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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烟鬼YG      更新:2021-02-22 04:08      字数:2490
  急给宝宝买的东西还忘了带,看见宝宝才想起来,懊悔不跌。

  “宝贝儿,忘了给你带礼物下回给你补上哈。”伸出食指晃了晃,被宝宝一下子牢牢抓住,路西惊喜的叫项左,“你看你看,她抓我了!”

  “她昨天还跟我哥笑呢,这小东西,就跟男的亲!我这亲娘也没见她给过一个好脸。”项左抱怨道。

  “活该!谁让你嫌弃我们来着,我们漂亮着呢,对不对,宝宝?”

  第104章第104章

  磊子陪项左去做检查,月嫂临时有事也给放了半天假,剩下路西一个人在病房看着孩子,手里拿着玩具笑的像个白痴。

  “公主啊,小公主,笑一个,咦呀,怎么又吃手了,臭宝宝。。。。。。”

  背对着门口,嘴里发出各种怪叫。

  自从路西从家里走之后这还是路妈第一次见他。

  瘦了,这是最直观的感受。

  想转身离去,脚步怎么都迈不动,手扶着门框,指甲过于用力而泛白。

  怎么能不瘦,听说一个人操持一个店,家里就是做这个的,有多辛苦不是不知道,这孩子打小就没受过罪,又没什么经验,也不知道一个人怎么扛过来的,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是黑是白只有走到头才知道,不摔狠一点又怎么知道疼。

  项左生产那天,知道他来了,也知道他在外面守了一夜,心里说不心疼是假的,可一想到为了一个男人抛弃了家人,恼恨也是真的。

  所以到现在这种时候,路妈都搞不清楚自己生气,挣不开的心结,是因为路西找了一个男人,还是说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了家庭。

  路西一心扑在孩子身上,浑然不觉后面有人站了多久,路西看着孩子,路妈看着路西,眼睛刻在路西消瘦的后背上,肩胛骨撑起毛衫,心里早已经轻抚了好几遍,孩子。。。。。。我的孩子。。。。。。

  “姥姥?”项左大吃一惊,不是说姥姥不舒服不过来了吗?甩开磊子的胳膊,上前两步。

  路西闻言一窒,后背僵硬,不敢回头。

  “嗯。”路妈嗯了一声,步入病房,坐在了外面的单人沙发上,只是不曾看路西一眼,如同面对空气。

  路西半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病房里弥漫着一股迷之尴尬,没人主动说话,项左跟磊子大眼瞪小眼,眼珠子都转疼了,也没人敢冒这个头,直到宝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磊子才长处一口气,谢天谢地了一把,赶紧扑上去抱自家救命的闺女。

  “尿了吧?”项左率先打破沉默,询问磊子。

  “嚯,这一泡尿憋的,得有两斤。”磊子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熟练的给闺女换好尿布,拎着尿不湿掂了掂,自己笑了两声看看四周憋住了,“不好笑哈。”

  项左在看不见的角落掐了他一把,眼锋如刀。

  路妈也过来抱孩子,日常嘱咐项左注意事项,语气再正常不过,她越是自然路西心里越是难受,冷暴力比暴力的杀伤力更大。

  磊子又是喂奶又是拿纸巾什么的,跑个不停,脸上是抑不住的开心,路西站在小小的婴儿床旁有点碍事,一个人默默挪出位置,站在墙边角落看他们这边其乐融融。

  喝的急了,宝宝吐了几口奶,前襟上湿了一片,项左嫌磊子笨手笨脚不会喂,伸手去打,路妈看不过去呵斥她,磊子又跑着找衣服给宝宝换,宝宝呛到了又哭了起来,屋里乱了一片,越发让路西觉得自己格格不入,融入不进去。

  等项左把孩子哄好才发现路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想起路西刚才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好受,尤其是当妈之后,越发的心软。

  小心翼翼的不敢提路西的事儿,怕姥姥拾自己,只是姥姥对路西的到来只字不提,不过,第二天就强制让她提前出院了。

  一楼黑乎乎的一片,只有二楼亮着一盏灯,光晕照亮半截楼梯,像通往天堂的阶梯,陆冬把门关好,寻着亮光而去。

  路西双手抱膝,头搁在膝盖上,坐在榻榻米上面,面前是整个二楼景致最好的那扇窗户,只有墙上开着一盏小小的装饰灯,玻璃瓶造型,半倾斜着,流动的光影似乎就要冲破瓶颈倾泻而出。

  瘦了。

  这是今天第二个人有这样的感受。

  缩成小小一团让人忍不住想拥入怀里,替他难过替他疼。

  林铛给他打的电话,说路西出去了一趟回来就不太对劲,闷在二楼不让人上去,不让接单,早早的就闭了店赶他们下班,一个人坐在二楼不吃不喝不说话,她实在是放心不下,一直等陆冬到了才走。

  知道他今天去了医院,路上还很开心的给他发信息,问他要不要过去,看这样子,应该是家里那边出了问题。

  陆冬轻轻走过去盘腿坐到他旁边,右手轻轻一拨,人已经靠在了他肩头,没有询问也没有安慰,就安静的陪他坐着,对面庭院里的小夜灯坏了一个,不停的闪来闪去,刺的路西眼睛疼。

  肩头湿润一片。

  “老陆。”

  “嗯。”

  “我妈真的不要我了。。。。。。”

  又是一年春节将至,北风夹着雪花,打在脸上生疼,刀子割一般,路上行人包裹严实走路匆忙,想快点逃开这鬼天气回到温暖的屋里,又要小心脚下湿滑的路面,一步一步走的小心翼翼。

  这条老街上行人更少,路两旁的老房子上都积了厚厚一层雪,民国风情的老房,皑皑白雪覆盖,像误入了另个时空,仿佛转角就会出现一个围着白围巾身穿青灰色长袍抱着书本的男人。

  转角确实出现了一个男人,手揣口袋缩着脖子沿着人行道往老街的尽头走,肩膀落了层雪,压的脖子缩的更厉害了,脚步又快了几分,终于停在一家小店门口,橘黄色灯光从布满哈气的落地窗透出来带着几分暖意,让人忍不住想推门而入。

  这是一家近两年在本地小有名气的私房餐馆,有名气不光是因为菜好吃,最主要的是老板够任性,接不接待客人全凭心情好坏,你有钱?不好意思,我有脾气,就是这么任性。

  男人低着头蹦了两下抖落身上的雪花,手都不掏,直接歪着身子用肩膀撞开店门,碰到门上的风铃叮铃一声,暖气扑面而来,瞬间身体的血液都活了过来。

  吧台那坐了两个年轻人,正在小声说笑,听见门口的铃声不约而同的看过来。

  帽子口罩围巾把脸围的严严实实的,除了两只大眼睛看不见其他的特征,一件宽松的军绿色长款羽绒服,从头罩到脚包裹的那叫一个严实,进到屋里之后,伸手把罩在头上的羽绒服帽子推掉,这才看清他一头栗色卷发还挽了个韩式丸子头,只是被帽子压的稍显凌乱,反倒更自然了些。

  只见他在门口的毯子上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