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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福大王      更新:2021-02-21 18:46      字数:2496
  烧酒,帮谢隐把脸上的面皮揭了下来,这才看到谢隐一脸的疲惫。

  谢隐洗了洗脸问道:“什么时辰了?”

  “马上卯时了。“

  “曾乙,你马上去金水桥通知薛凛,一切按计划行事,告诉他世子已经不在椒房殿了,尽管紧逼。“

  “是。”曾乙领命匆匆去了。

  谢隐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地上的蒲团上,严半月给他递了水,他接过来的时候顺势摸了一把严神医的手,引得智清在旁边轻咳了一声,吓得严半月飞快地把手抽了回去。

  “你们也去歇会儿吧,从现在起,就只能靠薛凛了。“

  “父皇也去休息吧。“

  “老僧该做早课了,不碍事,□□,带皇上和严先生去歇息。“

  “是。”

  严半月告了声罪,这才反应过来,智清大师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安排两间房,立马老脸一红,跟着□□身后就走。

  僧舍简朴,谢隐一进屋,就开始脱衣服。

  “你这是干嘛?“严半月赶紧把门关上。

  “……我只是想换掉这身太监衣服。“

  “……”

  谢隐把衣服换了,才发现严半月在一旁闷坐着。

  “严神医……“谢隐凑近了撒娇一般拉着严半月的衣袖。

  严半月很嫌弃地把袖子拉回来,问道:“你的染香玉呢?“

  “这事儿说来话长,你先别生气,我再给你讲。”谢隐蹲下来握住严半月的手。

  严半月看着他消瘦的脸,实在想发火又有点不忍心,只道:“我哪敢生皇上的气,不就是被点个穴道,装在马车里送走了,还一心以为皇上您驾崩了,赶紧去救驾……”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今后家事国事都也不瞒你了。”谢隐低头吻了吻严半月的指尖,又把他的手指拉向自己贴在胸前。

  严半月的心一下就软了,抽出一只手捏住谢隐的下巴:“若是以后云儿再不听夫君的话,夫君可要惩戒了。”

  “是,云儿知错了,”谢隐的声音很低,索性盘坐在地上,把头靠在了严半月的膝盖上,“让我这样靠一会儿。”

  “嗯。“这一刻,严半月觉得是谢隐登基以后最宁静的一刻了。

  天开始亮起来,气温升高,开始蒸干昨夜大雨淋湿的地面。

  两人一起用了菩提院的早餐清粥和馒头,□□就匆匆来了,还带着白榆。

  白榆一进门就扑通跪倒在谢隐面前,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今早朝会,薛凛大人舌战李赞臣,百官附议交出世子,并有官员上书太皇太后迁宫!“

  谢隐缓缓道:“你先起来,薛凛现在何处?”

  “薛大人应该往内阁班房去了,贺大人告病,薛大人值守的时日自然多了,皇上,需要通知他觐见么?”

  “不必,如果消息走漏就麻烦了,你通知他,按计划行事,我和十五即刻启程赶回前线,也该复活了。“谢隐歪头看了看严半月。

  严半月笑道:“看来知命门要被强加一招起死回生了,不过我们走之前得去一趟中和堂,我给师门传了信,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一旦他们赶回来救援,我与他们约好在中和堂相见。“

  “好,事不宜迟,对了,你昨天飞针刺了贺定,他会昏睡多久?“

  “少则十多个时辰,多则几日,我只后悔没有直接下杀手。“

  “别急,还有机会,白榆,马上安排我和严先生出宫。”

  “是。”

  “我们去见父皇。”谢隐很自然地拉起严半月的手,等走到智清房门外,严半月还是挣开了。

  “佛门清静之地,谢施主放尊重点。“严半月低声说道。

  谢隐忍住笑去敲门:“给父皇请安。”

  “进来。”一夜没睡,智清的声音依然中气十足。

  两人进去坐定,谢隐给智清讲了接下来的计划,智清点点头道:“事情已到了如此关键的地步,你就放心去吧,为父会保护自己的,何况还有这么人。”

  谢隐点点头道:“孩儿还有一事担忧,谢谦乃忠良之后,又是皇室姻亲,虽年纪尚小,但心智颇为成熟,这段时间椒房殿对他的影响不可谓不小,我第一次见他,就被他识破身份,摸出匕首就直接刺过来……”

  严半月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染香玉就是在那时……

  谢隐悄悄轻拍他手背:“所以孩儿希望能带他出宫暂避,等事情平息以后,再做打算,得他继续留在这争斗的漩涡中心,更加孤僻难驯。”

  “那就带他出宫,让绿霜先照顾他,也得再落入椒房殿手中。”

  “那就去中和堂吧,那里避人耳目。”严半月道。

  “好,父皇,那孩儿就告退了,您千万保重。“

  智清豁达一笑:“去吧,你们多加小心,不必挂怀。”

  当天,谢隐、严半月就带着谢谦、绿霜出了宫,直奔中和堂而去,朝堂里,薛凛正在处理群臣争议的质子和离宫问题,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所谓的鞑蒙国大军压境和派送质子不过是幌子,真正的目的自然是在椒房殿,两方势力一目了然,就连宣称卧病的首辅贺之光都传来手书,反对送质子和逼太皇太后离宫。

  贺之光手书一到,薛凛突然口风一转,宣布皇帝谢殊云死讯不详,应该还有回天之力,已召集名医火速赶往吴国前线,其中便有江湖传闻已久的神秘门派知命门掌门。

  于是百官哗然,纷纷表示要为皇上祈福,甚至有人表示要去前线迎接,被薛凛通通驳回,此时太皇太后一党才明白谢隐到底在唱哪出戏。

  “这小子,哀家还真轻看了他。”张太后坐在正殿上,声音冷冰冰的,涂得血红的长指甲却狠狠揪住凤穿牡丹织锦靠枕,仿佛那是谢隐的脑袋。

  下面站着瑟瑟发抖的是满顺和一位大妆的诰命夫人,正是李赞臣的续弦。

  “贺定醒了吗?”张太后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回响。

  “回太后,贺定尚未完全醒来,奴才请太医看过了,说针刺的手法太过古怪,都束手无策……“

  “废物!连个刺客都抓不住!“

  “是……”

  “那个疯子呢?“

  “关在寝殿里了,这几日倒没怎么发作。”

  “哼,传信给贺之光,别装病了,赶紧拿出首辅的样子,内阁都要被那个薛凛给掀翻了,他若控制不了内阁,哀家就要换人了,那个疯子疯疯癫癫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自己给掉水池里,或者不小心拿剪刀把自己刺死了,哀家可管不着。”

  “是,奴才这就去办。”满顺如获大赦,弯腰退走了。

  “太皇太后息怒,那小子羽翼未丰,成不了气候。“李夫人小心翼翼道。

  “成不了气候?“张太后冷笑一声,“在我眼皮底下把永安王世子掳走了,让哀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