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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更新:2021-02-21 17:38      字数:2496
  子叩拜后,默然起身。

  他转向身后。

  然后他就发现,难怪江衍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原来人已经支着脑袋睡沉了,那么大的声响都没能惊动他。

  “……”

  靖王有些哭笑不得。

  他想,幸好父皇刚才什么都没看见,否则当真要被气得活过来。

  转而又想,不对,父皇是知道他娇气的,怕是即便看见了,也舍不得怪罪。

  这样想着,靖王走过去,将遗诏搁在小几上,然后蹲下身,头靠在江衍的腿上,仿佛要凭此来恢复力气。

  几位重臣见了,彼此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

  于是靖王就那样靠着,面色沉凝,甚至眼睛也渐渐合上,好似要睡过去一般。

  江衍这才醒了。

  他眼一睁,没看腿上的人,只抬头看向龙床。

  见众人都在跪着哭着,他明白什么,低下头,摸了摸靖王的脑袋。

  然后轻声道:“臣夜清,参见新帝。”

  愿新帝,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

  年后,先帝入帝陵,储君阮靖秋继位,年号天元。

  新帝登基,颁布新法,调整六部,后封侯拜相,大赦天下。

  这其中,夜清为左相,陈尔升为右相,陈尔升之妻师如更被破格命其掌管户部,成为本朝第一位拥有实权、可上朝参与议政的女官。

  于是原本还因好不容易接受了储君是个女子,不承想登基时竟摇身一变成了男人而有些不平的百姓,一下子就偃旗息鼓,想女帝是帝,男帝也是帝,都是一个人而已,都一样。

  至少新帝没有因为自己曾扮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就对女性有所偏见。

  这样看来,新帝胸怀宽广,很有一代明君之相。

  继位大典结束后,新帝携左相去往大殿,言道有事要与左相相商。

  此时文武百官皆不在,大殿里空荡荡一片,寂静非常。

  新帝屏退左右宫人,待得殿门重重掩上,他慢慢俯身,将文弱的左相压在金碧辉煌的龙椅上。

  左相今日穿着新做的官服,衣裳裁剪合度,衬得身姿颀长,腰身纤细,文弱中彰显出一股风流之态。他微微抬头,看向正俯视着他的天元帝,红唇微张,道:“陛下这是何意?”

  年轻的臣子声音又清又淡,有种不自知的矜傲,听得天元帝心中微痒:“陛下刚登基,就要卸磨杀驴,狡兔死走狗烹?”

  他神容也是平静的,并不为天元帝的举动有任何的慌张,只是有些疑惑,这才登基第一天,这是要玩什么把戏?

  天元帝没回话,只伸出手指,抚摸上他的嘴唇。

  常年征战杀敌的过往让得那手指上有着不少伤痕,指腹更因为长久地持刀握枪而变得粗粝,抚在柔软的嘴唇上,力道再轻,也还是让江衍感到丝丝的疼痛。

  他不由娇气地一皱眉:“疼。你轻点。”

  岂料天元帝这时终于开口,声音又低又沉:“朕今日……”

  才说了这么三个字,他就没再说了,而后径自低下头,以唇代替手指,又重又狠地吻上那张绯红的嘴唇。

  力道极重。

  毫不留情。

  又咬又吸,仿佛要吞进喉咙里一样。

  江衍被吻得眉头紧皱,连点抗议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等嘴里渐渐多了血腥味,不知是谁的嘴唇率先破了,血液与津液混合在一起,悉数被天元帝吮了去,他才含糊道:“……不想忍了。”

  江衍忍着疼道:“不想忍什么?”

  天元帝道:“不想忍着不弄疼你了。”

  江衍:“……”

  这话说的,好像以前每次都没把他弄疼过似的。

  好在他心中知晓,这人今日是真正难得的高兴,当下放缓了语气,轻声道:“那你慢些。我明日还想陪你一起上朝。”

  天元帝说好。

  两人衣服没脱,只将衣摆掀起,便在龙椅上做了。

  身娇体弱的左相上半身被压在椅背前,双腿折起,因有官服遮挡,并不能教人窥见其下风景。天元帝自是早看过许多回的,当下却宛如第一次品尝欢好滋味的毛头小子般,慢慢摸索进去,以唇舌伺候着,手则沿着腰臀逐步往上,细致地取悦着左相比别处要更显得敏感的胸口。

  他这般作为,将江衍身上的官服撑得紧紧的,手指的任何动作都能完美地凸显出来,令得江衍看了一眼便撇过头去,不肯再看。

  江衍咬着唇,细细地喘气。

  额头有汗溢出,斜着落进鬓发,他难耐地闭上眼,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还真是……

  早知这人调情手段了得,这说不忍就不忍,调得他都有些受不住,着实厉害。

  不多时,察觉到江衍已经做好准备,景祁抬起头,继续同他接吻。

  下方则势如破竹,将敌军全面攻克。

  敌退我进,敌不动我动。

  心中囚禁多年的猛兽一朝破笼而出,那等威势让得江衍眼角都不自知地流出泪来。

  他没忍住,又哭了。

  哭声轻轻软软,又细细的,带着点骄纵之意,好听得紧。

  到了中途,他正失神喘气,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被改变了位置,面对面地坐在景祁身上。后者托着他的腰,以更加深入的姿势继续攻克,不止不休。

  莫大的欢愉盖过痛楚,江衍扬起脖子,掐在景祁背上的手指关节用力到发白。忽而浑身一颤,他失力地垂下头,额头抵在景祁肩窝上,声音沙哑着喃喃说够了。

  “还早,还不够。”

  景祁在他耳畔说道:“以前每回都放过你,这回我想做到尽兴。”

  江衍说:“……每回?”

  景祁道:“嗯,每回。”

  江衍不说话了,算是默许。

  景祁拨开他的衣领,在锁骨处留下一个鲜艳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日头渐高,宫人们来来往往间,皆是有意无意地避开大殿。

  陛下正和左相商讨国事呢。

  他们悄声说,切记轻点动作,万万不要扰到里面二位。

  外头动静更小了。

  殿内的欢爱却仍在继续。

  “说。”

  “……说什么?”

  “说你是我的,你是朕的。”

  “……我是你的。”

  “你和江山都是我的。”

  “我和江山……都是你的……”

  “你永远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我。”

  “我永远……在你身边……永远不……嗯……你慢点,我疼……”

  “那你记着这疼。这辈子,从生到死,这疼都只有我能给你,别的人,谁都不行,谁都没有这个资格。”

  只有我,才是你能执手一生的人。

  只有我。

  只有我。

  ……

  第二天的早朝,江衍终究是没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