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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福大王      更新:2021-02-21 18:45      字数:2499
  来不及说明,皇上心中应该还有很多遗憾。“

  “不如,我们去菩提院拜会太上皇?“严半月对吴蔚眨眨眼。

  “先生,您可答应了皇上要安分待着的,属下这几日已是万分紧张了,您就等登基典礼过了,您和皇上再一同去拜会行么?“

  “我就是去趟菩提院,又不是去椒房殿,也没出这宫门,哪儿有这么严重,何况现在所有人都在忙着登基典礼,哪有闲工夫管我去没去菩提院,你赶紧去弄身太监的衣服,咱们即刻出发。”

  “……属下万死不敢。”吴蔚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你怎么这么顽固不化,谢隐说的话就算数,我说的就不算数了?”

  “先生您别难为我了,要不我把御膳房的大厨请过来,您要吃什么,让他当面给您做?“

  “我什么都不吃,今儿我就要去菩提院,你要是不配合,我自己也能去,不过到时候我要是找不到路回来……”严半月慢条斯理地站起来,作势往外走。

  “好好好,您别单独行动,我陪您去,但是咱们得说好了,出了百草庐,您可得听我的,不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咱们一个时辰之内得回来,行么?“

  “成交。”严半月得意地拍拍手。

  吴蔚愁眉苦脸地往自己住的屋里去了,少倾,捧回了一套普通太监的衣服和腰牌。

  “您换上吧,咱们奉命去菩提院取太上皇供奉了七日的福袋给皇上送去,这腰牌是御书房行走的太监的,要是遇上了人,您就是说白榆手下的。“

  “行,我记下了,门口等我。”严半月赶紧去换衣服了。

  出来的时候,吴蔚已经在院门口等着了。

  “行了,走吧。“严半月把腰牌往腰带上一别。

  “您想好自己叫啥名儿了吗?“吴蔚张望了一下,附近一个人都没有,两人急急出来,往菩提院走。

  “叫什么名儿?你说我得给自己起个太监的名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人问起来,得有个准备呀。”吴蔚压低声音道。

  “是不是太监都得叫小什么子的?”严半月低着头,匆匆跟着吴蔚的脚步。

  “也行,那您叫小月子?”吴蔚也没过脑子。

  “……你才月子呢,我一个大男人,哪儿来的月子?“严半月趁四下无人踹了吴蔚脚后跟一下。

  吴蔚被踢得龇牙咧嘴的:“也不一定都得叫小什么子,您自己随便取一个吧,糊弄过了就行。“

  “那就叫罗冥吧。”严半月一脸坏笑,吴蔚彻底无语了。

  两人形色匆匆赶到了菩提院,路上虽然遇到了巡逻的侍卫,但并没有人盘问他们。

  院中传来连绵不绝的诵经之声,想必是在为新皇祈福。

  两人一脸严肃地从正门进了菩提院,刚踏进院门,一名僧人迎了上来,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这位统领,有何贵干。”

  “师父好,在下麒麟卫吴蔚,奉诏求见智清大师。”吴蔚说完便向严半月使了个眼色,严半月忙恭敬递上腰牌。

  智清便是谢玄睿出家修行的法名。

  那僧人接过来看了看,颇为警惕地看了两人一眼道:“请稍后,容小僧先行请示智清师父。”

  “请。”两人站在原地等候,院里几位扫地浇花的僧人都时不时看向他们,听气息,都是一些身怀绝技的武僧。

  刚才那位僧人很快出来了,将腰牌递还给严半月:“两位请随我来,若有随身兵器,还请在此卸下。“

  两人抖抖袍袖,表示并无夹带,这才跟着僧人绕过大殿,往后面厢房去了。

  严半月这才有点发慌,这一趟到底应该用何种身份去拜会谢玄睿,来得是不是太唐突了,谢隐知道了会不会觉得自己多事。

  正在思绪纷乱之际,便到了一处僧舍门口了。

  带路的僧人上前叩门:“智清师父,有客到访。“

  “请他们进来。“屋里传来略显苍老但中气尚足的声音。

  这下退无可退了,严半月只好硬着头皮进了僧舍。

  屋子很宽敞,但这种宽敞是来源于物件极少,除了起居坐卧的必要器具,一样多于的东西都没有,唯一显得繁杂的就是一面墙柜子上放满了佛经。

  然后严半月便见到了姜朝的太上皇,谢隐的父亲,谢玄睿,穿着灰色的僧袍,席地而坐,他好像刚刚诵完经,案前还放着没有起来的贝叶经,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梵文。

  还未等严半月反应过来,谢玄睿,抑或称之为智清,先行了佛礼:“两位施主安好。“

  严半月回头看了看带路的僧人还站在门口,不知该如何表明身份。

  智清随即对那僧人点点头,那僧人才退出去掩了门,吴蔚也没有进屋。

  严半月立刻深施一礼:“晚辈严半月,冒然来访,请太上皇恕罪。“

  “请坐,”智清微笑着指了指简陋的木头凳子,“严施主为何而来?”

  严半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捧起智清刚倒的茶饮了一口,入口极涩,全然不似平日里饮的贡品。

  “太上皇……智清大师,晚辈是谢隐,哦不是,皇上的朋友,现在借住在宫里,时常听他提起您,所以唐突而来,您不要见怪。“严半月真想给自己一针,治治这结巴的毛病。

  智清笑得十分温和,点点头:“严施主可是医者?”

  严半月心里一动:“正是,大师如何得知?”

  “施主身上有一股清苦的药味,但又脉象气息平稳康健,不似病人,那就只能是医者了,何况施主姓严,不知是否与知命门有些渊源。“智清一语洞穿。

  严半月心里佩服,再次施礼道:“在下正是知命门现任掌门,家师严朗清,不知大师与家师有过往来否?”

  智清摇摇头:“老僧前半生几乎都困在这皇宫里,少有外出,只是知命门大名如雷贯耳,在此,老僧谢过知命门数次救治我那尘世中的小儿性命。”

  严半月心道,原来他都知道。

  智清仿佛能看穿严半月的心思:“老僧年轻时与犬子不够亲厚,都以为老僧对他漠不关心,连他的先天之疾也不闻不问,但事实并非如此,好在他与贵派有缘,如今脱离病痛,老僧也不必去解释了。”

  严半月惊愕不已,半天说不出话来。

  智清又替他倒了一杯茶,继续道:“谢隐心思很重,总以为他在给身边人带来麻烦和不幸,老僧也少有时日开解他,严施主,此事可否托付与你?“

  ”我?大师,我这……“严半月觉得自己表现得像个痴呆。

  ”我本不想让谢隐介入到皇室争斗之中,如他娘亲所愿隐于尘世,做个普通人,但无奈世事难料,我远离红尘,也许是逃避之举,让江山社稷的重担突然之间落到了谢隐身上,不想,他的帝王之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