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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支富贵竹      更新:2021-02-23 14:57      字数:2486
  天狼会已经很急了,所以推测他们用了最快的蛊,”张麟乐顺着分析,“你是想检验一下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对吧?”

  “对。”

  “蝎蛊有药可治吗?”阿西问。

  徐栩摇头:“至少我不知道。”

  “你确定他们不是被蝎子蛰了,而是被人用了蛊?”张麟乐问。

  “我确定。”回答的却是李景行,“他们的身体没有被蛰的迹象。”

  徐栩放下杯子:“相信我,被鳄蝎蛰一下,他们会痛得乱喊打滚,不会安静等死的。”

  “这是一个大发现,如果不是鳄蝎本身的攻击,”张麟乐看着灵堂的冰棺,“那就极有可能是......”

  李景行突然抬手,用手指弯了弯,示意小心隔墙有耳。

  大家停下了讨论,李景行用手指头蘸水,在桌上写了“故弄玄虚”四个字。

  徐栩与张麟乐对了一眼,心领神会。可阿西刚好坐在李景行的正对面,还没看清楚那两个字就被徐栩用手摸了。

  “......”阿西抬头,向张麟乐求助。

  张麟乐爽快地笑道:“没事儿,你跟着我就行。”

  阿西认真地点头。

  几人坐在凳子上继续喝茶。

  这家几天之内全人全死了,不管是乡里邻居,还是亲朋好友,没一个愿意出席的。流言越传越烈,不明真相的人选择了自保,没有人愿意再触霉头,对这场丧事纷纷避之不及。整个大棚里,就只有四个远道而来的陌生人守夜。

  人心凉了,幸好只有活人才看得到这份凄凉。

  徐栩在下午出事的时候就交代了丧事一条龙铺子老板,让抬棺人明早就过来,抬棺去火葬场火化了。

  这样也罢了,凄凉不过一晚上而已。可纵然只有一夜,多语守夜人来说,深秋寒冷,也是极为难熬的。

  阿西不停地烧热水驱寒,张麟乐搓着手,每个人恨不得这夜短暂些。

  人们对时间的概念是模糊的,开心与快乐的时候,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一切都太短暂了,而无聊与痛苦的时候,人们又会觉得时间过的真慢,几个小时太漫长了。

  阿西又开始给张麟乐摆他们以往驱邪的事情,也算是打发一下时间。

  李景行将身上的外套脱下,帮徐栩搭在肩上,用掌心握住了对方的手指,拉到嘴边,哈了一口气,轻轻地揉|搓。

  徐栩面露喜色,当着张麟乐与阿西的面又不好表现,只能咬牙忍着。

  “哥,你不生气了吧?”他试探地问。

  徐栩刚才说蝎蛊的时候其实是很忐忑的,他不想有人因他的拖延而送命,但他同时又明白,如果要调查清楚这件事的真相,注定会有牺牲。

  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这么做是为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人白白送命,一旦确认了这条线索,后面的进展会顺利很多,嫌疑目标也更加明确,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徐栩不敢过早地把这个想法告诉李景行。李景行和他不同,在李景行的理念里,生命是最可贵的,不能儿戏,更不能用来当做赌注。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只要不是恶人,每个人的生命都值得珍惜。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决定与剥夺其他人活下去的权利。

  徐栩也清楚,张麟乐与阿西也不会同意他的决定。对于这两人而言,能救一人是一人,如果用死亡祭奠真相,善良的他们宁愿让真相晚点来。

  这不是是非对错的问题,是个人的价值观的取向,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徐栩从看到李景行的图片,就有了鳄蝎成蛊的猜想。他刻意隐瞒了一部分事实,只为探得更多的真相。

  在这一点上,徐栩自认为永远要比另外三人冷静,甚至是冷血。

  “哥,”徐栩咬唇,“我答应你,以后不会了。”

  “你啊,哎,”李景行的语气低低的,缓慢而有磁性,“我拿你怎么办?”

  “对不起。”

  “你明知道两人会死,却要故作镇定地瞒着所有人,在他们死后你用钱去弥补,想要减轻内心的负疚,这些我都看到了。”李景行摩挲着徐栩的手,慎重地说,“可是你错了。”

  徐栩抬眼看着李景行。

  “杀死他们的并不是你,你不过是让我们晚一点看到真相而已,你不欠她们,无需内疚,”李景行伸手撩了撩徐栩的刘海,“你已经为这个任务承受了太多压力与委屈,以后有什么事,告诉我,别一人担着,我不想你这么累,明白吗?我很心疼。”

  也许是我之前把这个世界想得过于光明,坚持非黑即白,所以容不得罪恶与暗影。

  可是现在我明白了,光明是一条被乌云弥盖的路,你让我在阳光中顶天立地,成了盖世英雄,而你自己却在阴影里负重前行,罪孽湿衣。

  我很心疼,这个世界已经太不公平,唏嘘的是,你的不公平确是我造成的。

  但我此刻只想对你更好些,徐栩。

  第87章第三个任务

  徐栩蠕动着嘴唇,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李景行的手一直贴在徐栩的脸上,手指轻轻地捏了捏对方的脸颊,徐栩轻轻转头,用笔挺小巧的鼻尖轻轻地蹭了蹭李景行的手指。

  一时间过于安静,这种静还透着一丝暧昧与尴尬,暧昧属于李景行与徐栩,而尴尬则是两个电灯泡。

  张麟乐与阿西正秉承非礼勿视的原则,各自捧着小茶杯,闷头看着茶杯里,好像茶杯里装的不是水,而是一部吸引人的影片,恨不得把头也塞进去。

  似乎只有这样做,电灯泡的瓦数才能降低一些。

  可一旦没人说话,整个氛围就显得更加诡异,你情我浓的两人好不容易察觉到了这一点,李景行放下了手,徐栩也坐正了些,还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

  这一声总算把张麟乐和阿西从白水剧里拉了回来,张麟乐松了一口气,阿西随口问了一句:“什么时候了?”

  张麟乐抬腕看了一下表:“快一点了。”

  李景行叮嘱道:“子时阳气最弱,大家加强警惕。”

  其他人不约而同地点头。

  长夜漫漫,对于失眠与守夜的人来说尤为痛苦,阿西忍不住问徐栩:“师母,抬棺人什么时候到啊?”

  “寅时初。”徐栩答道。

  “寅时初?那不是半夜三点后就到?”阿西惊道:“这么早?”

  “这家人的命我排过,单说这女子,这女子的八字偏阴,灾宫与夫妻宫刑克,太阴落陷,逢尾数2、3、8都是关口,极为不好过,如果没有算错,她今年刚好18,命数已经走到底了。”徐栩说,“这种人应当在辰时之前火化为好,卯时最佳,如太晚难受阳气干扰,走不安稳。”

  “还有这讲究?”张麟乐来了兴趣。

  “这时间我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