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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魏丛良      更新:2021-02-22 12:26      字数:2493
  咯吱”一声,他哑着声音,语气里带上些许愉悦,他对乔桥说道:“不过这个恶魔很快就潇洒不了了,半个月前,幸华被查出脑癌,就快要不行了。”

  “幸华的财产,幸家的人都想要分一杯羹,又怎么还会顾得上这个在监狱里的长子呢?”

  武成把乔桥送到房间里,吴刚坐在椅子上等他,看到乔桥魂不守舍的走了进来,吴刚眉头紧皱,“怎么了这是?”

  乔桥摇着头,一瘸一拐的坐到床上,二十三号是家属探望的日子,乔桥明白,幸新为什么想在那天之前学会这首钢琴曲,也许就是想在初八那天,给家里人弹首曲子。

  这样想着,乔桥就叹了口气,这时,吴刚走到他边上,大个子挡着光,乔桥抬起头,吴刚问他:“乔桥,你晚饭吃了吗?我这还有泡面,要不要吃。”

  乔桥靠在床上,无打采摇了摇头,“吃不下。”

  “怎么了?是那个幸新做了什么事吗?怎么一副没神的样子。”吴刚担忧的看着他。

  乔桥长叹一口气,他看着吴刚,郑重道:“吴大哥,你听我一句,以后千万不要轻易尝试爱情。”

  “你到底怎么了啊?”

  吴刚急的脑袋都出汗了,乔桥却只是叹气,还他妈的叹的一声比一声长,就是不告诉他究竟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是甜文作者,这没啥事,剧情需要,为了越狱做准备么么哒

  第8章死囚

  夜色下,铁栏河监狱的高墙矗立,望台上的灯光规律运转着,幸新靠在床头,看着漆黑一片的窗外,阿段坐在椅子上啃苹果,他晚饭没吃饱,看了眼侧身躺着的幸新,瞅了瞅他床头小桌子上的一盆子鸡蛋,阿段放下啃了一半的苹果,走到幸新这边,从盆里拿了两个鸡蛋出来。

  “放下。”

  蛋身刚离盆,阿段就听到幸新带着凉意的声音,他捏着鸡蛋,愣了两秒,随后不甘不愿的把鸡蛋送了回去。

  “别那么小气嘛,老大你有一盆子的鸡蛋哎,又吃不完。”

  幸新不说话,阿段看着他的后背,撇了撇嘴,咕哝了一句,“有老婆就不要小弟了。”

  第二天气温下降的厉害,乔桥的腿还没好,走起路来依旧一瘸一拐,他不用去活动室,就在房间里呆了半天,下午的时候,裹了一件厚棉袄出去了。

  武成带他过去,这位武警官自从和乔桥说完那些话后,就再也没有和他多说一个字。

  他们沉默的走在长廊上,日头的白光从铁栏杆里透入进来,像是隆冬唯一的温柔,乔桥沿着那道光线,慢吞吞的走到了音乐教室。

  打开门,幸新已经在里头了,他坐在琴椅上,低头看着黑白键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走着神,听见开门声,他才抬起头,目光接触到乔桥时轻轻软了一分。

  “你来了。”

  “嗯。”

  乔桥杵着拄拐走过去,那玩意儿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今天能脱稿吗?”

  幸新没回答,而是双手覆在琴键上,下一秒,熟悉的调子从幸新手指下流转。

  乔桥沉默地听着幸新弹完一整首曲子,教室内很安静,幸新抬起头看他,乔桥的思绪不在这里,他在走神。

  幸新从琴椅上站起来,惊动了乔桥,他抬起头,看着幸新走到窗口。

  这日的天气不像昨天那般,阴沉沉的天空上簇着大团的灰云,聚集在一起,透不出一丝的光,外头的风也很大,卷着寒冷的空气在紧闭的窗口呼啸而过,乔桥看着那阴郁的天色,目光落在幸新的脸上。

  “你弹得已经很好了,就是手指还有些僵硬。”

  幸新听了下意识的蜷缩起自己的手指,乔桥抿了抿嘴唇,见他没有说话,便又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在23日那天前学会这个曲子?”

  隔了很久,幸新都没说话,乔桥以为他又不会回答了,他有些失落的低下头,没想到下一秒就听到幸新的声音。

  “23号那天,我想弹给我父母听。”幸新顿了顿,“他们一直想再一次听我弹一遍这曲子。”

  “你以前有弹过?你会钢琴?”

  乔桥惊讶的看着他,幸新侧过头,冷光落在他的半张脸上,阴影模糊了脸上的表情。

  “十五岁的时候,我父亲生日,我弹过,但不久后,我被人绑架,左手手指的骨头被劫匪敲断,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钢琴了。”

  幸新抬起手,手掌埋进光影里,修长的手指微微张开,做了个僵硬的蜷曲动作。

  乔桥呆呆的看着他的手,脸上震惊的神情足足维持了数秒,之后,他猛地从琴椅上站起来,大步走到幸新面前,抓住幸新的手,幸新一愣,就看到乔桥抱着自己的手捂在怀里。

  “你做什么?”

  “像这样的天气,你的手指是不是会很疼?”

  “已经习惯了。”

  “我还不习惯。”乔桥快哭了,但他吸了两下鼻子,又憋了回去。

  幸新看着他的发顶,觉得心里有些奇怪,他没有把自己的手从乔桥那里抽出来,而是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

  突然一顿,他叫着乔桥的名字,乔桥红着眼睛抬起头来,不开心的粗声道:“怎么了!”

  幸新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吼,有些无措,他茫然的看着乔桥,轻声说道:“我想让你看窗外,下雪了。”

  这是新年的第一场雪,雪花像棉絮,像天空温柔的眼泪,轻轻落下,落在冰封着的河道里,落在枯败了的草坪与树枝上,最后跌进了乔桥干涸的的心口。

  那对于乔桥来说,好像不是冬雪,而是春雨。

  “我第一次和别人一起看雪。”

  他抱着幸新的手,食指轻轻的戳了戳幸新柔软的掌心,幸新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慢吞吞的抽开手,他想了想,对乔桥说:“这个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乔桥沉默两秒,回答道:“没有吧。”

  幸新:“哦。”

  两个人站在窗口,并肩站着,雪花一片片落下,阴暗的光线下,气氛略显尴尬沉闷。

  沉默片刻,乔桥问道:“你喜欢诗吗?”

  “小时候爱看。”幸新说完这句,从窗边走开,重新回到钢琴前,他左手覆在琴面,看向乔桥,“在弹一遍,你就回去吧。”

  初八那日,是犯人们的最后一天假期,但几乎每个犯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从早上八点半开始,犯人们排队进探望室和家人碰面。

  乔桥没有家人,就和吴刚在房间里唠嗑。

  吴刚说他还没入狱时候的事情,乔桥讲他是如何走上骗男人的这条路。

  说到最后,吴刚不讲他的那些琐碎事了,就专门听着乔桥说,一脸的专注。

  “我爸我妈在我小时候就走了,两个人都在外地工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