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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斛珠      更新:2021-02-20 18:26      字数:2266
  他胸膛,那腰肢却柔软得不堪一握,曼妙的背秀致玲珑,隔着单薄的衣衫,她的身子温软,他的胸膛滚烫。

  唇舌交缠,呼吸里酒气送过来,韩蛰喉结滚动,克制而压抑。

  那双手却不安分起来,游弋过脊背,自臀而下,在腿上轻揉。

  令容心里咚咚直跳,手臂撑在他胸膛,想逃离桎梏。

  见识过韩蛰的克制自持,也见识过他酒后本性毕露的粗暴强势,这炙热的纠缠像是走在悬崖边,一旦不慎失控,底下便是熊熊烈焰。

  但她身子尚未痊愈,不能玩火自焚。

  令容试着推搡,却被韩蛰箍得紧紧的。

  唇舌肆意攫取,是久违又不敢触碰的甘美,怀里的温软几乎击溃理智自持,韩蛰知道她的抵抗,好半天才稍稍敛,胸膛急剧起伏,眼底带着赤红,呼吸中的酒意浓了许多。

  令容声音柔软低促,“夫君,太医叮嘱过的。”

  “嗯。”韩蛰手臂紧,声音低哑,“我只是高兴。”

  “有多高兴?”令容趴在他胸膛,手指扣在领口,指尖轻轻扫过他喉结。

  像是轻盈的羽翼扫过,却撩动紧绷的琴弦。

  韩蛰眸色骤然一深,怀抱紧,腰腹使力,天旋地转之间将令容困在身下,双腿将她玉腿困住,火苗攒动的双眸迫近,咬牙低声,“你想做什么!”

  “我……没想……”令容大窘,脸上火烧似的。

  只是觉得有趣,忍不住碰了碰,哪料韩蛰会……

  炙热的呼吸夹杂酒气席卷而来,雄健刚硬的气息将她困住,腰腹紧贴,压迫而滚烫。韩蛰眼底强压的□□蠢蠢欲动,大概是方才不慎撩拨的。

  令容几乎面红耳赤,也不敢动弹,只小声道:“夫君,外头有人。”

  “嗯。”

  “太医叮嘱过要静养。”

  “嗯。”

  “那……夫君先起来?”

  “……嗯。”

  韩蛰总算没被烧昏头脑,强忍住欺压攫取的冲动,撑着手臂起身,脊背有些僵硬,仍仰躺在榻,随手扯了锦被盖在身上。冷峻的面容被酒气熏着似的,有点泛红。

  令容没敢多碰他,只缩手缩脚地坐在角落里,绞尽脑汁地想话头。

  “对了”她总算想起件事来,“哥哥近日在学兵法,有几卷书不太好找。夫君熟读兵书,手里若是有,能借我抄一份给他吗?”

  韩蛰满脑子还是方才的温软娇躯,话只听进去了一半,想都没想,“随你。”

  “夫君平常忙碌,白天也甚少在府里,若是这屋里找不见,我请沈姑开门,跟她一道在书房找找,行吗?”

  韩蛰的书房是府里重地,不许人轻易踏足,令容跟他去过几回,算是身为妻子的破例。

  只是毕竟要避嫌,还是该由沈姑陪伴,得韩蛰首肯才行。

  韩蛰对她放心,火气未息的眼睛盯过去,挑眉道:“我若不允,你就不敢去?”

  “擅自动夫君的东西,哪只手碰了,砍掉哪只。”令容搬出当日吓唬她的铁律。

  韩蛰抿唇笑了笑,“记性倒不错。”

  “关乎小命呢。夫君答应吗?”

  这般刨根问底,非要求个答复,显然还是心有顾忌。韩蛰瞧着那躲避在角落的姿态,眉眼带着点戏谑的笑,青丝搭在肩上,钻入衣领,引人遐思。脑子里浮起她被压在身下,雪浪起伏的模样,身子紧绷得似要爆出血来,他双眸暗沉,咬牙切齿

  “命都给你了,书房算什么?随你。”

  说罢,一把揭开锦被,僵着身子进了浴房,反锁门扇。

  令容咬唇低笑,松了口气,靠着软枕翻书瞧。

  原以为韩蛰在浴房纾解后她能逃过一劫,谁知临睡前给昭儿喂奶,又被韩蛰撞见。酒意虽散,那未尽的火气却窜上来,趁着夜深人静,帘帐低垂,韩蛰终是没忍住,将她困在床榻角落里,做了那肖想许多遍的事。

  令容拗不过他,双手玉足都被欺负了好几遍。

  ……

  翌日清晨,韩蛰神抖擞,神情也不似平常冷硬沉厉。

  到了衙署快刀斩乱麻,锦衣司在山南军患平息后暂得空闲,他便腾出手来,不止掌控门下机务,也借韩镜体弱在府中议事的便利,跟几位尚书切磋了几回。

  这边风头愈盛,范自鸿便愈觉气怒。

  这趟南下待了大半年,一是为将甄家连根拔起,二是将蔡家笼络过来。

  谁料千谋万算,最后关头却被不止何时介入的锦衣司搅局,断送了蔡源济性命,白他许多心血。至于甄家,皇后已崩,甄相赋闲,虽无回天之力,那小太子却还安居东宫,有声望日隆的章素做太师,还有手握重权的韩蛰当太傅,想废太子并不容易。

  且太子身旁的章斐虽无能,照料起居的嬷嬷却是甄皇后的心腹,日常吃穿用度都盯得严密,不留半点缝隙,想安插内应迂回出手,未必能逃过老嬷嬷的眼睛。若不能一击而中,徒添祸患。

  借东宫夺位的坦途骤然逼仄,倘若谋逆,范家虽不惧南边的酒囊饭袋,要拔除韩家,名正言顺地安定天下,毕竟事。

  范香已然有孕,只消除掉太子,范贵妃位正东宫,大事仍有转机。

  或是鱼死,或是网破,在回河东之前,仍需放手一搏。

  范自鸿进宫的次数愈来愈多,对于永昌帝最看重的禁军,亦重新染指。

  ……

  重阳之日,天朗气清,因章斐邀请了数回,杨氏不好总找借口推拒,便在这日带着令容,与章夫人一道往东宫去赴章斐的重阳小宴。

  因太子年幼,移居东宫时章斐便顺理成章地跟过去,将范贵妃姐妹远远避开。

  东宫的詹事府因太子年幼而没半点动静,除了伺候太子的宫人内监,并无旁人。

  章斐在京城里朋友不多,入宫后更无亲眷相伴,哪怕章素要教太子认字,也是宫人带到詹事府的衙署,章斐不好过去。甚为太傅的韩蛰更是忙碌,除了交代卫军严密防守外,甚少露面。

  先前交好的高阳长公主因有了新的俊美面首,前阵子搬到京城外的别苑里寻欢作乐,回京城的次数不多,跟章斐的来往更是屈指可数。

  双十妙龄独居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