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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罗再      更新:2021-02-22 14:31      字数:2496
  一处小孔,看喜欢化作水流,有时静静地淌,有时凶猛地冲,旋进孔内,成一个小涡,不停地转。

  一直到看完喷泉去吃饭,风堂都还惦记着方才封路凛的表情。

  从他认识封路凛起,到后来在一起,这种发自内心的“傻笑”越来越多了。

  一切都很好。

  新烤的羊羔肉端上桌,风堂嘴里还塞着辣味的油泼面。

  他几下吃完半碗,又拿筷子去搅臊子面,吃得快两眼翻白。风堂和贺情一样,算是个一见着美食就走不动路的主,以前在市里还怕吃得太辣封路凛不习惯,结果现在他才知道,这边的辣是真的辣,又燥又得劲儿。

  和封路凛的段位比起来,比吃辣,他简直就是人机都打不过还想打排位。

  “你这点比应与将强多了,”风堂喝一口汽水,“每次贺情要吃特别辣的东西就叫我陪他,然后我俩吃得嘴唇都要肿了。嗳,有次你知道多过分吗?应与将来接他,贺情把嘴巴撅起来说今天吃了爆辣,要应与将亲一口。”

  封路凛在给他拌面,“然后?当你面撒狗粮了?”

  “应与将转头就走,拉着他说先冷静一段时间再亲……笑死我了,他也是北方汉子,但特别怕辣。”

  封路凛也跟着乐:“首都么,那边不爱吃辣。我倒是从小吃到大的。”

  饭吃一半,风堂还真发现这边男人普遍都比自己那边要高半个头,长相也大多偏粗旷型。

  他眼神乱瞟,没忍住落了别人脸上。

  一来二去,封路凛自然瞧见了,咳嗽几声,没把人眼神拉回来,不满极了,“风堂!”

  “嗳……我就看看,”风堂咬咬筷子,浑然不觉,“你们这儿人挺俊啊。女孩儿都英气。”

  封路凛抛眼刀,“你这么夸,我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当然是高兴啊。”

  风堂看他眼神,味儿过来了,在桌下翘腿,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脚尖点他的小腿肚,面上笑得灿烂:“不过还是城墙根角封家的大少爷最俊。”

  封路凛舒坦了,被撩拨得轻喘一气,揉揉喉结,也不知道是损人还是夸人:“你最近车开得挺稳。”

  风堂迅速装傻:“那游戏真的好玩儿,比我上赛道还爽。”

  说起风堂玩儿的赛车游戏,操作极其困难,但赛道新鲜、车型丰富,赛事多得打也打不完,甚至还能骑摩托。风堂平时没事儿干就拿着手机打得爱不释手,连着五天下来,好不容易才买了辆福特猛禽皮卡车。

  在他忍不住成为人民币玩家之后,风堂开始了每天买一辆车上手玩儿的心路历程

  并且截图发给贺情看,勾引他一起玩。

  可是,贺情觉得没意思。

  当风堂再一次发一辆迈凯伦塞纳过去时,贺情发了自己和迈凯伦塞纳实车的合照过来。

  不加贝:我也有,嘻嘻。

  警花家属:……

  风堂一时有些哽咽。

  他第二天又买辆兰博旧款盖拉多,发给贺情看,贺情又发一张合照过来:看看,这才叫人民币玩家!

  警花家属:这日子没法过了吧。

  他关了锁屏痛定思痛,决定把贺情暂时还买不起也买不到的那几辆概念限量超跑给入囊中。

  吃过饭,封路凛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已经午休结束。

  他从后备箱翻了件大衣出来给风堂披上,再挑一根围巾出来系紧,“等会儿进家里,你就像平时一样就行。想干什么干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不用太拘束,知道吗?”

  “好。”

  “要是你看到我爸开始找东西抽我了,你就往外边儿跑。”

  “……”风堂沉默一阵,瞪他,“那不行。抽废了怎么办,抽废了分手。”

  “叫你别把这两字儿挂嘴边,怎么说不听?”封路凛笑得恶劣,“身上哪儿又痒了?”

  风堂的嘴巴被封路凛捏成鸭嘴状,气得抬腿就想踢他。

  两个人正在门口胶着之时,看院的叔叔来开了门。

  门开的那一瞬,一股历史厚重感扑面而来。风堂在这刻宛如进入另一个世界。

  封家院子很大,重新修缮过的院落边又换了新的红灯笼,墙角放把笤帚,随时准备扫雪。院内青苔石缸,木架上挂几盏空鸟笼,盛食的小盒正簌簌往下滴水。

  屋檐下零散着放三四个杌凳,驴浅青灰,凳面还放了拨浪鼓。

  柱子后面有个小男孩儿眼睛圆溜溜,藏在袄子里,瑟瑟缩缩,不敢上前招呼他们。他端碗白豆浆,咕噜咕噜灌了,拿个大铜勺挥舞一阵,朝屋内喊一声“警察叔叔回来啦!”,又冲回去。

  风堂:“……”

  “是我侄儿。我婶子的孙……”封路凛耐心地解释一通,风堂还是没听太明白。

  “他跑什么啊……鸟笼里怎么没鸟?”

  “家里小孩儿都怕我。”封路凛说,“冬天么,怕冻死,接回屋了。”

  两个人转过身,门前一片大雨浇淋过的湿。

  灯笼光线半明半昧,风堂想起两年前的那次“蛰伏”,心情复杂起来。

  踏石板还没跨脚,封路凛忽然抓住风堂的手,说:“你往南鞠三个躬,再跟我对着拜一下。”

  风堂还好奇于这里的建筑,手指摸上鎏金色辅首,看那灵兽龇牙咧嘴,也跟着做个鬼脸。

  回过神他愣道:“嗳?做什么?”

  “算给你那边暂时道个别,跨过这个门槛儿……”封路凛认真至极,“你就是我封家的人了。”

  “操,你这强抢民男啊,我到这儿了你才说。那我们老风家呢?你可不能这么气我爸。”

  封路凛快笑死了,表面镇定:“下回我进你家,不那么鬼鬼祟祟了。你跟阿姨说一声,我走大门儿进去。”

  风堂想了一下觉得不亏,自己嫁过来封路凛不也得嫁回去吗?他捏捏手掌心,这买卖没问题。

  于是,他回身对南面鞠躬三下,又跟封路凛拜了拜,眼底跃上难言喜色:“暂时改名儿叫封堂。”

  封路凛笑得不行,“那不也没什么区别吗?我的大少奶奶。”

  “别乱占便宜。”

  风堂嘴硬一句,又故意软绵绵地往封路凛耳畔靠靠,吹口气:“大少爷。”

  封路凛点头算是应了:“乖。”

  他专挑了家里人少的这一天回,还是怕封万刚怒气上来,全家人跟着找他俩麻烦。封路凛心里有数,从入门起就护着风堂走,瞧他一对眼神全黏在门口栽遍地的海棠花上,才放心了许多。

  入院堂厅里今日没几个串门的人,倒是大姑在。她抱着小鱼缸正在回暖,一见是封路凛穿了风衣入厅,惊得连忙站起来,朝里屋喊:“哎哟,都出来!凛哥儿回了。”

  屋里上了子,铺雪白面纸,长辈脚边放着炉,烧出股好闻的焦糠味。年月深久,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