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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沉木舟      更新:2021-02-22 20:27      字数:2096
  金尽快退兵。至于云关,乌达敢来,我必让他有来无回!”

  “王爷要独自镇守云关?”

  容绪点头:“放心,我晓得,就一个字,‘拖’!”

  既然容绪都这样说了,谢流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道:“还请王爷谨慎耐心,务必坚持到我等到达支援云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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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绵绵的雨水就没断过,灰暗的乌云将定京城都笼住了。小白自雨中归来,湿漉漉的翅膀一抖一抖,干燥的窗棂被它印上一串脏兮兮的脚印。

  “回来了。”容抬眼,伸手让小白落在他的手上。

  这屋里没点烛火,借着外头昏暗的天光勉强还能看到里面的人影。

  看完了信,容这才懒洋洋的将视线转到栗鸿宝身上:“你不走吗?”再待下去,同熙帝要对栗家的忠心有所怀疑了。

  栗鸿宝摇摇头,小心的将目光放到容手上的信,小白从漠北回来,定然是带了容绪的信。

  “阿……你……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心中着急,知道同熙帝已经对漠北有所防范了,栗鸿宝看容还是这副优哉游哉的样子真是恨不得自己撸袖子上。

  “那样岂不是自己送上门了。”明白栗鸿宝是好心,容都这样了他还愿意过来。他暗暗叹气,现在恰恰是最不能轻举妄动的。

  容道:“一个字,‘忍’。”老爹的债,儿子来偿就是了。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容绪在同熙帝面前太过嚣张跋扈,即使他将心挖出来说自己没有反心,同熙帝也不会信的额,反而还会怀疑这心是假的。

  只希望漠北一切顺利吧。

  作者有话要说:

  周四或者周日再继续日更^_^

  第63章第六十三章[vip]

  将栗鸿宝打发走,容撑着伞,听着雨点啪嗒啪嗒打在伞面上,洁白的伞面画着两条栩栩如生的鲤鱼,在雨水中摇摆晃动。摇头晃脑哼着不知名的曲子,他迈着步子往回走。世界一片灰蒙蒙,朦胧看不清人影。容停住脚步,望向远处的人影。

  人影手上拿着一把黑伞,神情肃穆,向他缓步走来:“阿。”

  喷溅的雨水落入眼里,容不适的眨眨眼。心底忽然就空了一块。

  齐澜黑色的眼睛直直的映入容的眼里,他说:“云关破,容王……容王阵亡了……”

  原本轻飘飘的雨伞忽然间就有了重量,沉得拿不起来。伞面沾了黑泥,鲤鱼在泥水中挣扎,最后被狂风吹远。

  暴雨如注,容几次想开口,牙齿却被寒冷的雨水冻得嘎吱颤动。

  “阿……”齐澜将伞倾斜,任由自己淋湿。

  容甩开他的手,大吼出声:“你说什么?!”

  “容王没了。”齐澜一字一句的重复,“云关被匈奴破了,容王殉城了!”

  天边蓦然打了一个响雷,容不断呼气吸气,冰凉的雨水被他吸入胸腔:“你说谎。”

  容绪,他的父亲,可是容王,身经百战,漠北的战神,那些匈奴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我也希望这是假的。”齐澜嘴角漾起一个苍白的苦笑,“匈奴大兵压境,漠北兵力本就分散,容王又将大部分兵力都调到了宁关抵抗蛮金,如今蛮金是退了,可是云关却破了……”

  同熙帝令容绪快速退兵,为了尽快击退蛮金,回防宁关,容绪将戴衍孟立人都调到了宁关,自己独守云关,假意令匈奴以为自己这边兵力充足。毕竟容王出征,不可能不带足兵力。

  可没想到,云关还是没了。

  “匈奴之前出兵,父王也曾上书,要求陛下斥责蛮金,更是让步妥协,允许陛下派军进入漠北。”容声音干哑,“可是,都被陛下拒绝了。”

  齐澜沉默不语。同熙帝与容绪已经完全闹僵了,两人互相拉锯。之前容绪打下蛮金,更是放纵士兵虐杀劫掠,将蛮金边界的城都都刮得一干二净。容绪此为,完全是为了泄愤和震慑,没想到更加惹怒了同熙帝。

  自登基以来,同熙帝一直自认为仁义之君,蛮金既然已经俯首称臣,岁岁纳贡,着实让他在番邦面前丢了丑。

  他前脚刚承诺一定让容绪退兵,容绪后脚跟就在边境大肆屠杀,更是嚣张放话,要让蛮金灭族亡国!

  这让年老的蛮金王夜不能寐,连忙让人绕道居霞岭连夜进京表忠诚,献上更多的美女黄金,声称自己绝无二心。在外人看来,容绪是同熙帝的臣子,他说什么,容绪必然照做,可谁又明白这对君臣早已不合了呢?

  同熙帝心塞不已,一边安抚蛮金来使,一边让人马不停蹄的赶去漠北,声色俱厉地训斥容绪。

  结果容绪还是该干嘛干嘛,即使容在京,他也仍旧我行我素。作为一个帝王,同熙帝是拉不下面子直接拿容来威胁容绪的,明里暗里暗示了好久,才换得容绪轻飘飘的一句话:“陛下仁爱,相信一定能照料好我儿的。”

  同熙帝气得当场就甩了折子。

  此次漠北遭受两方夹击,同熙帝自然也是知情的,可却平息了出兵的进言。这实在是出人意料,要知道,容王府之所以能牢牢控制住漠北,就是不允许定京这边派人过去,漠北所有的官员任命调动,全都是容王府说了算。

  这样好的一个机会,同熙帝居然白白浪了。

  众朝臣无法,同熙帝不愿出兵援助,他们也只能寄希望于容绪能守住漠北了。直至云关城破。

  “容绪……战死了?”金座之上的同熙帝目露震惊,完全忘了天子应当喜怒不形于色了。要不是身边的刘安反应快速虚拦,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走下台阶去再问一次信使了。

  一直和他作对的容绪居然就这么没了,好似一抹风吹过,掀起沙土,携带卷向远方,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