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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福大王      更新:2021-02-21 18:44      字数:2493
  方才扮作使臣的几个人全是麒麟卫,正与贺定战作一处,拖住贺定既不能靠近谢隐,而无法返回营地坐镇指挥。

  谢隐把严半月直接横抱起来,打了个呼哨,一匹黑马从战圈外风驰电掣而来,眨眼就奔到了谢隐面前,谢隐抱着严半月飞身上马,越过已经被神机营打得十死九伤的□□阵,往城门奔去。

  城墙上顺势响起鸣金之声,守军开始结阵后撤,为谢隐断后。

  此时城门大开,鞑蒙前锋营以为有机可趁,立刻顺势冲锋。贺定被几个麒麟卫缠得脱不开身,只能大喊道:“后撤,这是诱敌之计!”

  话音刚落,冲在最前面的鞑蒙士兵就在一阵枪声中倒下了一片,攻势立刻被吓停了,大同守军趁机退回城门内。

  贺定见谢隐早已不见踪影,拼尽全力刺伤一个麒麟卫,趁着一瞬的空隙,逃离了战圈。

  于是在神机营无形的防护墙之下,几名麒麟卫骑马奔回了城内,城门缓缓合上,留给鞑蒙叛军一道坚不可摧的障碍。

  谢隐带着严半月返回城内,大同副总兵立刻迎上来。看到谢隐一脸阴沉焦躁的表情和怀里血染的人,赶紧命人召集军医,并把自己的府邸让出来供伤者休养。

  幸好射中严半月的箭头无毒,而且是贯穿而过,并未对骨头造成太大伤害,军医诊断过后,给他清洗了伤口并上了药,军中的金创药倒是非常有效,肩上的伤口已经没有再流血了。

  手腕处磨坏的地方看起来血肉模糊,又沾染了铁器泥沙,看起来触目惊心,必须用烈酒清理。人虽还在昏迷之中,但仍能感觉到酒接触伤口的剧痛,严半月躺在床上眉头紧皱,搞得军医十分紧张。

  “我来吧,”一直在一旁看着的谢隐开口道,“清理完上药就可以了是么?”

  “回殿下,正是,现在正值夏日,不可包扎伤口,以伤口恶化。”军医说着,把一干物品都交代给谢隐。

  “你下去吧,有事回叫你,有劳了。”谢隐说话的时候几乎没有抬过头,只看着昏睡的严半月。

  “是,半个时辰后下官会送来汤药。”说完便悄声退出去了。

  谢隐小心翼翼地拉起严半月的手,原本白皙劲瘦的手腕现在布满了伤口,让他又想起了严半月被吊在半空的情景,心下恨意顿生。

  上完了药,严半月好像已经睡熟了,脸上如同孩童一般安静。

  谢隐一动不动地看了半晌,突然如同着魔一般,俯下身去,轻轻吻在严半月的指尖。

  外面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殿下,药送来了。”是副总兵谭凛。

  谢隐起身开了门,也不让谭凛进来,只把装药的食盒接过来,轻声道:“有劳。”

  谭凛赶紧拦住门:“殿下,有紧急军情。”

  谢隐回头望了望病榻间的严半月还在熟睡,便出来关了门。

  谭凛汇报道:“云州援军已到,直捣巴尔思大营,而且还遇到了一股鞑蒙国号称清叛的军队,断了巴尔思的后路,和我军不谋而合,成了包抄之势,巴尔思大势已去。”

  谢隐点点头,道:“派神机营相助,嘲风应该很快就会到了,让他即刻前去与鞑蒙国勤王军队的首领会谈,巴尔思兵败以后无论死活都由鞑蒙国诺敏公主处置,但是贺定,一定要抓活的。“

  谭凛当然明白谢隐的怒火从何而来,忙道:“属下明白。“

  这时,房间里传来一阵咳嗽声,谢隐脸上一变,立刻转身进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终于,准备,更了,得意!

  第36章三十六章诉衷情

  谭凛见谢隐如此紧张,也想跟着进去表示一下关心。没想到谢隐转身就把门关了,险些撞到谭总兵的鼻梁。

  谭凛只好尴尬地退了回来,刚好有家人来寻他,汇报麒麟卫统领嘲风赶过来了。

  谭凛赶紧往前厅去接,一见嘲风就先把谢隐吩咐的事情说了一遍。

  嘲风风尘仆仆赶来,听了谭凛转述,立刻就要了马要赶去执行。谭凛拉住他道:“您不去见见殿下?我觉得他老人家有点……“

  “殿下怎么了?“嘲风与谭凛曾有过共事,所以说话并不客气。

  谭凛把严半月被挟持受伤等事简短讲了一遍,嘲风气得咬紧了后槽牙,额头上青筋毕现。

  “这个贺定,我一定将他抓回来,让殿下处置!”

  “我与贺定共同镇守大同时日不短,并不觉得他是这种贪图利益、卖国求荣之人,他的目的更像是为了个人恩怨,但不知是冲着殿下还是冲着那位神医来的。”

  “严神医没有大碍吧?”

  “军医看过了,伤势没有大问题,只是需要休养,”谭凛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我看殿下对严神医太过紧张了,一切事宜都自己亲自动手,这严神医是什么人……“

  嘲风忍住笑,正色道:“我们殿下向来知恩图报,严神医是殿下的救命恩人,也是为了殿下才落入奸人之手,殿下亲自照拂也是应该的,你管好你的人,不可嘴碎,不然……“

  “这我当然知道,行了,那你快去办事吧,殿下和大同都有我在。“谭凛抱了抱拳。

  “有劳,保重。“嘲风又风一般地去了。

  严半月并没有醒,只是在迷糊间有些咳嗽。

  因为军医交代了伤口不能包扎,所以他的胸口以上只能露在空气中。谢隐另外取了一块薄毯盖住了另一边未受伤的肩膀,然后回到桌前,打开了谭凛送来的食盒,一股药的清苦味飘出来了。

  “什么药这么苦……“迷迷糊糊的声音从谢隐身后传来。

  “醒了?“谢隐赶紧奔到床前,就想伸手去摸严半月的脸,又生生忍住了。

  严半月低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肩膀,又抬起双手看了看手腕上的伤,苦笑了一下道:“还以为会直接摔成八块呢。”

  “别胡说,医生说醒了就要吃药,我去拿。”谢隐赶紧去捧药碗,捧过来以后才发现严半月起不了身要怎么吃药。

  “我躺着怎么吃?”严半月脸色还很苍白,眼神却很有活力地跟着谢隐。

  谢隐想了想,自己抿了一点药汤,认真道:“你躺着,我喂你?“

  严半月的脸立刻红到耳根:“你……这,怎么喂啊?“

  谢隐才反应过来他在想什么,坏笑着凑近严半月的脸,鼻息交缠,低声道:“你想这样喂么?“下一刻仿佛就要亲上严半月的嘴唇了。

  严半月条件反射地就要抬手,谢隐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的手肘道:“别动,你还有伤,不闹你了。“

  谢隐退开,拿起药碗里的勺子晃了晃:“用勺子喂,可以么?“

  严半月把脸转到一边道:“会呛死的,扶我起来吧,躺久了也难受。”

  谢隐侧坐在床沿上,扶住严半月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