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这段时间所有的变化是不是因为那些蛋？

  如果下蛋是种生育行为，那么是谁让他怀上了那些蛋？

  他的身体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物种入侵了？比如异形或者外星人什么的？

  那些蛋会孵化出什么？

  等等！

  这半年里，他只和铮发生过性关系。

  难道……铮不是人？！

  那城呢？

  如果他们兄弟俩真的不是人，又会是什么呢？

  蛇吗？

  南淮林越想越慌，心脏一直狂跳。

  过了一会儿，他猛地站起来，再次冲下楼去。

  打开垃圾桶盖，睡裤还在，掀开看了看，蛋们也完好无损。

  他小心翼翼地把蛋兜起来抱在怀里，快步往家走。

  回到家，南淮林背靠沙发席地而坐，轻轻地把睡裤放到面前，然后一个一个把蛋掏出来摆在地板上。

  一共五个蛋，椭圆形，比普通鸡蛋还要小些，蛋壳是纯白色的，光滑细润，上面有些透明的附着物。

  南淮林趴到地上，把耳朵贴着蛋壳听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他坐直身体，瞪着蛋12345看。

  他依旧难以置信，他竟然下了五个蛋，这太惊悚了。

  他决定给城打个电话。

  他相信，就算城不是人类，也绝对不会伤害他。

  城很快接了。

  “城，我想见你，”南淮林说，“你能来找我吗？”

  城说：“不会又是逗我玩儿的吧？”

  “不是，”南淮林说，“你现在就过来，好不好？”

  “你先说你爱不爱我？”

  “你来了我再告诉你。”

  “开门吧，”城笑着说，“我就在门口。”

  南淮林一惊，急忙起身，跑进厨房找了个大碗，把蛋蛋们放进去，藏到橱柜里，这才去开门。

  城果真站在门外。

  南淮林盯着他：“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到家之后想了想，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就又折回来了。”城挑眉一笑，“干嘛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是不是特别想我？”

  南淮林垂眼：“进来吧。”

  城走进去，大喇喇往沙发上一坐，笑看着南淮林：“说吧。”

  快说你爱我！快说快说！

  南淮林站得离他远远的：“城，我有话问你，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

  城拍拍身边的位置，笑着说：“有话过来说，站那么远干嘛，我又不吃你。”

  南淮林犹豫了下，走过去坐下，但还是和城保持了一臂的距离。

  城皱眉：“你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

  南淮林抬头看着他，突兀地问：“你和你哥是亲兄弟吗？”

  “当然，”城一头雾水，“为什么这么问？”

  “是同父同母吗？”南淮林又问。

  “是，”城点了头，“你到底想问什么？”

  南淮林看着城的眼睛，短暂地沉默片刻，直截了当地问：“你和你哥……是人类吗？”

  城心头剧震，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南淮林，沉声问：“你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疑问？”

  “现在是我在问你，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南淮林加重语气，“我要听真话。”

  城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南淮林和他对视，忐忑地等着他的答案。

  漫长的沉默之后，城说：“不是。”

  南淮林心脏狂跳，他定了定神，问：“那……你们是什么？”

  城不答反问：“我说我不是人，你不害怕？”

  “不怕，”南淮林说，“如果你要伤害我的话，不用等到现在。”

  城笑起来：“不愧是我喜欢的人。”

  南淮林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是什么？”

  城正色：“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如果可以，南淮林这辈子都不想让城知道那个晚上发生的事，可他现在别无选择，他必须把真相摊开来，以获得另一个真相。

  南淮林咬着下唇，低下头小声说：“我之前跟你说我没见过你哥，其实是骗你的。”

  城静静地等着下文。

  南淮林接着说：“在你哥家做家政的第三天晚上，我因为太累，躺在客厅的地毯上休息，不小心睡着了。等我睡醒已经九点多，离开的时候，发现你哥醉倒在客厅的地板上，我就把他弄到了卧室的床上，然后……然后就……稀里糊涂地发生了关系。”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垂着头，不敢看城的脸。

  城一声不吭，他的头就越垂越低，几乎要垂到胸口了。

  沉默了好久，城终于开口：“抬头，看着我。”

  南淮林缓缓抬头，惴惴地看向城。

  城掏出手机，解锁后点了几下，然后把手机屏幕举到南淮林眼前：“我哥长这样。”

  南淮林盯着手机里的照片。

  铮和城长得有四五分相像，一样的英俊逼人，但是铮给人的感觉很冰冷，城却很温暖。

  “看清楚了吗？”城问。

  南淮林点头：“看清楚了。”

  城回手机：“你确定那天晚上喝醉酒的人长这样吗？”

  南淮林讷讷地说：“其实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哥的长相。”

  城：“……？？”

  南淮林解释：“那天晚上停电了，我又有先天性夜盲症，在黑暗的环境里跟个瞎子没两样，所以自始至终都没看见过你哥的脸，而且……那个完以后我就跑了，所以……”

  城特别想笑，但他忍住了，面无表情地问：“你突然跟我说这个干嘛？和我们刚才说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你等我一下。”南淮林起身，走进厨房，打开橱柜，把盛蛋的碗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捧着去了客厅，放到了城面前。

  “你拿一碗鸡蛋出来干嘛？”城一脸懵逼，“给我吃的吗？”

  南淮林难以启齿，嗫喏半晌，才说：“这不是鸡蛋……”

  城问：“那是什么蛋？”

  南淮林咬牙：“我也不知道啊，这得问你。”

  城更懵了：“我上哪儿知道去？”

  南淮林豁出去了，硬着头皮解释：“一个小时前，我不是给你打电话说我肚子疼吗，因为疼得太厉害，我一个没忍住，就……就拉裤子里了，我不想让你看见，就没让你进来，等你走了我才发现，我……我拉了五个蛋出来。”

  城惊得合不拢嘴。

  他看看碗里的蛋，再看看南淮林，断断续续地说：“你是说……这些蛋……是你生的？”

  南淮林羞耻地点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城突然放声大笑，完全停不下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