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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沉木舟      更新:2021-02-22 20:28      字数:2446
  ,侍女见他归来,连忙打发下边的人去取水盆毛巾,她自己则去找了干净的新衣服。

  白露在云州,没有跟随容过来,这为首的侍女是齐澜送过来的,从宫里出来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清楚得很。也是有她在,容才能多次夜不归宿。

  处死完齐深巩咏德后,后宫的安太妃也的自缢了,就连安太妃的母家,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个别敏锐的朝臣从齐澜这次风行雷厉的行动中嗅出点别的味道,再看冯修然接了钦差命令去往居霞岭巡逻查处,边关戒严,而久居定京的容王也没闲着,从诚王齐深那里出来后,便连连在南市处理了好些蛮金人。

  齐澜刺杀一事后,原本朝臣便是人人紧绷,谁都怕被齐澜借着这次抓错处撸官帽之前夺位的时候,有几个没站队的?

  定京一时间安静了不少,不少纨绔子弟都不敢放肆玩乐了。

  蛮金在大齐内部安置的暗桩被一锅端了,居霞岭冯修然将边城关卡重整了一遍,就等着齐澜一声令下,大军即刻可开往蛮金。

  小白呼啦啦的拍着翅膀,蹲在容的肩头,蹭了蹭他的脖子。蹭了一会,发现容始终不为所动,迟迟不给它拿东西吃,咕噜一声,用翅膀甩了容一下,飞快的走了。

  “……”容面无表情的整了整衣领,看向屋里另一个殷勤的身影,他不喂,自然有人赶着喂。

  满意的看着小白将他给的东西都吃下,齐澜点点头,走向容:“去哪儿了?小白都饿得快不行了。”

  “没去哪儿,就随便走走。”齐澜不好意思催促,也没急着派人找,只在容王府内安静的等他回来,回来了也只拿小白做借口。容顿了顿,又补充道,“就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我仿佛是昨日才回的定京。”

  “对于我来说,你就在这里,却随时好像要走一样。”齐澜歉意一笑,又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低低道,“说起来也是怪,明明说好要把你留在这里的,却总是把你放走。”他这个皇帝,当的远没有话本里说的那样肆意自由。

  如今蛮金和大齐的关系渐渐紧张僵硬,随时都要开战,就看谁先走出这一步了。

  “户部那边说,今年年景不错,国库充盈得很,兵部那边也说,今年的军械都是重新整修的,军马也是膘肥体壮……”

  一样样的列出来,齐澜说着说着,忽然就安静了。

  倘若真要开战,这领兵之人除了容不做他想,明明他才回来的……

  小白吃饱了肚子,又念起容的好来,飞落到容怀里钻来钻去。

  “都很好啊,今年又是个太平年。”容露出一个笑来,“都是你这个君主做得好,下边百姓才能过得好。”他拍了拍小白的脑袋:“就连小白,最近也吃得重了不少。”

  “蛮金不会那么快就出兵的,他们现在是劣势,再说,现在大家等着秋,要是打仗便没人了,难道要看着粮食在地里白白烂掉吗?”知道齐澜在担忧什么,容安慰道,“再说,现在望风城在我们手里,蛮金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

  这些齐澜都知道。他将目光转到另一边书桌上,那边有一封拆开的信封,容看来信没及时起来,也没避着什么人,就那么大喇喇的放着。信纸上的字迹飘逸风流,看着赏心悦目,可内容却让齐澜梗得厉害。

  原本齐澜是没打算看的,他本就是不请自来。可小白见到他就飞上飞下的绕着,他走到哪儿都跟着,他伸手想学着容那样,让小白停下来它也不肯,就是绕到他眼睛前,故意挡他道。

  容不在,小白一只鸟无聊得很,这容王府新安排的侍女都知道它是矛隼,凶得很,再加上也不熟,连递个吃食都哆哆嗦嗦的,生怕它随时暴起叨一口肉开荤做零嘴。

  栗鸿宝也忙得很,没时间陪它玩,好不容易来了个齐澜,它怎么能放过,好歹也算个熟人。

  齐澜和小白相处的时间不长,不知道它这样是想干什么。大多数时候,小白和容都是同时出现的,他更多的会将力放到人身上,至于鸟,哪儿凉快哪待着去。

  “你该不会是不让我进去吧?”小白挡了路,齐澜只当它是兼任起看门来了。难不成里面还有见不得人的?

  齐澜心里不断嘀咕,在他看来,小白这鸟已经差一步就可以成了,平日容在,都是站在高处,一副睥睨众生唯我独尊的样子,颇有气势。

  知道齐澜的意思,小白怒了,觉得齐澜真是个没眼色的。容不在,它作为主人,屈尊降贵的陪他玩一玩,居然还嫌它碍事了?

  拍着翅膀到书桌旁,小白叼起一本大部头,劈头盖脸的朝齐澜扔去。

  那书少说也得有一指长那么厚,这要是真砸中了,不得头破血流?

  小白这些年也学聪明了不少,知道打人不一定要自己亲自上,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就地取材,借助一些东西作为武器。

  齐澜一抬眼,就见小白开始扔书抛纸笔:“不是,我就让你让开一点,你怎么就气成这样了?”这鸟不是可以飞吗,非得走他的道?

  身手齐澜还是有的,躲开也不难。小白力也有限,这么一来一回一看一直扔不到人,也不白功夫了,三两下扔完就不扔了,飞回架子上假寐,独留齐澜拾满地狼藉。

  齐澜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鸟还真是随了容的性子。将所有的物件都归位摆好,齐澜一错身,就看到了这封信。

  落款是谢流。

  谢流这信写得也心思,他将重点需要注意的都用朱砂写了出来,这样容一眼就可以注意到。除了漠北的一些事务用了朱砂,还有几句话,齐澜一眼就看到了。

  “漠北一直都是容王府的地界,虽说从无反心,但这么多年来,漠北早已与南边格格不入,很多漠北人更看重的也是容王府。殿下有心改变这种状况,求得大齐江山稳定,自愿在京,令漠北知道云州之外还有定京,只是陛下未必看重这一点……殿下年轻,世故见识还是太少,情爱磨人,还愿殿下及早回头。更何况,齐家繁荣昌盛,子孙无数,容家却只有一脉,殿下没有儿女,容王府将由谁来继承,又该何去何从……蛮金未灭,乌达仍在,漠北军二十万,还等着您回来带领……”

  强忍住将信撕碎的冲动,齐澜稳住心神,颤抖着手将信纸放回原位。

  谢流是容最重要的先生,此番他在京,漠北的事务也一应交给他处理了可见他对谢流信任有加。

  而且,容也曾说过,在来定京之前,开蒙也是由谢流来做的,容绪不在,他便是容王府的大管家,上上下下的事务都要由他过目。他不曾婚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