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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沉木舟      更新:2021-02-22 20:16      字数:2466
  也不会发觉。

  “也不尽其然,”容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宽心,转而说道,“你带小白进宫是为何?”

  尽管王明达说定京内也有王公贵族玩鹰,但容一向视小白为掌上珠宝,当儿子心一样养着,定京龙蛇混杂,他还想将小白藏一段时间。

  没想到孟文彬反道不是他带小白进宫的,而是小白将他引进宫的。

  孟文彬指了指天上的太阳道:“殿下,现在还没到我和您约定的国子监下学时辰。”

  小白机敏,来了定京后容不怎么拘着它,放它自由活动,只让它注意些别让人抓住就行。小白今早捕食归来后,便抓着送完容回来的孟文彬不放,一开始孟文彬是不搭理的,还以为小白是无聊想找个人玩。待到白露忙完,这才点出小白的异常。

  “小白带我走到南区,又从南区回到西区,最后把我带去皇宫。”孟文彬皱眉,“这绕来绕去的,小白莫不是在空中飞多了,不认得地面怎么走?”

  容想了想,道:“不大可能,小白从小驯养,不至于连个引路都不会。应该是蛮金人,或者说带着蛮金奇药的人一直在走动,才让小白绕了这么一圈。”

  能进宫的肯定不是蛮金人。

  有谁会需要蛮金奇药,又能想办法弄到蛮金奇药呢?

  孟文彬见他若有所思,也安静下来不敢出声打扰。

  “毫无头绪,”容挠头,“这定京我也不熟,就知道个大概,兽医那边说要解剖,我们看结果吧。”

  齐波落马一事牵连的人都被带去审讯一番。

  国子监也不过停了一日的课便恢复正常,第二日还要正常上课。

  容刚落座,前方的栗鸿宝便转过身来和他小声说话,听说那马都给肢解得七零八碎,就差片成片一点点找了,就这样还找不出什么来。

  容向后方扫了一眼,齐波落马没来,齐澜也没来,今日来的仅有三皇子齐深。

  栗鸿宝道:“今日有巩先生的文史课,若是能早些背完书便可早点下课,待到下课后殿下有何打算?”

  “没什么打算,我自从来了定京,还没游玩过一番……”容翻开书本,迅速将这节课要背诵的内容扫一遍,“听闻定京城南区乃是最为繁华之地,四方来朝,游人如织,商品琳琅满目,各种玩意儿都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栗鸿宝一拍手,“南市我熟啊,那边有好几家书斋特别好,还有酒肆食铺,都很好吃。”

  南区乃是定京的商业区,定京人多称之为南市。这么一个词,便可区分你是不是土生土长的定京人。

  容点头,说了几句话表达了一下向往之意,栗鸿宝当即拍胸说要为容引路,带他游一遍定京。

  巩咏德进学堂的时候,学生们皆在低头读书,他满意地颔首,将学堂扫了一遍,便开始讲课。

  容耷拉着眼皮,强忍住打哈欠的冲动,不是他说,这巩先生讲课实在是太无趣乏味了,完全就是照书本念。

  难怪大家都说他的课好过。

  待到讲完既定的内容,巩咏德便开始点名了。

  点到的人要将这节课所讲的内容一字不漏地背下来,因此,都需要学生提前背诵。背完即可下课,若是有信心,也可先行背诵。

  栗鸿宝一向都是先背的那个,巩咏德倒也不奇怪。

  栗鸿宝背完之后容主动上前,流利地背完了。

  巩咏德验过后,似是才反应过来,问道:“这位是哪位?我怎的不知学堂来了新人?”

  他面白无须,身材略显瘦弱,看着就像一般的弱质书生,容紧紧地盯着他:“先生不知我是谁?”

  巩咏德茫然地看着他。

  “容。”大齐最有名的容便是漠北容王府。

  巩咏德抓着书卷的手一颤,急忙起身道:“学生见过容王世子。”

  他没有官位,仅仅是通过陆昌明的推才能进入国子监授课,是这国子监内唯一的白身。

  所幸他还考过秀才,见到大多数勋贵无需行大礼,仅仅口头见礼即可。

  容挑眉道:“先生不必多礼,我在国子监读书,便是先生的学生。”

  巩咏德道了声是,又道:“世子殿下已经背完书的话便可下课,只是切莫贪玩……”他瞥向栗鸿宝,“你也是,南市鱼龙混杂,不要过多流连。”

  两人口中称是,回头出了宫,栗鸿宝便向容抱怨,无非是巩咏德在南市抓过他几回,对他流连繁华很是不满之类的。

  “这么说的话,你对这南市很熟了?”容倒是没想到,看着是个书呆子的栗鸿宝竟然会对市井如此熟悉。

  “那是,”栗鸿宝拍着胸口,“不是我吹,哪家东西好,哪家老板抠门,这些我都一清二楚。”

  第15章第十五章

  映月宫。

  宫人们上上下下地走进走出,冯贵妃冷着一张脸端坐着,御医诊完脉开出药方后也不敢离去,等着她发话。

  “娘娘也莫着急,嘉龄这孩子向来乖巧听话,波儿也是个懂事的,两个孩子都会没事的。”一旁的安贵人忍不住劝道。

  冯贵妃涂得艳丽的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听了安贵人的话也没缓过来,她冷声道:“也不知是招惹了哪路神仙,这接二连三的……”

  安贵人柔声道:“吉人自有天相,他们都是好孩子,不会有事的。娘娘恐怕也没好好歇息,这儿我来看着,等孩子们醒来就可以看到娘娘了。”

  拿手按了半天的太阳穴,尽管眼下已经青黑,冯贵妃仍旧不想睡觉,她摆摆手:“我心定不下来,实在是睡不着……说起来,你那香囊还有么,我瞧着你给嘉龄用了之后这孩子晚上也不再梦魇了。”

  “还有的,娘娘要用的话我这就去拿来。”安贵人眉眼含笑,“也是巧了,我家里刚好给我送来一些。”

  她叫来侍从去取,温声软语地让冯贵妃稍等。

  “多谢了。”冯贵妃的语气里是难掩的疲惫,“这两个孩子你顾得来么?齐深那孩子也该放学了吧?”

  安贵人头微微低下来:“今儿是巩先生的课,深儿怕是没那么早下课。”

  冯贵妃了然,眼底划过一抹不屑,齐深木讷,连个死读书的文史课都读不好,凡是巩咏德的课必然拖到最后才背诵。

  “也好,只是麻烦你了。”

  “不敢。”安贵人起身,“娘娘对我母子颇为照顾,这也是应该的。上次我家里那个表兄还是娘娘出手相帮的,我不敢忘记娘娘的恩德。”

  “不过举手之劳。”冯贵妃起身缓步往内室而去,金色的珠钗轻微摇晃,划出一道金色的流影。

  南威军虽然不复从前的风光,但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安排一个闲职给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