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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喻言时      更新:2021-02-21 09:29      字数:2482
  应对,“偌大的盛家事事要我拿主意,忙是自然的。”

  乔如烟:“……”

  绵里藏针,不动声色地回击。很是漂亮!

  盛延熙拉着沈安素坐到一旁,“还没那么快吃饭,你先吃点东西垫下肚子。”

  知道今晚家宴是场鸿门宴,沈安素哪里有心思吃东西,“我不饿。”

  盛延熙将一小叠桂花糕推到她面前,指了指左前方,“你看大嫂心态多好,一点都不担心。大哥能应付,你就放宽心吧。来,先吃点东西。”

  顺着盛延熙的方向,沈安素看到何书瑶一派从容,和乔如烟细细说话,满脸笑容,心态好得不得了。

  看何书瑶都不担心,沈安素这才把心放进肚子里。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

  甜腻腻的,味蕾受到刺激,她不太喜欢。赶紧喝了口茶压了压。

  盛延熙则不紧不慢地喝茶,局外人的模样,和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正厅上鸦雀无声,个个都在冷眼旁观,用眼神在交流着。

  角落里盛昀悄无声息地观察着年轻的男人。盛延安这两年性子越发沉默内敛了,可手段却越发凌厉,修为也越发高深。

  不到半年功夫,他就已经不动声色清洗掉了各支系十多名得力干将。涵盖金融、房地产、娱乐等各个领域。

  开始他还按兵不动,想看看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没想到这小子直接就折了他在扶桑路线的五名元老。等他有所察觉时,空缺掉的职位已经全部由他的人填补完备。

  悄无声息,这招偷梁换柱玩地很是!

  扶桑那条线何等重要!它占据着西南边境近半数的军.火生意,同时也是盛家的经济命脉。再加之地理位置优越,沟通南北,横贯东西,又与东南亚各国接壤,是西南边境的黄金三角。同时也是毒.品和枪.支.弹.药交易最频繁的区域。多少人对这条线路虎视眈眈。

  这条路线历来是盛家掌控的。盛家内斗厉害,各支系在这里盘根错节,划分明确。以盛昀为首的各支系打着各色幌子暗地里进行着各种灰色交易,混得风生水起。

  牵一发而动全身,盛均年迈,已无力制止,对这种现象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去斗。更何况斗得越厉害,他当家人的位置也就坐得越稳。

  盛均坐镇,这条线路勉强维持着表面平衡。

  可如今盛延安却要打破这种平衡。

  盛昀当然坐不住了!

  这才有了今天这场鸿门宴。

  不过既然是场鸿门宴,这开场白自然是要唱的一些的。

  盛昀不着急,敛了神色细细品茶。他耐得住性子,但不代表所有人都耐得住性子。

  果不其然盛家老三盛宴率先发声,“南边的情向来是我在管,这是大哥一早就定下的。延安你现在不动声色地安.插.你的人进来,把我的人替换掉,而且还不跟我打招呼。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三叔?”

  面对盛宴的诘问,盛延安丝毫不惧,致的容颜很好地遮挡了他眉宇间的阴郁肃杀。这样的人,举手投足都流露着一股霸道和强势,神圣而不可侵犯。像极了盛均当年年轻时的模样。却完全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盛延安拍了拍儿子脏乎乎的小胖手,扬声招来仆人:“王妈,带小少爷下去洗个手。”

  王妈:“好的,大少爷。”

  王妈快速出现在正厅,把盛宇祺小朋友带了下去。

  儿子离开,盛延安这才弹了弹手心沾染的灰尘,不紧不慢地回击:“三叔您看看您手底下的那几个人。一个旁若无人地敛财,大把大把钞票往自己兜里装;一个又肆无忌惮玩女人,连十一二岁的幼女都不放过;至于另一个则更过分,打着盛家的旗号在外头胡作非为,毫不畏惧。这样的人您说我能放心将盛家的生意交给他们打理么?”

  “三叔您自己的人没调.教好,倒反过来责问我的不是。这是什么道理?您说我没跟您打过招呼是吗?我以为我折了楼家小儿子,您该明白我是何用意的呀!”

  “再说了,我如今是盛家主事人,捏几个虾兵蟹将还需要经过三叔您首肯么?”

  盛宴:“……”

  “你……”盛宴简直气得肝疼。他的左膀右臂,这小子居然说是虾兵蟹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呀!

  枪打出头鸟,一席话立刻堵住了悠悠众口,没人再敢发问。

  不愧是盛均的儿子,这口才,这魄力,比起盛均当年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盛延安对于这样的局面很满意。早前这些事都在暗地里进行,他不想打草惊蛇,姑且还要看这些叔伯们三分薄面。可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浮出水面,他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该怎么回击就怎么回击。

  也许,在场的很多人都还没有意识到,折他们几名大将,这仅仅只是餐前甜点,真正的大餐还没有端上来呢。

  盛宴被盛延安气得不行,转头看向局外人盛延熙,冷笑道:“延熙,看看你大哥,现在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我这个三叔都要主动让贤了。”

  盛宴此举完全是狗急跳墙,宣泄情绪。

  盛延熙坐在一旁安静的品茶,存在感极低,在场的人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

  盛宴提起他,众人这才将目光投向他。盛家兄弟的长相和气质十分相像,单单这悠哉悠哉的姿态就如出一辙。

  盛延熙端着一只致的骨瓷杯,色釉明丽,质地优良,杯壁处刻有一朵细小的紫薇花。男人的食指指腹覆在上面,来回摩挲。姿态慵懒散漫,不疾不徐,说不出的气定神闲。

  杯里是上好的明前龙井,茶香浓郁清透,几片叶子在青绿色的茶水里漂浮。他的手举着杯子轻轻一晃,叶子便跟着荡来荡去。

  他看得饶有兴致。

  他摆弄了会儿杯盏,然后递到唇边小心地押一口,淡淡地开口:“三叔,识人、辨人、用人,这是一个管理者最基本上的本领,您连这个都做不到,难怪调.教不好底下的人。现如今我大哥替您调.教,您非但不感激他,反而责怪他的不是,您说这是什么道理?”

  盛宴:“……”

  他不等盛宴发作,远远扫了扫乔如烟和盛昀,依旧是寡淡疏离的语气,意有所指,“这年头人心最为复杂,多少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老婆都不一定是自己的,儿子自然有可能是别人的。三叔您这么不长心,保不齐哪天头顶就绿油油,长了一片森林了。”

  盛宴:“……”

  这顿家宴大家伙各揣心思,席间暗涌横生。

  沈安素坐立难安,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愣是什么味道都没品出来。

  盛延熙的心态明显比她好,一点都不担心,饭吃得悠哉悠哉。一边细心挑鱼刺,一边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