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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柔桡轻曼      更新:2021-02-20 15:23      字数:2462
  死,她还不是下毒火烧姜宅,只可惜没有张老那样的毒,药,否则当场就能要姜府一宅子鹊巢鸠占的玩意们全给毒死。

  而且是燕大人,苏州出的状元郎性燕的就只有一个,燕,她的夫君,当年竟是他把张老给抓起来的,原因的话,姜已经猜测出来,上辈子燕去青城山求张老医治何氏,只怕张老没有同意,何氏过世,燕记恨上,有了权势着手调查张老的事情,翻出这样一件大案子。

  姜叹口气,手指紧紧的抓着丝滑的锦衾,心里抽着疼,这辈子何氏被救下,夫君应该是不会寻张老的麻烦,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说不出上辈子那件事情的对错,只能说是因果报应,好在一切从头开始,张老不会有事的。她心里头惦记着张老的事情,后半夜都没睡好,早上用过饭食就去书房给张老写了封信,告知他在京城的这场瘟疫,也表明用那本瘟疫集成上的方子治好瘟疫,甚至把上面的方子和各种治疗瘟疫的法子都交呈给皇上了。最后问神医,可会给他带来麻烦。

  写好书信,装进信封中递出去,姜才吁口气,只盼着亲人们都顺顺当当的。

  转眼一月有余已到九月底,张老给姜回了封信,上头道:“不会有甚麻烦的,你不必担心,在京城的日子好好学医,若能把我给你的医书研读透彻,你的医术便比宫里头那些太医就还要了得,平日多温习温习,若有不懂的地方写信给我。”后面又交代道:“当初离开时给你的药方可一定要记得吃,药浴也要泡的,千万别断掉。”

  姜又给张老回信,道:“定会谨记师父教导。”又把京城的一些趣事和民俗风情讲给他老人家听,这封书信足足写一个时辰才手,也顺带给姜家写了封书信,简单说了下京城的情况,又道:“姑爷已任正五品的水部郎中,职务繁忙,如今南下治水,爹娘不必担忧,我在京城一切安好。”

  的确是安好的,城外的疫病彻底治愈,圣上开恩,给每人置办路干粮让他们归乡,这些流民都是从黄河长江中下游地区逃难来的,如今已有工部前往治水,相信不久将来,每年的夏涝都能得到控制,还给所有流民置下几两银子,让他们回乡置办家什好好过日子,塘嘉,北望,河子观,江源,江永这几个容易水涝的城镇会减两年税,让百姓们先安家乐业起来。

  这一壮举让天下人对帝王赞不绝口,道帝王仁厚爱国。

  天气渐渐凉快起来,姜一身嫣红色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褙子,下身一条百蝶穿花月牙云缎裙,发髻松松的挽着,插着一只明晃晃的赤金红宝石蝴蝶步摇,随着她轻轻打哈欠的模样微微晃动着,她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美人榻上的大迎枕上,阿大正帮着捏着腿,“大奶奶可舒服些?”

  姜迷迷糊糊的嗯了声,舒服的都快睡过去,她一个人守着宅子,日子过的悠闲舒适,夫君已南下快两月,当初离家时说两月回,她就觉得未必,治水哪有那么容易,一些水利工程都极为繁琐,有时候都需要耗大半年,她也没个婆婆,何氏整日起的比她还迟,别说请安,两人天天对着,也是大眼瞪小眼,何氏都有些受不住,她去几日,何氏就嚷嚷道:“莫要过来的,没事回去歇着就好,再不然去周府找那位玉珠姑娘玩耍。”

  姜平日没事就爱找何氏唠叨,说周府的夫人和姑娘都是很好的人,何氏也就记着在。

  府中的中馈她前些日子都安排好,何况实在没什么好安排的,京城里头她连田产铺子庄子都没有,就没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儿,只管着府中几十口人的吃喝拉撒,况且她也只用吩咐一声,内院由着齐妈妈管,外院则是齐妈妈家里那口子路管事儿把持,她当真是没什么事情做。

  不过手里头捏着大几十万两的银票,她也知该做些投资,就让路管事儿去京城外的郊区置办些田产庄子,城内置办些铺子宅子甚的,这些日子路管事儿忙的腿都快断掉,也不过堪堪挑了三个铺子两座宅子,还有城外郊区一大片的田产跟庄子,近几日才置办好,姜等着文书交接好,就把府里外院的拨几个去庄子上。

  到时候就忙活起来,家里的奴仆肯定就不够使,打算等两日让人牙子上门挑些个手脚麻利的丫鬟婆子。

  正当姜昏昏欲睡时,珍珠轻轻走进来低声道:“大奶奶,表姑奶奶求见。”姜猛的睁开眼,纳闷问:“谢妙玉?”

  珍珠轻轻点头,姜轻笑,似有嘲讽:“这真是稀奇了,咱们两家子当初在苏州闹的也够狠的,她如今还有脸来求见我?”她心里约莫清楚谢妙玉上门的意图,明安明成从苏州过来,她就派两人轮流去盯着沈家,半月前明成来报信,说是谢妙玉不会经营,又想赚钱,就听信身边丫鬟的话,把身上的嫁妆钱都拿去放印子钱,结果不知道被谁给检举,说翰林院沈讨的家眷放印子钱,逼死了人,被告去官府。

  虽然放印子钱不算违法,可那都是道上混的人才做的事儿,一个翰林院讨的娘子竟去掺和这种事情,结果翰林院学士得知,把沈知言叫去狠狠骂着一顿,明成还道:“大奶奶是不知,表姑奶奶把身上银钱全都投进去,最后被沈讨辱骂一顿,让她赶紧停了这事儿,连着手中攥着的印子借条都全部烧掉,赔的血本无归。”

  姜当时听闻,开心的晚饭都多喝一碗汤,没想到这过去半个月她竟还有脸找上门来。姜猜她无非是想来叙什么姐妹情,好从她这里讨些好处去吧,她冷哼了声:“不见,让她滚远点。”

  珍珠低声道:“大奶奶,表姑奶奶再门外哭,说是您不见她,她就待着不走。”

  “让她进来吧。”姜满眼厌恶,她是想闹的人尽皆知吧,如此就让她进来好生生的瞧着,这偌大的宅子可会有一分的便宜让她占去!珍珠应声退下,帮着姜捶腿的阿大气的蹦起来,骂道:“那坏心肠的玩意,大奶奶让她进来作甚!不如由着奴婢出去将她打走,看她可有脸皮子待下去!”

  姜坐起身子,把气的跳脚的阿大拉在旁边的紫檀梅花绣墩上坐下,笑眯眯的道:“莫要恼怒,你可觉得你家主子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去让翡翠上些茶水果子进来吧。”

  阿大气呼呼的出去跟翡翠说了声,又进房伺候着,深怕一会儿表姑奶奶进房欺负主子。

  二进的宅子颇小,谢妙玉很快随珍珠过来,她今儿只穿一身素净的褙子,看着是以前苏州那边的款式,半新不旧的,头上也只插着一根镂空金钗,实在寒酸,她一进门就见坐在黄花梨透雕鸾纹玫瑰椅姜,面颊粉嫩,螓首蛾眉,清艳明媚,一身衣裳也是京城最时新的款式,发髻间的步摇更是流光溢摇曳生姿,好不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