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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苏迦小楼      更新:2021-02-21 05:03      字数:2496
  道:“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我看他神色异常,想必是将心中的苦闷都掩藏起来了。”

  施宸对于柳若菡印象不深,之所以会记得他,也是因为前世柳若菡书童的身份,以及他跟席昕关系的亲近。

  在他记忆里,柳若菡就是一个性子安分,不太爱说话的人。

  但是今天这件事情,却是让施宸对他的认知有了一丝变化。

  柳若菡实在是太过能忍。

  面对周安昊的挑衅,他竟也能忍气吞声,事后更是一句怨言都没有,还能反过头来安慰担心他的席昕。

  见施宸不说话,席昕疑惑地抬头,他睁着一双好看的眼睛,不解地望着施宸。

  施宸回神,看着他好看的眉眼,忽然笑了笑:“没事,我方才想到了一些事情。”

  席昕问:“那个人的事情,是不是有些难办。”

  他怕柳若菡会危险,也怕施府会因此产生麻烦。

  毕竟在席昕仅有的印象里,施夫人跟那位客人的关系似乎很好,而客人的孩子与府里的人发生了冲突,夫人会不会感到为难?柳若菡会怎么样?

  席昕担心的事情有些多,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似是很发愁。

  施宸知道他心里的担忧,出声解释道:“放心,没事的,母亲心里有分寸,绝对不会纵容他们。”

  席昕点头。

  屋内的狼藉早就被清理干净,所以席昕也就没有看见,方才地面上四分五裂的玉佩痕迹。

  施宸倒是跟他说了刚才的事情。

  甚至连自己对于周安昊的算计,也说了个清清楚楚。

  他对席昕,向来都是毫无隐瞒的。只除了重生一事,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说起。

  当听到他故意将玉佩打碎,借此来冤枉周安昊的时候,席昕微微瞪大眸子,倒是没有觉得此事不妥,只是觉得,原来还能如此行事,叫人有苦说不出。

  虽然席昕性子纯良,但他却也善恶分明,对于周安昊这样的人,不会过多地浪自己的同情心。

  更何况在回来的时候,他还听见了府里的人对于这位表少爷所做过的恶劣事例的评价,就更加对于这个人没有什么好感了。

  周安昊果然是个坏人。席昕如是想道。

  说完之后,施宸倒是想到了别的事情,“说起这个,我小库房里还有其他东西,你要看看吗?”

  没想到他会突然转换话题,席昕先是疑惑抬眸,再接着眨了眨眼,神色无辜地问道:“少爷,你是要把剩下来的东西也一并砸了么?”

  看着席昕那纯良的模样,施宸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过了半晌,才发现,原来席昕是在与他玩笑。

  他无奈地看向席昕,然后便注意到了他话语里称呼的问题,伸手轻轻地敲了下席昕的额头,道:“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

  席昕反驳道:“你也没说回来还要叫施宸啊。”

  “私底下也可以随便叫啊……”施宸小声嘀咕道。

  更何况席昕说话的声音软软的,唤人名字的时候更是如此,听着十分悦耳动听。

  席昕偏头,不打算再理会施宸这个话题。

  施宸首先服软,带过话题,道:“小库房里真的有很多东西,你不想看看吗?”

  席昕问:“有糖么?”

  施宸表情僵了僵,“这个……倒是没有。”

  席昕的眼神似乎在说,没有糖罐那还有什么好看的?

  他感兴趣的东西只有三样,糖,书,月例。

  施宸被他严肃的眼神逗乐,忍不住笑了:“就随便看看啊,也不吃亏。”

  席昕软软的眼神看过来,随后点了点头,“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施宸打开小库房的时候,好似想起来些什么,忽然挡在了小木门前,道:“我发现里边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不如我们去练字吧。”

  席昕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他眼尖,望见了缝隙里边露出来的些许颜色,然后低头看了看脖子上挂着的长命锁,将目光挪开后,便朝施宸走了过去。

  “我刚刚好像看见了什么……”席昕狐疑地说道。

  施宸僵笑了下,他怎么忘了,自己先前做的那些形状各式各样古怪的长命锁,也一同放在了小库房里边。

  他试图扯开话题,谁知施宸越是这样,席昕心里就越是好奇。

  “我想看。”琥珀色的眸子,似水一般地看过来,顿时让人觉得心里一软。

  施宸下意识就挪开了一点。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席昕早就站在跟前,好奇地看了过去。

  “好多长命锁呀。”席昕说道。

  他看向施宸,“我可以拿起来看看吗?”

  施宸点头:“拿吧,这些其实……”都是你的。

  只不过刚开始做出来的不太好看,送给席昕的话拿不出手,扔掉却又不太舍得,就索性全锁在这里了。

  席昕拿起来其中一个,上边刻的花纹有些歪曲,甚至可以说是不太好看,但是他看得很认真,端详着手里的东西。

  施宸忍不住解释:“这是一开始做的,刻的时候手不稳,图案歪了。”

  席昕表情并无异常,他盯着手里的东西,笑了笑,道:“还挺好看的。”

  施宸一怔。

  席昕指着上边的白鹤,解释:“你看,像不像要飞上蓝天的白鹤?”

  施宸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眸子骤然一亮,豁然开朗道:“还真的……”

  他刻的时候,因为才刚刚开始练习,所以手并不是很稳,仅仅偏移了一下,白鹤就与既定的位置分裂了。

  这块长命锁便不能要了。

  经过席昕这么一提醒,他才发现,偏离了既定位置的白鹤,在这个角度看来,竟像是要挣脱束缚,飞向天际一般,恰恰向往着上方的蓝色轨迹。

  “你做了好多啊。”席昕看着里边的东西,感叹道。

  “因为很多都没做好。”他指了指席昕脖子上的那块,“这个是唯一一个拿得出手的。”

  席昕低眉笑了笑,睫毛一眨一眨的,他再次抬头看向施宸时,认真地说道:“很多东西不能只看表面的。”

  施宸也跟着笑了:“好,我懂了。”

  *

  侯府外停下一辆马车。

  一位中年男子与一少年从马车下来。

  少年接过仆人递来的斗篷,随手将它系好。

  “可算是赶回来了。”靖恪侯感慨道。

  他看向旁边的儿子,问道:“这一路你这么沉默,可是心情不好?”

  他嘴角上扬,打趣道:“我说要给你定亲,不就是随口一说嘛,也能生一路的闷气?”

  施霖唤了句:“父亲。”

  他看了侯爷一眼,神色倒是正常得很。

  靖恪侯心里叹气,暗道这孩子还真是性子沉闷,一点也不好玩。

  他像是想到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