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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乔安笙      更新:2021-02-20 16:07      字数:2496
  ,一副痞子模样:“很心疼?那你给我呼呼。”

  陆安森面上冷冷的,心间却是软了。他这样伪装着,其实,更讨人心疼。伸出手,摸摸他软软的发顶,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程朗笑的风流不羁:“陆安森,我比你想象中的坚强。”

  陆安森抿唇:“我知道。”

  程朗眸光暗转,声音染上些许趣味:“你总是什么都知道,而我对你知之甚少。不过,你知道什么呢?说来听听。”

  陆安森回手,垂眸道:“你总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程朗皱眉:“何以见得?”

  “许渊对你动手,你认个错,服个软,也就过去了。而你却故意激起他的暴戾,任他打得伤痕累累。”

  “我就在门外,你若是不想挨揍,喊我一声,我就会帮你。可你不需要,甚至连呼痛都没有。”

  “程朗,你看似单纯,不谙世事,但遇着大事,你总是最理智的那个。”

  自然如此。

  程朗出身贫寒,能走到今天这步,没点心机,是不可能的。

  其实,越低微的人,在追逐权势名利的时候更狠。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程朗随意一躺,靠着抱枕,笑着夸赞:“知我者,莫过于陆哥。陆安森,我真是越来越爱你了。”

  陆安森倏地站起,冷冷睥着他,低喝:“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两败俱伤的结果都是蠢的!”

  程朗满不在乎地笑笑:“别气啊,怎么会是两败俱伤?至少我会和许渊和平分道扬镳。真的,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他毕竟帮我许多,如今一时意气打我一顿,也打碎了这些年的恩情。陆哥,我不亏。”

  无缘无故地跟他决裂,不知情的人会说他白眼狼、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而他感激他六年恩情,贸然决裂,心中也觉愧疚。

  不过,现在没了。许渊打他一顿,成功把那些小愧疚打碎了。

  程朗眉眼染上笑,伸出手臂将他扯坐到床上,然后,张嘴啃咬他的脖颈、他的喉结。他似乎沉醉在一种无法言语的气氛里,眯着眼睛说:“陆哥,我自由了,你感觉的到吗?我不需要去听许渊的命令,不需要诚惶诚恐地感激他的知遇之恩。我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的事了,我可以去弹钢琴、去流浪、去所有想去的地方。”

  原来如此。

  陆安森也真心为他高兴,眉眼温柔起来:“嗯,我会陪你。”

  承诺吗?

  程朗慢慢睁开眼,唇角微弯,笑着问:“如何陪我?”

  陆安森想了想,低声说:“陪你哭、陪你笑,陪你做想做的事,陪你实现自己的梦想。程朗,我会是最忠实的仆人……”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会,又语气郑重地说:“兼地下情郎。”

  哈,地下情郎?

  这算是甜言蜜语吗?

  越来越懂风情了啊!

  程朗凑过去,奖励了一个吻。因为他唇角都是涂抹的药,所以,这个吻夹带着一种略微辛辣的滋味。

  陆安森微微皱眉,躲开了些:“正经点,小心伤口。”

  程朗拢了玩笑的心,深深看他,语气忽然间前所未有的严肃:“可陆安森,我不需要你陪我这些,我只需要你陪我一起弹钢琴。”

  语落,气氛乍然冷寂。

  程朗看着他,继续问:“你会为我重新弹钢琴吗?”

  陆安森默然不语。

  “因为顾彦川?”

  “嗯。”

  “可没必要,这是个不合理的诺言。”

  “承诺,一般没什么合理性。”

  程朗眸光暗了暗,语带讽刺:“我有不需要你参与的事,你同样如此,还真是公平!”

  陆安森手指捏了捏太阳穴,眸间有些烦躁:“我答应过他,此生不再碰钢琴。”

  “如果我要你为我弹钢琴呢?”

  “程朗,这并不是个好的要求。”

  所以,是他无理取闹了?

  瞬间,两人间的气氛更冷了。

  程朗两手按在床上支着身子,眼眸转了转,什么话也没说。有些无趣,他放平自己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陆安森看他一副要冷战的架势,深思了好一会,开口道:“你饿不饿?我让人给你煮点粥。”

  程朗冷声道:“你去煮。”

  陆安森:“……”

  没听到回话,程朗睁开眼,冷嗤:“这还不是个好的要求?”

  陆安森:“……”

  他只是不善厨艺,怕煮了粥,他不喜欢。

  “好,我去煮,你要喝什么粥?”

  “随便。”

  “八宝粥可以吗?”

  “随便。”

  “能吃甜吗?”

  “随便。”

  一连三个随便甩出口,程朗背过身,不想再理他了。

  看出程朗拒绝交流,陆安森弯过身,在他脸颊落下安抚的一吻,便走出了房。

  尼玛,小爷都不爽了,还敢占我便宜!

  程朗心中气得想骂人,猛地捶了下被子,咬牙道:“哼,早晚有一天,整的你哭着求着要和小爷合奏一曲。”

  楼下厨房

  陆安森在女仆小如的指点下,终于做出了一锅八宝粥。

  五谷杂粮应有尽有,据说大补。

  程朗估摸时间差不多,下来觅食时,看着餐桌上一碗黑乎乎的粥,咋舌了。他挠挠头,笑的有些僵硬:“黑米粥?”

  陆安森摇头,忒认真地说:“八宝粥,里面各种杂粮,然后,黑米也有。”

  程朗撇嘴:“不是,这颜色有点怪。”他说着,俯下身,闻了闻,满眼嫌弃:“还一股焦糊味,陆安森,你煮粥时,睡着了吗?”

  “这是我第一次煮粥。”

  “所以呢?”

  “熟能生巧。”

  “那你准备几次算熟?”

  “十次吧,十全十美,是个吉利数字。”

  “……”

  啧啧,敢情男人还封建迷信了!

  程朗拿着勺子搅拌了几下,一坨坨的黑疙瘩,让他想到某种东西,差的吐出来。他嫌弃地别开眼,真的难以入口,连给个面子尝一尝,都做不出。”

  陆安森有点抹不开面子,把粥移开,低声道:“算了,你不吃,我自己吃。你再等几分钟,我已经让保姆给你重新煮了。”

  说罢,坐到位子上,呼噜呼噜,自己喝起来了。

  程朗看他吃的津津有味,凑过去,像是好奇宝宝似的追问:“味道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打急救电话?”

  陆安森看他张着嘴,噼里啪啦个没完,直接舀一勺子塞进了他的嘴。

  甜的发腻、糊的作呕,味道真心太差了。

  程朗皱眉,张嘴要吐。

  陆安森盯着他的眼睛笑:“阿朗,同甘共苦。如何?”

  尼玛,甜言蜜语啊!

  真真是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