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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福大王      更新:2021-02-21 18:43      字数:2494
  自己的脉象。

  “我可是你师父,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么。”严朗清显得很轻松,如同在谈论别人的生死一般。

  “怎么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严半月诊过以后反而稍微安下心来,严朗清脉象虽乱,但始终有股真气护住心脉,短时间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整个经脉流转已失去规律,若不重新梳理调整,自身的真气冲撞就能致命。

  “这件事情说起来就真的话长了,我现在的状态,如同走火入魔乱了经脉,若是自废武功,还能保住一命;我以为闭关调养几年,总会找到破解方法,但人终究不能逆天命……”

  “您的意思是,在您闭关之前就已经如此了么?我们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现……”严半月努力回忆从谷外独自回来的师尊,但是怎么都想不出异样。

  “怎么会让你们看出来呢,”严朗清拍拍严半月的肩膀,“这次若不是罗冥闯进谷里,要求救他徒弟,我可能已经自废武功,在谷里和王伯一样当个种田的农夫了。”

  严半月此刻也冷静下来,只要师尊性命无忧,自废武功也非大事。

  “怎么了,你不是最想问罗冥的事么?”严朗清揶揄道。

  “……呃,也不是,就是罗道长他……是不是……师父您……”严半月盯着地上支支吾吾地。

  “应该是吧。”严朗清倒是承认得很快。

  “……“严半月反而不知道如何发问了,如果师父真的只能散功保命,那么后半生能有罗冥那样的高手寸步不离地保护,就算不在绝命谷中生活,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个故事很长,以后我再给你讲,你就不要再担心了。“严朗清伸手摸摸严半月的头。

  严半月垂着脸不说话,半晌才道:“师尊,如果我想找罗道长聊聊,您会反对么?”

  “找我聊什么?”罗冥不知什么时候进了院子,离得三四丈外便发问了。

  严半月立刻站起身来道:“罗道长何时来的?”

  “刚来,”罗冥笑嘻嘻地走过来,把严朗清从石凳上拉起来,“坐这儿干什么,石头上凉。”

  严朗清一掌拍开罗冥的手道:“你要跟罗道长说话,师父我就不听了,你们聊完早点回去休息,喝了酒别着凉了。”说完用手指戳了戳严半月因喝了酒而泛红的脸颊。

  严半月从小就最不喜欢师尊戳他的脸,总觉得这样是被当做小孩子看待,这个时候却完全没有躲开,想着方才罗冥对师尊如此亲昵的举动,心里堵得慌,目送师尊走了以后便回头怒视罗冥。

  罗冥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往刚才严朗清坐的凳子上一坐,还拍拍身边的位子道:“小十五,别站着了,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你知道我师尊受了内伤?”

  “嗯。”罗冥敛起笑意,脸上浮起一丝忧色,更显得整个人英俊得有些诡谲。

  “他受伤是不是和你有关?”严半月的手垂下来,手里已不动声色地捏住了三枚金针。

  “嗯。”罗冥仿佛毫无察觉。

  “什么时候的事?”严半月声音越来越冷。

  “大概三年前吧,那时我与你师尊本在蜀中游历,正准备陪他回绝命谷时,你师尊突发旧伤,他说是他以前练功所致,需要调息,我便为他护法,三日不眠不休……”罗冥的眼神已经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严半月捏着金针的手不由得松下来,追问道:“后来呢?”

  “那时恰逢谢隐南下征战吴国,久攻不下,形势危急,我当时分身乏术,见朗清已经渡过最艰难的关口,便留下一封信,说明情况,答应他谢隐那边战事稍平便回来蜀中找他,让他等我……但是这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道,我只知一月后我再赶回蜀中,他已经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封书信。”

  “那你为何这么久以来都未曾找过他?”

  “一来我不知他内心所想是否和我一样,二来谢隐处境一直岌岌可危,我也舍不下他,就这样拖了三年,一直到谢隐中毒,天魔舞复发……“

  “谢隐的天魔舞复发是因为中毒?“严半月终于坐了下来。

  “嗯,这个事情你可去问他,如今你师父只能散功保命,而我除了谢隐的事,今生剩下的只想陪着他保护他。“罗冥说着,眉间皱起一道细纹,这才让人想起他已年逾不惑。

  “若是我师父武功尽失,你如何保证会一辈子保护他?“严半月转头盯着罗冥。

  罗冥神秘一笑,伸出手将袍袖撩起,示意严半月诊一下脉。

  严半月疑惑地扣上他的手腕,片刻之后诧异道:“随心蛊?“

  罗冥抽回手笑得居然有些得色。

  “这是你带谢隐第一次找我们的时候我师父种的?“随心蛊的效力确实可以在人体内存活几十年,只要蛊主和寄主都没死。

  “这下你放心了。“罗冥挑了挑眉。

  严半月叹了口气,心说,师父,您可能遇到了一个情痴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愉快的周末又要结束了,为什么我觉得周末比平时还忙,喘口气,大家看了要给我评论哦~~

  第24章第二十四章解酒汤

  严半月回到春苑的时候觉得酒劲有点上头,才想起刚刚罗冥进的明明是严朗清的房间,哎,算了,师父他老人家高兴就好,还得去找柴贾把信函拿回来。

  想到这,严半月抬腿要走,却发现自己不知道柴贾住哪儿,正踟蹰间,谢隐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你回来了?“

  严半月循声望去,模糊能见谢隐站在二楼的窗口朝他说话。

  “上来,给你准备了解酒汤。“然后谢隐就从窗口消失了。严半月胃里正如火烧一般难受,便毫不客气地推门上楼了。

  谢隐盛了一碗汤,推到严半月面前,看着他喝完了,才问道:“问了么?

  “嗯,”严半月把空碗一伸,“再来点。”

  “心里舒服了?“谢隐一边盛汤一边问道。

  严半月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呢?跟罗道长怎么商量的?”

  “师父只跟我说了一句话,不管我要做什么,他都会全力帮我,但前提是他得照顾好那位严神医。”

  “……”

  “哎,看来我再也不是师父的亲亲小徒弟了。”谢隐故作忧郁状,皱着眉自怜。

  “滚,说得跟你爹给你娶了后娘一样……”严半月说完才觉失言。

  “我爹可没给我娶后娘。”谢隐笑嘻嘻地说。

  “……你父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问的是他作为一个皇帝还是作为一个父亲?”谢隐悠悠地问道。

  “父亲吧,毕竟眼下姜朝国泰民安,作为一个皇帝,想必他还是合格的。”

  “小十五真是刀子嘴,”谢隐笑了笑,“皇家亲情淡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