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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桃灼灼      更新:2021-02-21 19:19      字数:2483
  ,蒋绎如今已经很少会想起谈正这个人。但是今天谈衡突然提起来,那些不愉快的往事立刻又汹涌地奔入了他的脑海里。蒋绎发愁地想道,这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谈正是个偏执成狂的神经病,如果谈正来找他报复,蒋绎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蒋绎犹豫了一下:“但是,去了你家他就找不到我了吗?”

  谈衡摇摇头:“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能保证你二十四小时在我眼皮底下。”

  蒋绎失笑:“那又怎么样,你还能一辈子看着我不成?”

  谈衡脱口而出:“那有什么不能的不,我的意思是,我的人在无条件配合警方搜查,而且傅秉初已经快气疯了,他那个人你知道的,发起疯来没有什么做不出的事,谈正大概也逍遥不了几天。”

  蒋绎本来想说既然没几天那他可以再坚持一下,结果被谈衡不由分说地塞进车里,绑好了安全带。谈衡摇下车窗,对一脸茫然的闻历说道:“好好看家啊!”心里却在想,如果有可能,我再也不会让他回来了。

  谈衡刚刚打开家门,一只虎斑猫就矫健地冲了出去。谈衡黑着脸吼道:“小绎,回来!”

  一回头,蒋绎嘴角抽搐:“不好意思,你叫它什么?”

  谈衡:“……我也没办法,你刚走的那段时间,我很不习惯,时常脱口而出就是你的名字。不知怎么的,我一叫你的名字它就会过来,久而久之,它就只认这个名字了。”

  谈衡解释完,一脸轻松地说道:“时间不早了,去洗澡吧。”他拿了浴巾和一条新内裤,跟着蒋绎进了主卧的浴室:“一起吗?”

  不出所料,被蒋绎黑着脸扔了出去。

  谈衡自我调节了一个多月,成功地将那种气急败坏的状态赶走了一块被赶走的大概还有他所剩无几的矜持和羞耻心。谈衡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不想要脸了,蹲在浴室外欲盖弥彰地解释了一句:“我只是保证你时刻在我眼皮底下罢了。”听起来毫无诚意,以至于更像暧昧的调笑。

  而后在蒋绎洗澡的整个过程里,他就一直站在门口跟蒋绎聊天,一旦没得到回应,就会变本加厉地指使虎斑猫挠门。

  蒋绎憋着一股邪火洗完澡,谈衡就着浴室氤氲的热气迅速地冲了一下,出来的时候就在腰上只围了条浴巾吹头发的时候还弄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蒋绎的脸黑成了锅底,这里也是他的家,他两年没有回来过,怎么能不怀念?然而拜谈先生所赐,他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就觉得这日子可能没法过了。

  幸好谈衡还有分寸,睡觉的时候才得以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早,蒋绎是被猫吵醒的。这只跟他同名的虎斑猫已经被谈衡宠的无法无天了,七点钟准时就要把谈衡闹起来给他弄猫粮。蒋绎睁着惺忪的睡眼看了一会,瓮声瓮气地说道:“你就不能买个自动喂食器吗?”

  然而他很快就知道了,不能。

  虎斑猫蒋绎绝不肯叫它“小绎”的早饭是用新鲜的鸡肉和蛋黄拌的,只有白天谈衡不在家,没法给它做猫饭的时候,才会让它吃点猫粮。

  谈衡利落地做好两人一猫的早饭时,蒋绎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没什么食欲,懒得动手,谈衡就把三明治切了块强行推到他面前。结果一回头,虎斑猫已经轻盈地跳上了他的膝盖,一下下地蹭着他的手。谈衡一回头,猫食盆里的东西只动了几口,完全不是它的食量。

  他家虎斑猫惯爱争宠撒娇,挑食挑得理直气壮。谈衡只好挑了点猫饭放在掌心给它舔食,这才哄得它乖乖吃饭。蒋绎哭笑不得:“你这猫智商挺高的。”

  在谈衡的强迫下,他吃了两个三明治一杯牛奶,想到待会谈衡去上班他还能睡个回笼觉,脸色好了许多。

  可他没想到,谈衡居然不打算去上班。

  蒋绎揉了揉太阳穴:“光天化日的,我好好在家待着,能有什么事?”

  谈衡:“上回也是光天化日,你也好好在家待着,可还不是被人掳走了?”

  蒋绎现在一点都不困了,他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烦躁,耐着性子对谈衡道:“一天两天待得,可谈正一天不落网,你就一天不出去工作了?”蒋绎突然想到他离开之前的最后那段日子,也是同现在一样被谈衡拘在家里,情绪顿时有些不好。

  可是谈衡笑了笑:“除非你跟我一块去。”

  蒋绎被他气笑了:“我跟你一块?去做什么?”

  谈衡慢吞吞地说道:“上回不是跟你提了,财务总监和助理,你都有经验。”

  蒋绎忽然沉下脸:“谈衡,你这么做,不怕人背后议论,说你自打脸吗?”

  谈衡有些诧异,他大概知道说服蒋绎跟自己回去工作可能有些难度,可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谈衡似乎有些不知道这谈话还该怎么进行下去,正在这时,虎斑猫突然跳上蒋绎的膝盖,蹭了蹭他的手。

  蒋绎的表情顿时就柔和了许多。

  谈衡有些好笑,半是怀念半是嫉妒地说道:“我记得它刚来的时候你就对它上心得不行;我之所以能那么快反应过来你出了事,还是因为它伤着一条腿,在你被子下头呜呜咽咽地叫。当时我就想,你怎么可能把它弄伤呢?就算你要走,又怎么可能不管它?”

  很奇怪,明明也是那段畸形的生活的产物之一,勾起的却是蒋绎心头的一点温情。

  谈衡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蒋绎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对不起。我爸和谈正做的那些事情,还是该由我来道歉的。”

  蒋绎摇摇头,他想说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可是想到他们造的孽到最后其实全都落在了谈衡头上,他又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明明还那么爱他,可那又能改变什么呢?

  “小绎,你就算不愿意再同我共事,我也建议你再忍耐一段时间。”谈衡此时的声音带着一种可以令人平静的力量,“两年前谈正出的那个声明,后来虽然我用最大的努力补救了,但是效果并不好。我先是忙着我爸的案子,后来又忙着找你,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跟我回去工作一段时间,自然就能堵住某些人的嘴……怎么了?”

  蒋绎霍然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

  两年了,蒋绎一直以为那是谈衡盛怒之下的报复,从未往深处想过或者说,他没有这个勇气。但是现在听谈衡亲口说出来,蒋绎确实发现那件事有许多非同寻常的地方。

  其实最容易发现的一点就是,谈衡彼时忙着为锒铛入狱的谈岳四处奔走,连家业都不顾了,又哪里来的功夫亲自回公司去发这么一份声明呢?

  再往谈正身上一联想,就更容易理解了。谈正可能不太分得清轻重缓急,只是对让蒋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