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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更新:2021-02-21 17:50      字数:2495
  景然心下暗笑,嘴上却是说道:“臭小子,还没结婚呢,就有了媳妇忘了舅舅?”

  明白江衍意思的景祁转过头来正对景然,挑眉道:“那是,媳妇最大,必须得把你忘了。”

  然后和江衍说了声,又向兰宁树几人点了点头,起身去到一旁继续通视频。

  本以为景然是找自己有事,不料景祁才去到没人的过道上,景然示意他开启防外人窃听的隐私模式后,立即说道:“我从江迁那里听说了一个事。”

  景祁说:“什么事?”

  景然说:“你刚交的那个小男朋友,能力好像不一般啊。”

  景祁说:“哦。”

  看来方昼经过深思熟虑后,终于把阿衍帮他解决了身体问题的事情说给江迁了。

  而江迁又是知道景然拥有异能的,并且也确定景然跟他和方玄方昼一样,常年被一种特殊的力量折磨,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把阿衍能解决特异能力的事告诉给景然。

  同样的,景然也是对江迁的话深信不疑,这便立即来问了。

  眼见景祁在那里魂飞天外,脑子里肯定想了不少东西,可嘴里愣是半个字都不肯和自己多说,景然只好问道:“你什么时候带他回家,给我引见引见?”

  景祁回神,慢悠悠地伸手拨弄了下袖口,说道:“那也得你回来啊。”

  景然说:“臭小子,我能对你问这话,不就表示我最近要回来了?”顿了顿,加了句,“我到时候和江迁一起回来,江迁那个副手也要回来。”

  景祁说:“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景然说:“没别的事就不能和你再聊两句?”

  景祁理直气壮道:“不能。有媳妇的人,总是很忙的,拜拜了您嘞。”

  说完,手疾眼快挂断了视频,没让景然把自己臭骂一顿。

  看看时间,他和景然聊了两三分钟的样子,守在过道里的护卫的视线也被他挡了两三分钟。时间不怎么充分,但足够阿衍做成那件事了。

  果然,回到位置上一看,江衍的确成功了。

  经典却不俗套,简单却不愚钝

  江衍和兰宁树的校服上被弄上了大片大片的深色的咖啡渍,同时衣角还在不断往下滴着咖啡,把地板都弄脏不少。

  菲尔诺皇家学院的校服虽然是仿军装的,但质量真没军装的好。至少正统的军装能防水,咖啡也能防,他们的校服却是完全防不了的。

  校服被弄脏,理所当然要去换新的。

  兰宁树自觉和江衍很能聊得来,还有许多话想和他说,根本不想这样一身狼藉地回到寝室再换,当即便道:“我记得这家咖啡厅有更衣室。我们去借用一下,把衣服换了?”

  江衍自然点头应好。

  于是目送兰宁树和江衍一前一后地离开,景祁坐在那里,暗自计算着时间。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就在即将第十一分钟的时候,景祁身边的几个看似是普通学生,实则全是贴身保护兰宁树的皇家护卫的omega,以及守在过道上的护卫们都开始觉得不对劲了,总算听到一阵说笑声传来,转头一看,兰宁树面色嫣红,正一手捂着半边脸,一手推着江衍往这边走。

  他脸颊红得厉害,手指根本挡不住什么,只能羞臊地对江衍道:“你别笑了……别笑了!真是的,有那么好笑吗?”

  江衍笑着说:“有啊。”

  兰宁树说:“那你笑这么久了,还没笑够?”

  江衍说:“哈哈哈哈没笑够,我很久没碰到过这么好笑的事了。”

  两人说着,回到座位上。

  新的咖啡被重新送来,江衍再笑了会儿,终于没笑了。

  景祁给他加好奶和糖,搅匀了,尝尝甜味够了,又往里面加冰块,顺口问道:“阿衍,你刚才在笑什么,说出来让我也笑笑?”

  听了这话,兰宁树好不容易才消下去的红晕腾的一下又攀上来,顿时不止脸红,耳朵和脖子也红了一大片。

  他赶在江衍开口之前急急道:“不准说!你要是敢说,我今天就不和你说话了!”

  这样小孩子把戏的威胁,江衍根本不以为意,直接就说道:“六皇子看我有腹肌,问我怎么练的,我说每天锻炼。他问我怎么锻炼,我就教了他两下,结果他一用力,裤子崩了,我看到他内裤居然是绿色的,上面还有只绿头鸭……哈哈哈哈哈哈哈!”

  接着,他趁着兰宁树羞愧欲死的空当,把人给催眠了,成功吸取掉特异能力后,换好衣服,再当着人的面笑了会儿,就出来了。

  过程还挺顺利的。

  至少到现在都没哪怕一个护卫对他产生敌意。

  看江衍说完后,包括景祁在内,一圈人都笑了,兰宁树再次羞愤欲死,捂着脸走了。

  兰宁树一走,那几个omega和别的护卫也都跟着走。

  透过玻璃,看他们走远了,江衍喝了口咖啡,说:“这人城府真深。”

  景祁说:“皇室的人,哪个城府不深。”

  遇到他们之前,能一个劲儿地乱传谣言,把他们往死里黑;遇到他们之后,差点就要拍着胸口说以后老子罩着你,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

  “还好他是omega,就算进了部队,最多也就在后勤里呆着。”江衍说,“他这样的人要是上了前线,对我下黑手使阴招什么的,我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听他说“死”,景祁立马虎下脸:“好端端的,说什么死不死的。”

  江衍没说话了。

  他低头再喝了口咖啡,味道在别人尝来是甜到腻人,在他尝着却是刚刚好。

  其实他打小就有点低血糖。

  有回发作得厉害,头晕冒冷汗,蹲在那里半天起不来。还是景祁下课出来找他,看他难受,慌忙之下也没想起去喊老师,只把兜里的旺仔牛奶糖撕开喂他,哄他说吃了糖就不难受了。

  那会儿还是九七年、九八年的样子,千禧年离他们很远,奥运会离他们很远,旺仔牛奶糖更是刚上市没两年,在当时幼儿园的小朋友们看来,是平时只准吃那么一两颗,吃多了就要挨揍被吓唬说长蛀牙的。

  江衍也一样。

  他虽然低血糖,但他妈妈为了他的牙着想,对他吃糖从来都控制得很严格,敢偷吃,直接叫他爸照着他屁股啪啪打几下,保管哭着喊着再也不敢偷吃了。

  旺仔牛奶糖其实是非常甜的那种,奶味也很浓,当时的江衍含在嘴里,感觉头晕一下子就缓解了。

  他仰头冲景祁笑:“真的呀,吃了糖就不难受了。”

  打扮得跟个小王子似的景祁严肃地摸摸他脑袋,又摸摸他额头,还摸摸他的背,然后才把他从地上抱起来,说:“以后身上多带点糖,难受了就吃两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