肉,她筹划这般久,要的无非就是姜家财产,万万不可这时出了差错。

  况且,服下胭脂红也的确就两个月的寿命,时间正好。她只是没料到,软弱可欺的许氏这段日子怎么就成了难啃的骨头,愣是不肯点头答应过继的事情。

  这日实在坐不住,喊来二弟三弟一同去长房,为避闭门羹,姜映秋带了谢家好几个身强体壮的奴仆来,看门老叟开门,依旧不许她们进入,只说太太吩咐过,让姑太太老爷们莫要为难他一个奴才,姜映秋直接把人绑了,直闯进去。

  顺着抄手走廊过去谨兰院时,姜映秋猜测大弟怕是已经不在,府上瞒的这般严实,只怕许氏有甚别的主意,想吞家产,大房无子,财产自然不会留给家中妻女,她们只算是外人。

  心中思绪杂乱,她的脸上却没露半端倪,很快到谨兰院的垂花门,二弟三弟和谢家奴仆随她入内,到正房门前,才见姜立在廊庑下,眼眶有些红,她心中咯噔一下,越发肯定心中猜测。

  “,你爹了!”姜映秋疾步到廊庑下,皱眉问道。

  姜显得很诧异,“姑母,您怎么过来了?”鼻音严重,嘟嘟囔囔,仿佛哭过。

  姜映秋严厉道,“,我在问你话,你爹在何处?还有你娘去了哪儿?这几日为何不允许我们来府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姜眼神躲闪,“姑母,爹爹自然还在房中,爹爹会好起来的。”

  见她神色不自然,姜映秋心漏半拍,“,你爹是不是出事了。”

  “姑母,你瞎说什么!”姜有些恼怒。

  房里的姜清禄睡的并不沉,外头传来的争吵声将他吵醒,他听见软糯的声音,“姑母,你瞎说什么!”还带着恼怒,他了解女儿,知晓她性子娴静,就算心中有气,话语还是绵软。

  “你爹是不是出事了?他在哪儿?你跟你娘是不是瞒着我们什么?”姜映秋恼的不行,“,你都这般大了,怎么还不懂事,随着你娘瞎闹。”

  姜莫名,“姑母,您在说些什么,爹爹已经好了,只是在房里休息,您说的这些话我都不懂,我娘怎么瞎闹了?”

  姜映秋却肯定心中猜测,胭脂红的毒性无人可解,或许张神医有这个本事,可当初是许氏亲口所言,张神医看过大弟之后恼怒离去,怕也无能无力。那大弟这会儿应该是死的透透的。

  “,开门让我们进去,莫要闹了,等安葬了你爹,我你二叔三叔会照……”

  “姑母!”姜带了哭腔,“您太过分,为何如此诅咒我爹……”话还未完,姜映秋已让身后强壮的奴仆扯开姜,阿大护主,见状嗷的一声扑过来扯住姜映秋的发髻,姜映秋尖叫,“来人,把快这贱婢给我弄开。”

  阿大也喊,“你们放开我家姑娘!”

  阿大力气再大,到底只有一人,很快被几名奴仆拉开,姜映秋气的直抖,发髻已乱,衣裳也被这贱婢扯开,实在狼狈,她剐了阿大一眼,推开房门,匆匆进去。

  身后的姜二老爷,姜三老爷面面相觑,也跟着一块进房。

  姜红着眼睛,跟随其后,阿大使劲挣脱,也跟了进去,怕主子被欺负。

  进到房中,姜映秋绕过屏风,一眼就望见靠在迎枕上半盖着锦衾的姜清禄,姜映秋魂飞魄散,心跳险些骤停。

  第13章

  进到房中,姜映秋绕过屏风,一眼就望见靠在迎枕上半盖着锦衾的姜清禄,姜映秋魂飞魄散,心跳险些骤停。

  她猛然回神,眼泪啪嗒落下,几乎是踉跄的扑到姜清禄榻前,哽咽难鸣,“大弟,你可算是醒了,你这一病倒,差点吓死大姐,幸好,幸好醒来。”

  姜清禄神色不明,有些阴沉沉。

  姜清嵘姜清严后脚跟着进,见到榻上的大哥,瞠目结舌,面上又是一喜,他们兄弟没甚本事,如今的家业都是大哥置办的,真把大哥家业分给他们,他们也是没辙。这次大哥病倒,急的满嘴燎泡,请过不少名医来医治,所有名医看过之后都是摇头,只说药石无医。

  大哥昏睡一月,身形消瘦,名医断定救不回,大房家中只有妻女,儿子都无,苏州不少人盯着,没子嗣,只怕大哥一去,这家业就要被吞。

  正好此时,大姐来寻他们拿主意,姐弟三人仔细商讨,当务之急是先给大房过继个儿子,挑来挑去就挑中姜清嵘家中的晔书,大嫂看样子原本是要答应下来,后来突然出事,事情耽搁下来。

  再商讨过继的事儿,大嫂三缄其口。直至前几日长房突然封了门,两人心慌意乱,寻长姐,长姐怀疑兄长已过世,大嫂被外人哄骗这才封门隐瞒兄长死讯。遂三番两次上门,都被拦在门外,大姐就道先闯进去。

  兄弟两人亦同意,却也有些小心思,一定要长姐劝说大嫂同意过继,这样就算兄长真出事,家产也不会落在外人手中。

  大姐一个外嫁女,想要过问大弟家中的事儿,自然需要两位兄长帮衬才行。

  哪里能想到,兄长转醒,这于他们来说是大喜事儿,有兄长在,他们一辈子都能生活无忧,真要他们守着长房那些东西,也不定能守的住,两人也还有点自知之明。

  姜进房,望着泣不成声的姜映秋,心下漠然。又瞥一眼二叔三叔,这两位倒是真心希望爹活着,可是啊,那又如何,财帛动人心,当年爹爹过世,这两位争起家产来,可没手软,无非是觉得,姜家的东西只姓姜,她们女子,都是外人。

  可惜当年他们没姜映秋道行深,就算把晔书过继,也没斗得过姜映秋。

  当年十载,足够姜看清人心,看透所有的事情。她知爹爹的死与两位叔叔无关,他们有兄弟情,那亦如何,她记着上辈子的仇。

  “大哥,你真的好了?真是太好了。”兄弟两人真心的道贺。

  姜映秋还在呜咽哭着,极尽伤怀,姜清禄抬头望见女儿,见她衣裳有些凌乱,眼睛通红,暴跳如雷,指着姜映秋问,“方才在外头是谁扯来着?”

  “大,大弟?”姜映秋的哭声戈然而止,有些委屈,“我方才只是太担心,大弟是不知,这七日,我同二弟三弟得不到你的消息,心急火燎,你昏迷这些日子,请来多少名医瞧过,全都摇头叹息,我们挂记你,常来府中探望,弟妹却突然封了大门,不许任何人进去,我寝食难安,整整七日,实在受不住才带奴仆闯进来,冒犯了,可我只是太过担心。”

  姜情绪转换的极快,眼底发红,伤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