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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琅俨      更新:2021-02-23 03:33      字数:2472
  弱的女人。

  她的眼睛里有着柔情,令人心动的爱慕,以及与之形成了鲜明反差的倔强。

  在需要她坚强起来的时候,她总是能爆发出很强的能量。

  在卢卡茨已经经历了的那些年里,他曾遇到过很多向他表达过热烈情感的异性,但从没有哪个人像眼前的这个人一样看到过他如此狼狈的样子,也从没有人曾让他有过这样的感觉。

  项灵熙的那句毫无保留的话语让卢卡茨突然意识到,如果能够和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一个或者很多个他们两人的孩子,那样的感觉到底会有多好。

  孩子们的妈妈漂亮,聪明,迷人,有活力,感性,无论遇到什么糟糕境遇都能做到积极和乐观……

  当项灵熙真的开始拖动着这块变得很重的门板往山下磕磕碰碰地滑动起来,卢卡茨终于为他的那段很长的描述想到了最合适的结尾。

  而且,孩子们的父母还那么相爱。

  那一刻,卢卡茨突然觉得迎面吹来的那些山风不再那么寒冷了,并且从伤口处传来的不适也不再那样的难以忍受了。

  他的眼前甚至还开始闪现他所能期待的一切。

  在有着木质地板以及温馨装饰的屋子里,他把手放到了项灵熙那还很平很平的腹部上,眼睛里带着掺杂着惊喜和笨拙的不知所措,并被依偎着他的项灵熙仰头吻住了下巴。

  清晨,他和项灵熙在公园跑步,项灵熙一身轻松地边跑边和他说着些什么,而他则拖着很多轮胎跑在这个女人的身旁。那些叠在了一起的轮胎上还坐着昏昏欲睡的,他们的孩子。

  他们在健身房接吻,而后他就干脆把人抱到了浴室,打开了花洒,并把人按在了淋浴间的墙上不断地亲吻。

  对了,还有她的那些画。

  他请求他的小画家在他的办公室里画画,让他们能够在工作的时候也待在一起。可当他面对那些恼人的文件并向自己深爱着的女人抱怨的时候,被屡次打断了的小画家却是向他发起火来,怎么哄都哄不好。

  【卢卡……】

  【卢卡茨……】

  【我亲爱的……】

  脑中闪现着那些画面的卢卡茨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自己深爱的那个女人在叫他的名字,但他却有些分不清那究竟是他的想象,还是项灵熙真的在寒风中又呼唤起了他的名字。

  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回应了对方,只知道这一路并不寒冷,并且他也是真的很不舍。

  多可惜啊,这么明亮的那一幕幕居然都还没有真的发生。

  多糟糕啊,他居然还从来都没和这个人说过像样的情话。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项灵熙好容易才抓到了一些拖着卢卡茨快些下山的滑雪窍门,可当她再一次次呼唤起对方的名字时,却是怎么也得不到对方的回应了。

  然而胆小的她,却是连停下来听一听对方心跳的勇气都没有。

  她只能一直向着采尔马特滑动,一刻都不停下。

  ☆、第104章第104章

  在接近山脚的时候,项灵熙开始能够看到美丽的小镇采尔马特,可是雪的厚度却是已经薄到再也不能让她用滑雪板往下滑动了。于是她丢下了滑雪板,也扔掉了雪仗,转而把腰间的绑带取下来,并把它扛在肩上一点一点地把卢卡茨躺着的那块门板往下拖动。

  那让项灵熙才不过这样艰难地移动了一小段路,就觉得自己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因而她干脆把身上的那件防寒服又脱了下来,并把它盖到了卢卡茨的身上。

  这时候卢卡茨的身体已经很冷很冷,冷到了让项灵熙感到恐惧。可她偏偏又叫不醒对方。在那一刻,她的眼泪又开始不断地涌出,那些泪水让她的视线模糊得都快要看不清眼前那人的俊美脸庞了。

  但是当项灵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的时候,她又会猛然想起地拿出那把原本是被卢卡茨随身带着的瑞士军刀,在把一把小刀□□之后,她把刀背对着卢卡茨地放到了他的鼻子下面。

  当项灵熙看到了小刀上起了的雾气后,恐惧和悲伤的泪水又立刻转为了庆幸与喜悦。

  她在卢卡茨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又在这个明明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男人的耳边说道:

  “卢卡茨,再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我已经能看到采尔马特了。”

  说着,项灵熙就很快把从她身上脱下来的那件衣服给卢卡茨绑好,也再次确定卢卡茨此时的侧卧姿势,而后就再次坚定了一下自己,向着山下而去。

  等到天都快黑了的时候,项灵熙终于带着卢卡茨来到了采尔马特小镇的外围,她拦下了一辆镇上的观光马车,把她现在的紧急情况告知了对方,而后就和人一起把那块门板抬上了马车,她自己则坐到了马车车夫的旁边。

  马车车夫按照项灵熙的请求把她带到了朗格拉克医生的诊所。只是很可惜,当他们到那里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而朗格拉克医生的诊所在这个月份只在每天上午的十点至十二点,以及下午两点至五点开门。

  有几名看起来惨兮兮的滑雪爱好者在同伴的搀扶下与项灵熙在差不多的时间到了这里。并一边呻.吟着,或者说哀嚎着坐到了诊所门口的石阶上,并让他们的同伴去看看门口放着的app排队系统。

  但是项灵熙却没有就此放弃希望。

  如果说朗格拉克医生在傍晚五点的时候还接待骨折了的伤者,那么他很有可能直到这个时候都还在帮伤者进行治疗。

  那就更不用说,楼上的灯直到这会儿都依旧还亮着。

  于是项灵熙很快就在楼底下敲起门来。

  “朗格拉克医生!朗格拉克医生!”

  项灵熙在诊所门前突然弄出来的动静让那几名骨折青年吓了一大跳。如果不是他们看着项灵熙在马车车夫的帮助下把她的朋友抬了下来,他们都要以为这个看球来很有艺术气息的女人是来找朗格拉克医生寻仇的了。

  “嘿,你别这样,大家都是在滑雪的时候摔伤了的,我们不也还在这里坐着吗?”

  “我朋友的情况和你们不一样!”

  在和那几名向她说出了抱怨的滑雪青年解释了一句之后,项灵熙又重重地拍起门来。而后她甚至因为觉得自己的拍门声太小,直接把脚上的鞋给脱了下来,又把鞋底在诊所门前的毯子上擦了好几下,而后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鞋子敲起门来。

  “我觉得她的主意不错……”

  一名滑雪青年看了看他那躺在地上疑似锁骨骨折的兄弟,而后就在项灵熙不断拍门喊人的时候也站起身来,走到项灵熙的身旁和她一起拍门。

  两人一起的动静终于让里面的人很不愉快地过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