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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层峦负雪      更新:2021-02-22 10:14      字数:2465
  着被子刚好,”白飒拍拍尚渝,“尚先生一路没有休息,快睡吧。”

  尚渝万分感动,拍拍白飒让他也进车里两人偎着:“我也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这一路你幸苦了,以后若是你累了就换我来驾车。”

  这尚渝可算是良心发现了,白飒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不过念及我的身体吗,肯定还是你要多出力。”

  真是感动不超过瞬息,白飒莫可奈何道:“知道了,快休息吧。”

  两人很快就歇了,殊不知这一路进来都有人盯着,确定两人行踪后,那隐在树丛中的影子默默遁了。

  吊唁时间确定在五日后,末等请帖的两人只能在两家筑起的祭台下极远观看,不过两人来此也不是为了吊唁,还是尽快找到医圣回去为上。

  只是这人山人海,找一人谈何容易,白飒本来让尚渝再叫那鸟试试,尚渝苦笑:“那是我师父找我用的,我是没办法调遣那禽奴才。”

  不过以医圣的名号,应该是可以上那头等席的,现在有些名门家族还没有到,主席只有十二峰五个峰主和西原两家。

  尚渝对这个想法不太认同,因为医圣他老人家飘摇江湖,讲求缘分,不见得会上那主席。

  这么一计较,这医圣老人家也太不为自己徒弟着想了,连他指定的会面都要求缘分,未太过刁难了。

  两人又是一日无果,露宿荒野。

  夜半白飒正守夜,忽听树间有声音响动,一看有三人行出。

  白飒刚出刀,对面已经一鞭子过来拉住了白飒的刀。

  对方显出影子,笑道:“白护卫,别来无恙。”

  作者有话要说:剑圣的故事暂告一段落,接下来是白飒的师糊,emmmm,这个人……emmm

  第26章入局

  “我为什么非要用刀,不是用剑用棍用枪?我不想学刀,学刀就要打架,我才不要打架。”

  家主看着自己已经半大的孩子哑口无言,出生在这个家里自然就要用刀,既然用了刀对方就会挑战过来,别人刀都临头岂有不战之理?

  在这西原,使刀打架天经地义!

  家主很愁,同辈的孩子有好几个都能把前辈坟头刀打断的,自己的孩子竟然连刀还不会举,传出去岂不教人耻笑。

  于家主连哄带骂,连抱带打,这个孩子就是死倔,毫不屈服。

  不过于家主还算通融,既然不喜欢学刀那就不学了,想学什么从外面请先生来教就好了。

  可是很快把于家主气得七窍生烟的事又来了。

  这个孩子今早说要学剑,到了下午就要学枪,第二天又要学那棍,当初那不学刀的倔劲一点没用到习武上。

  于家主更愁了,对这个孩子没有半点办法,思来想去既然这个孩子的问题没法从孩子自身解决,那就只好从源头上解决了。

  于是第二年,于家主的二儿子就呱呱坠地了。

  对再得的一子于家主很是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留意又是个弃家门刀法不顾的孩子。

  因而这个孩子自记事起看的是刀、听的是刀、用的也是刀,如家主所愿成了那坟场上最矫健的身影。

  如此一来那个大儿子渐渐就被忘却了,甚至成了于家的耻辱。

  所以直到他大儿子偷偷离家,家人都是在三月后才知道。

  但没有人去寻。

  一个有刀不用,有战不应的人于这个家并没有什么大用,索性由他。

  自此江湖上倒是多了一个恣肆潇洒,豪酒放歌的浪荡刀客。

  听音白飒便知所来何人,起了刀,拱手:“穆庄主。”

  剑庄变故这几日也已经详细听过了,改口改得很是自然。

  穆如荇从阴影中走出来,借着月光可以看见那当时少女眉宇间的沉稳从容,举手投足已是大家风范。

  没想只是半年不见,这穆如荇从骨子里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白兄这一路护送医仙,实属不易,若不是因为这几天实在事宜太多,我定然早日来寻你们,也不是这半夜来叨扰。”

  “穆庄主言重,我们来这里已有两日,也都已经修养适宜,谈不上叨扰。”

  “不过尚先生是医圣门徒,为什么你们没有去两家内?”

  白飒咳了一声:“说来惭愧,我们来此是寻医圣,许是医圣疏忽,并未给我们请帖,这末等帖还是我们战来的。”

  穆如荇了然:“既然如此我明早就引你们入云霜楼。”

  “云霜楼?”

  穆如荇微讶:“白兄不知道这两家合并已经改名为云霜楼了么?”

  白飒惭愧摇头:“在下只知两家合并,对名号这些未曾在意。”

  穆如荇没有深究:“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医仙明早起了,你与他说一声,我在那云霜楼前候着,介时带你们入内。”

  白飒供拱手:“那就劳烦穆庄主了。”

  穆如荇说了无碍,又往双仞山方向去。

  看人远去,白飒抱稳刀又坐回马车上,殊不知睡在马车里的尚渝已经醒来,躺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日白飒把前夜的事说与尚渝,后者疲惫地点点头,只说好。

  白飒能看出来尚渝这一趟来得不是很情愿,只是他也没有立场问尚渝医圣给他说了什么,也就作罢。

  两人准时到云霜楼前,两家因战落没,残余弟子建起来的两家共住的地方还不及以前一家壮阔,不让人唏嘘。

  穆如荇站在那门前等着他们,看见人来,露出矜持的笑。

  白飒勒马:“穆庄主久等了。”

  “刚到这里,算不得久。”

  说着白飒牵马车与穆如荇同进那云霜楼。

  门内弟子穿着混杂,但总体能分清大概是两家。

  有的弟子黑衣下摆秀祥云几朵,想是那使擒云刀法的于家,另外那穿着暗蓝镶银滚边的弟子就应该是踏霜刀法传人骆家子弟。

  那些弟子看着进来的两人不多看两眼,这穆如荇第一铸剑师的名号已经很响亮了,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也是自然。

  两人被引着进了划定给剑庄的住处,尚渝一直坐在车里没有出来,白飒只能抱歉告诉穆如荇尚渝不太舒服。

  好在对方也不在意,只说让他们好好休息。

  吊唁祭礼就在几天后,可是说了让他们来这里的医圣迟迟没有出现。

  令人意外的是尚渝倒很是镇定,找了两天就不再出去了,安安稳稳等祭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死过了太多人,煞气太重,白飒心里总是很不安定,加上一连数天天气阴沉,总让人有不好的预感。

  反观尚渝,那人每天早起看书,晚了就睡觉,反而不再挂心找医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