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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颜词      更新:2021-02-21 13:30      字数:2469
  东西讲究致美观,一般来说,普通百姓的东西宫中不会出现,对于苏瑾欢知道此物名称,张易安小小的意外了一把,“公主知道这个”

  苏瑾欢没想到张易安还会反问自己,她稍稍一愣,脑中顿时便回忆起了一些事。

  上一世,永安帝驾崩之后,她以一人之力稳下朝堂,曾经的什么小女儿心思在这之后通通都了起来,但是,起来并不代表着没有,清弄有一次见她看着宫中宫女们自己做的布偶发呆,曾问她是否对此物有所兴趣,她去唤人也备一个,当时她是怎么说的呢

  她不屑的道小女儿家的东西,到底上不得台面。

  听着她这话,清弄自然也明白了自家公主的意思,自这之后,清弄没就此事再提,她也没再表现出任何一丝异样。

  这是她少有的一次在外间泄露出旁的情绪,苏瑾欢很快就将此事抛到了脑后,后面当她成为一缕孤魂盘旋在张易安的千岁府时,偶然一次发现张易安府内有一个屋子放了一地的布偶,彼时的她还曾兀自嘲笑过这人癖好另类,却并未细想。

  再后来,当她不知何时想起了那一屋子的布偶打算再去看看的时候,却发现那间屋子早已空空如也,她隐约记得下人们说那些布偶通通都被千岁唤人烧了,可惜的是,张易安那间独处的屋子她作为孤魂进不去,若不然,她也不至于到了那么后面才意识到这人对她的心思。

  看苏瑾欢不知为何眼神突然有些缥缈,张易安想了想还是试探的道“公主”

  苏瑾欢回过神来,她干咳了一下,敛神道“本宫曾经见过这东西,适才倒是被你勾起了些许回忆。”

  张易安原以为自己备下的这东西定能让人眼前一亮,未曾想苏瑾欢竟是早就见过了,这未有些让人遗憾。不过,毕竟此物只是为了寻个开心,他也没怎么过于纠结,反而拿着布偶慢慢的蹿到了苏瑾欢的身前,故意换了换语调道“哎,还以为能博个新鲜,哪知公主早已见过旁的小布,怎么办,有没有人能说说我怎么样才能让公主喜欢上我呢。”

  说实话,苏瑾欢是真没想到张易安会如此举动,她看着眼前“焦急”的在摆动着身子的粗布玩偶,再听着一旁某人故意发出的声音,嘴角便止不住的往上扬了一分,“哦你想要公主喜欢”

  布偶焦急摆动的身子闻言一滞,随即有些小心的看了一眼苏瑾欢,随后弱弱的问“这位好看的姑娘,是你在与我说话么”

  苏瑾欢闻声挑了挑眉,“是我。”

  布偶小心的凑了上前,“你怎么了,阿布看你怎么不开心呢。”

  尽管眼前的布偶做的十分粗糙,可奇怪的是,苏瑾欢越看越是喜欢,此时听其说着这番看似不经意的话,苏瑾欢双眸微动,她先是默了一息,随即云淡风轻的笑道“因为有讨厌的人在做坏事,我很困惑。”

  “咦困惑”

  苏瑾欢想了想,应道“对,困惑。”

  “那人道貌岸然,煞得众人拥护,若无实打实的证据,轻则被反咬一口惹人警惕,重则”

  靖南王反,南唐内乱。

  这也是苏瑾欢至今迟迟没有动作的原因。

  靖南王在其封地内的势力早已深入,她若是不能连根拔起,那便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尽管苏瑾欢重生后便已经私下中相继做了许多安排,但这一些与上一世她拥有的权利比起来,完全是两种概念。

  苏瑾欢贵为嫡长公主,虽然权利地位非寻常皇子公主可比,但朝堂到底是男子主掌的地方,一些话她可以说,但却不能说的太过直白,她其实不下一次提醒过永安帝注意这两人的居心,欲让永安帝出手来解决裴氏一族。但无奈永安帝一向主和不主战,再加上裴钰之父子二人极善伪装,她手头的证据太过单薄,无法串成一线,是以最后永安帝仅仅也只是半信半疑。

  不过,到底也是帝王,永安帝深知居安思危道理,可他也相信若真如自己女儿说的那般,他的身侧也定然有人早已被人安插了耳目,于是,对于裴氏一族一事,他只能是暗地中拨了一些人给苏瑾欢让其先做调查,至于余下的事,容后再议。

  一开始苏瑾欢的计划是先解决了裴钰之,这样靖南王少了左臂右膀便难成气候,届时只需等个几年,靖南王的势力自然不攻自破。这里面,为了不让靖南王把怀疑放在皇族身上,她先后命了三波人分别以世子之位,靖南王政敌,江湖恩怨的由头和不同的方式刺杀。无奈的是,最后竟都被其侥幸躲了过去。

  既然一计不行那便再生一计,再之后,她与永安帝谈心,因证据单薄她不得不决定先寻着她上一世印象中的一些事搜集罪证,待证据充足,准备充分,最后师出有名,根本无需忌惮史官载史,除此之外,他们还能得百姓支持,亦能动摇裴氏一族的民心根本。

  可是,遗憾的是,她这边的证据还未到手,未曾想千防万防之下,竟然还是让漏网之鱼给她父皇下了毒。

  这下一来,永安帝解毒迫在眉睫,解决裴氏一族也刻不容缓。现如今裴钰之就在京城,苏瑾欢清楚,若真动用皇家军队,不是不可以解决这人,但靖南王还在封地,那边她还没有完全拔起对方根植的势力,这也就意味着,一旦裴钰之在京都被皇室处决,那么靖南王必反。

  所以,她现在最差的,其实仅仅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罢了。

  苏瑾欢的话没头没尾,张易安跟在她的身旁这么些日子,许多事其虽然没有直言,但对他也并未隐瞒。

  两人彼此间默契不语,此时见某人难得一见对自己现出苦恼的神色,张易安心下微动,手上的布偶也随之往前挪了挪,边晃着脑袋边故作苦恼道

  “好复杂好复杂。”

  “什么叫实打实的证据有实打实是不是也有虚打虚”

  “你真笨笨,那什么要咬人,大狗也可以咬,我们可以让狗去咬回来”最后这几句,尤其是那句轻哼,布偶表现的格外的瑟。

  张易安的话,乍一听有些荒诞无厘头,可此间稍作回味,却似乎又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意味在其中。苏瑾欢讶异的看了眼自己身侧之人,“你”

  心有对策

  是日

  天气有些阴沉,空气中满是烦闷之感,苏瑾欢从永安帝的书房内出来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眼头顶灰蒙蒙的天。

  依旧是永安帝的总管太监周海送苏瑾欢出殿,他寻着其目光看去,略微思忖后道“公主,瞧这天色,想来怕是要下雨了,依奴才之见,不若公主就留下了陪陪天家,也省的一会儿走到中途便”

  耳侧传来动静,苏瑾欢缓缓吐了一口浊气,她轻叹了一声,随即吩咐道“不了,周公公,好好照顾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