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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琅俨      更新:2021-02-23 03:34      字数:2497
  卢卡茨:“我对于他的叙述只有补充,而没有异议。”

  这一次,卢卡茨的话语令满座皆惊,甚至连控方律师都不知道眼下的情形应该让她怎么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了。

  “十年前,就在项灵熙小姐离开白森林后不久,我所在的连队驻地被一伙武装偷渡团体趁夜偷袭,留守士兵无一生还。当时我和我负责的那个班去到山下采购物品,等我们从一条隐蔽的小路回到驻地的时候,才发现了惨剧的发生。”

  罗科曼尼亚首都,

  埃里克的新闻发布会。

  “我们的总统,他在发现了连队被袭之后带着仅剩的那几名士兵去追击那伙武装偷渡团体。他的勇气值得我们每一个人称颂。但在弄清楚了这件事之后,我才猛然发现,总统阁下向我们隐瞒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当埃里克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顿。

  但那却并不是因为直到最后时刻他依旧还在犹豫,犹豫着是不是要向所有人揭露出总统真正“违宪”的地方。

  他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停顿,只不过是因为他思考了一会儿此时的他究竟应该用什么样的神情,以及什么样的语气说出真相。

  照相机的闪光灯才此时不断响起。那一闪一闪的白光打在了埃里克的脸上,仿佛一道道的闪电。

  而在短暂的停顿后,副总统也终于在那些记者的紧张等待下说道:

  “他在立下了这项军功后,很快就被现任罗科曼尼亚国家安全局局长的肯特将军发掘,并成立了一支在索林尼亚享有盛誉的特种突击队。直至卡拉乔尔杰总统退役时,他的军衔已升至中校,并差一点点就升至上校了。

  “这意味着,根据我们的宪法补充条款,他其实是没有资格去竞选总统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要隐瞒自己曾经在特种部队担任要职,并向外宣称他仅仅是在索林尼亚陆军有过短暂的从军经历。”

  谁都没有想到,和卡拉乔尔杰总统身处同一阵营的副总统埃里克会在这场新闻发布会上公布如此劲爆的消息。

  现场甚至能够听到十分清晰的,由不止一个人所发出的倒抽气的声音。

  而更多在报社或者电视台里关注着自己同事所做直播的记者们则立刻在他们的宪法中翻找起副总统所说的那条补充条款。

  在他们迅速翻找起来,并且一些记者也迅速写起之后很快要发的新闻稿时,埃里克的声音则继续在直播信号中响起。

  “在卡拉乔尔杰总统退役之前,索林尼亚的宪法就已经通过了这条补充条款。而在洛特尼亚,这条条款被通过的时间甚至还要更早。也许有很多人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们的国家会在宪法中规定这一点。

  “这是因为,有不止一名手中握有重权、在政治上也很有影响力的将军在导致了前罗科曼尼亚分裂的那一系列危机中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因而为了远离相似的危机,国家不希望在军中曾有过过高地位的人掌权,也不希望我们的国家在这种领袖的引导下变得冲动易怒,甚至增加再一次走向战争的风险。”

  荷兰,

  海牙国际刑事法庭。

  那名在十年前就犯下了罪大恶极之事的罪犯带着对于卢卡茨的满腔怨恨,哗众取宠地说出了喋喋不休的话语。他声称,因为索林尼亚并不具有死刑,因而当年的那名索林尼亚驻防士兵故意杀死了他的那些同伴们,是一个行走在人间的恶魔。

  眼见着场内惊叹声与议论声不断响起,而萨迪赫也在辩护方律师屡次提醒之后都不愿停下,法官不得不在场内的武装特警上前去制止那个人的时候又敲了一下面前的榔头,并大声说出“肃静”。

  而从头到尾都没有被那个见不得光的罪犯所激怒的卢卡茨则在萨迪赫被制住之后才问道:“你还记得你当时的同伴一共有多少人吗?”

  萨迪赫的神状态显然已经无法在见到“仇人”的时候和人正常的交流,因而原本就不打算从对方那里得到回答的卢卡茨便自己回答了那个问题。

  “这名重刑犯和他的同伴加在一起,一共有47人。而当时追击他们的人,加上我也一共才只有8个人。所以这里有人认为我们应该在这种情况下也依旧努力只伤到他们的皮毛,并且尽全力不去伤及他们的性命吗?冒着生命的危险保全他们的性命不是我的义务,也不是任何一名士兵的义务。”

  罗科曼尼亚首都,

  埃里克的新闻发布会。

  “与卡拉乔尔杰总统共事多年却未能发现他的这项隐瞒,这件事着实让我感到十分惭愧,并且我也代表国家人民党,为我们的失察在此向所有人表达歉意。

  “但除了表达歉意之外,我们也无法不去追究所有知情者的责任。卡拉乔尔杰总统涉嫌故意欺骗、为了他在政坛的前途而故意伪造虚假的履历,并在违宪的前提下参与总统的选举。而他曾经的上司,罗科曼尼□□报局局长亦参与到了这件事,涉嫌利用职权为自己曾经的下属篡改档案,并在支持卡拉乔尔杰总统赢得选举后得到职务上的回报。”

  荷兰,

  海牙国际刑事法庭。

  “这是一桩在十年前就已经结了案的事件。那时候的我不过是一名下士。而他则是一名凶恶的杀人者。现在,十年都已经过去了,我的一言一行全世界都能看到。而这个人,他本就罪大恶极,还在狱中十年都不知道悔改。你们能从他的话中听到他对于自己所犯罪行的忏悔吗?”

  “卡拉乔尔杰先生!”

  控方律师试图打断卢卡茨的这番话语,克卢卡茨根本不管这名与他立场不同的律师到底想做什么,而只是继续自己的表达。

  “我以为罗科曼尼亚的刑警派他过来是为了证明那桩造成了37名年轻士兵死亡的其实另有其人,可是这座法庭却乐此不疲地听着这个罪犯对于我的控诉,并几次制止我的律师去问他有关37名士兵的问题。”

  “卡拉乔尔杰先生,请您停止陈述。”

  这一次,连被卢卡茨点了名的庭上法官也叫出了他的名字,并对他示以警告。可卢卡茨却依旧对此并不在意,且继续说出了他的那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海牙法庭对于那37名枉死多年的年轻士兵其实并不感兴趣,而只对如何定我的罪感兴趣?”

  当卢卡茨问出这句话语之后,负责这场官司的法官在两次让卢卡茨停止陈述无效之后再次敲了敲他手上的木质榔头,并表示:

  “由于被告被控当事人的情绪过于激动,本法庭宣布暂时休庭。”

  但是在法官话还未说完的时候,对于自己在这半个月以来的经历突然感到厌恶了的卢卡茨在情绪起来之后又接着说道:

  “我虽曾在索林尼亚的特种突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