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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福大王      更新:2021-02-21 18:45      字数:3576
  ,想绕到后面去包抄跟踪的人。

  而此时人却放弃了跟踪,消失不见,严半月也回过头来,两人汇合。

  "严先生,不知是哪路人马,安全起见,咱们先回府。"吴蔚警惕地看着四周,摸出了怀里的引信。

  "慢着。"严半月突然蹲下来,脚边的墙根上有一枚炭笔画的符号,非常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于是点点头,跟着吴蔚快速离开了巷子。

  刚回到亲王府,嘲风就迎了出来,说谢隐已经下朝回来了,正到处找严半月呢。

  "找我做什么……"严半月有点脸热地嘀咕着,往内院走,而就在见到谢隐的一瞬间,他突然想起来那个符号是什么意思了。

  "回来了?上哪儿去溜达了?"谢隐非常自然地拉住严半月的手,却被严半月反拉着进了房间。

  "哎呀,严郎如此心急么?"谢隐不怀好意地笑着去搂严半月的腰,却被他一把推开,"我有东西给你看。"说罢来不及研墨,用手蘸了点茶水在桌面上几笔摹画出巷子里那个符号来。

  "这个你认识吧?"

  "你怎么知道这个?遇到天魔教的人了?"

  "刚才出去,有人跟踪我和吴蔚,看来目的就是想给我们看这个,我以前研究天魔舞的毒性时,曾经见过这个符号,所以留意了。"

  "外公他们早就退隐海外,怎么会来京城,还跟踪你?"

  "我觉得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用这种方法来通知你。"

  "难道外公来了?"谢隐脸上并没有什么喜色。

  "你有办法联系上他们的话不就知道了。"

  "办法是有的,当年外公带着教众撤到海外,就是为了让太后放心我没有江湖势力为依托,我怕这一联络,被太后的眼线察觉,恐怕给他们带来的不是好事,这样吧,晚些时候,你带我去那附近看看,天魔教的符号传信有一些特殊的用法,外人是不知道的。"

  "这么说来,我是外人了?"严半月把桌上的水渍擦掉。

  "不是,哎,你是外子行了么……"谢隐好笑地捏了捏严半月气鼓鼓的两腮。

  "这才对了,为夫今晚上想吃松鼠桂鱼。"

  "是,遵命,马上吩咐厨房去做,不过,昨晚是谁要主导但是立刻睡着了的?"谢隐揶揄道。

  "谁呀?"严半月无辜地看着房顶。

  太子东宫西偏殿。

  "娘娘,御书房那边的小太监说,太子殿下和内阁的大人们议完事就回府了。"贺聘婷的贴身宫女小小心翼翼地来回报。

  "又回府了?"贺聘婷染着大红蔻丹的手指攥得发白。

  "是,要打发人去府里请么?"

  "请什么?"贺聘婷苦笑一下恨声道,"人家是太子,岂是我们能请得来的。"

  小不敢做声,只把头埋得更低。

  "把那些都倒了吧,"她无力地指了指心准备的菜肴,把溢出眼眶的泪水擦干,"本宫要去太后那请安了。"

  昨天本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哪怕只是嫁给那个人做侧妃也是多年来梦寐以求的事情。

  宫里早早送来了喜服,因为不是正妃,不能绣龙凤牡丹等图案,也不能像民间一样用鸳鸯图案,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过了今天,自己就会是他的人了。

  一早便有暖轿接了进宫,先去椒房殿给太后请安。

  这不是贺聘婷第一次来椒房殿了,她并不傻,她知道太后并不是真的想撮合她和谢隐,只是想把她作为人质扣在椒房殿,逼着谢隐和父亲答应一些事情。

  而当她真的在椒房殿见到谢隐的时候,她欣喜得几乎忘了呼吸,后来太后用了秘药,两人躺在一处时,她最后清醒的时刻便是想把自己全部献给这个男人,这不是药性,而是本心。

  只是后来真的发生了什么,她心里非常清楚,而当外面开始谣传她与谢隐已经有了风流一夜时,她却没有澄清,不管名节对女子多么重要,只要能嫁给这个男人,什么都可以舍弃。

  太后的态度非常友善,赐了她诸多名贵饰品,还有宫女太监。

  "殊云是个好孩子,你只要得了他的欢心,他就会对你好的,虽然他在外面是有一些不清不楚的相好,但都不是什么长久的事儿,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尽管来跟哀家说。"太后嘱咐她。

  她战战兢兢地告别了太后,进了东宫西偏殿,宫中规矩繁杂,各种沐浴净身之后,有嬷嬷来与她传授了一番密事,人就都退出去了。

  她一个人默默地等着谢隐,听说他在宴请宫中显贵,她在想象着若是他喝醉了怎么照顾,没喝醉又如何共度良宵。

  而谢隐真的来了,穿着玄色的太子吉服,带着些微酒气,脸上却是沉静得毫无表情。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谢隐却先开口了。

  "贺姑娘,"他还是叫她贺姑娘,"那晚在椒房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我心知肚明,既然今日你我的目的都已达到,本王只希望能够相安无事。"

  她看着站在门口不肯靠近的谢隐,一点头,眼泪便簌簌滚落。

  谢隐仿佛也有些动容,态度软化了些:"皇家争斗复杂,你也是无辜受害,我本不该对你如此,但谢隐确实不能与姑娘……还请贺姑娘见谅。"说完,还躬身向她行礼。

  她慌忙站起来,满头珠翠随之晃动,无比沉重。

  "以后这东宫就是你家了,一概的吃穿用度只要不逾制,你随意就好,若是想念娘家母亲了,可请她进宫探望,至于太后那边,还请姑娘帮忙,不要惊动她老人家。"

  "……好。"

  "那谢隐这便回府了,姑娘早些歇息。"

  "……好。"

  谢隐甚至是从后殿翻窗而出的,她只能独自对着烛火到了天明。

  今日谢隐仍旧没有露面,贺娉婷想这才明白在这深宫之中,独自一人是活不下去的。

  "臣妾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哟,早上才来过,怎么不好好歇着。"

  "臣妾为太后亲手熬了一盏血燕,请太后赏脸一用。"说罢就把血燕恭恭敬敬地呈了上去。

  太后接过来,捏起汤匙搅了搅,却没有喝。

  "怎么样,谢隐待你如何?"

  贺聘婷紧紧抿住嘴唇,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拜伏在地:"求太后做主!"

  太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贺聘婷,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口里却无比亲和地说道:"好孩子,这是怎么了,起来说话。"

  "臣妾倾慕太子殿下已久,但太子殿下却并未对臣妾有所青眼,进宫以来,太子从未在臣妾处留宿,连昨夜也是匆匆离去,臣妾自知福薄,不敢奢求,只怕太子殿下被外面的野花野草绊住了,误了江山社稷,才是大事!"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