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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更新:2021-02-21 17:32      字数:2476
  如何解释他本人都没怎么因为秦不山的话生气,她却暴怒得连既往形象都彻底颠覆了?

  这边新出炉的姐弟俩正互诉衷肠,那边终于从挨打中回神的秦不山陡的发出一声大叫。

  姐弟俩立即住嘴,齐齐转头看去。

  便见秦不山跪坐在地上,衣袍上尽是脏污,狼狈得没有半点贵公子的模样。他双颊被扇得红肿,五官都挤歪了,人不人鬼不鬼,说话声音也因虚张声势而有些变了调:“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信不信我让靖王来削你,让你清誉尽失,一辈子都见不了人!”

  师如如何能被他给唬住?

  当即冷笑一声,神情高傲极了:“那你去找靖王啊,快去啊!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有本事真的叫靖王来削我!”

  “你……你给我等着!”

  秦不山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似乎被师如踹中了哪里,腰都直不起来,只能弯着身体,吊着眼睛看师如,死不悔改似的继续放狠话:“你就在这儿给我等着,哪儿都别去!等我把靖王叫来,你要是不在,我就让靖王削他!”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江衍。

  于是师如冷笑更甚:“好啊,我等着你削他!所以说了这么久,你怎么还不去?你莫不是怕了吧,还是你在骗我,你根本叫不来靖王?”

  “谁怕……”

  最后一个“了”字还没出口,就听第四道声音响起:“叫本王来干什么?”

  秦不山神色一变,身体也是猛地一抖。

  江衍一看,哦豁,正主到场了。

  靖王到场后,看也不看秦不山,只问向江衍:“小少爷,你想让本王干什么?”

  江衍认真地思索一番。

  教训恶霸,特别是这样下流的恶霸,总要让人长个特别深刻的记性。

  于是他微微抬起下颚,示意靖王看向秦不山,而后轻飘飘道:“我想让你,阉了他。”

  第73章贵相10

  江衍那话一说,所有人都沉默了。

  秦不山更是身体再度一抖,恍惚明白自己似乎招惹了不能惹的人。

  以往他调戏夜小少爷这样涉世未深的小男孩时,最多也就落个被揍一顿的下场。更多时候则是真的被他拐上床,明明被.干得腿都合不拢,却还哭着求他继续,求他不要离开。

  怎么到了这夜小少爷跟前,就成了要阉了他的下场?

  秦不山理解不能。

  而在场几人也没有要为他答疑解惑的心思,靖王更是道:“好,本王这就安排下去,让秦非川亲自为他行刑。”

  阉了一词,讲究些的说法是为宫刑。

  “宫,淫刑也,男子割势,女人幽闭,次死之刑。”

  宫刑是比死刑还要更让人感到耻辱的刑罚,故而饶是并不怎么把江衍的话放在心上的秦不山,这会儿听了靖王的话,脚下也有些站不稳了。

  浑身上下被师如又扇又踹弄得生疼,腹部更是剧痛无比。他此时却也不得不直起腰来,望向靖王,声音都在发颤:“靖王,您……您是在同臣开玩笑呐?臣的兄长,他怎能……”

  “本王说能就能。”靖王斜睨着他,目光冷锐,宛如尖刀,“来人,叫秦非川过来。”

  语毕,侍立在旁的宫人立即领命离开。

  不多时,远远望见秦非川被宫人从正殿带向这里,回忆起以前无数次被秦非川拿着马鞭往死里抽的惨痛经历,再回忆起以前不懂事时偷看过刚入宫的小男孩是怎么变成太监的,秦不山浑身又是一抖,而后双腿一软,竟直接晕了过去。

  江衍:“……”

  原来恶霸的身体比他还要娇弱啊。

  早知如此,他刚才就不和恶霸说那么多废话了,浪口水不说,还浪力。

  师如也不屑地轻哼一声。

  师大小姐心中暗道,秦不山此人当真不是个男人,这就吓到昏过去,也不知是真昏还是假昏,真真没有半点担当。

  旋即转头看向江衍,目光瞬间由轻视变成温柔。

  她手指动了动,似乎想碰江衍,却又碍着男女授受不亲没法碰,只得柔声道:“好了,他昏过去了,你不用再害怕了。”

  江衍:“……”

  姐姐我真的没有害怕。

  师如继续道:“夜弟弟,你刚才特别勇敢,你姐姐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非常欣慰的。”

  江衍:“……”

  我姐姐确实很欣慰。

  师如看着他,没再继续说下去,只轻轻叹了口气。

  江衍道:“怎么了?”

  师如摇了摇头:“没什么,就觉得你和夜清长得真是像。”

  江衍道:“我是她胞弟,自然长得像。”

  此时并不是将真相全盘托出的好时机,江衍冷静地想,在断定秦非川的真正身份之前,决计不能将他就是他姐姐这件事透露给靖王和师如。

  除非他们两人能主动发现。

  却说秦不山一晕,并不知此处发生了何事的秦非川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飞快过来,把地上的恶霸揽在怀里,低声询问怎么回事。

  江衍和师如没开口,只靖王道:“他对夜小少爷不敬,本王要惩罚他,他吓晕过去了。”

  秦非川瞠目结舌:“吓、吓晕?”

  靖王道:“嗯,他刚听了本王说的惩罚,就吓晕了。”

  秦非川道:“敢问靖王,是什么惩罚?”

  靖王道:“让你亲手为他执行宫刑。”

  “……啊?宫刑?”

  秦非川的神情瞬间变得复杂难言。

  靖王也没再重复第二遍,但那目光看起来坚定得很,仿佛下一瞬就会开口让秦非川立即行刑。

  心知靖王从来都是个敢说敢做的主,说出去的话从没有回的道理,比陛下的金口玉言还要更加金口玉言,秦非川无法,只好低声下气道:“靖王,臣就这一个弟弟,如何能让他承受……宫刑……”

  靖王没有任何动容,平静道:“夜家也只小少爷一个嫡子。”

  秦非川:“……臣明白了。”

  不用靖王说,秦非川也知道那所谓的“对夜小少爷不敬”,究竟是怎么个不敬法。

  以秦不山那死不悔改的烂性子,他要怎么对夜小少爷不敬?

  无非还是如以往那般,把小少爷当作寻常的猎艳对象,说些难以入耳的淫词艳语,试图将夜小少爷拐上床,来一场颠鸾倒凤。

  不料夜小少爷的背景和靠山太大,他本以为是逗只小病猫恹恹地亮个爪子,结果猎艳反猎到老虎头上,被老虎怒撕不说,还被惩以宫刑,倒也是正常。

  只是这个正常,他本人不能接受,秦非川也绝对无法接受。

  当下只得将还在昏睡中的秦不山放到地上,那在夜小少爷面前一直都是自傲到不行,眼高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