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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任生      更新:2021-02-23 18:18      字数:2491
  破,不就跟皇室里面老皇帝驾崩了,底下的皇子们一个个抢破了头一样嘛。”

  赵寅想了想,道:“我还真没见过。”

  邢止:“……”

  也是,对于赵寅而言,北梁南楚鼎立的时代离他有些太远了,看他这岁数,也就比江烟大个四五岁。那会儿北梁一路势如破竹,南楚灭亡已是定局,谈不上什么皇位更迭。如今的大梁皇帝更是意图长久占着这个位子,说不定赵寅还真有些想象不出来。

  不过那边吵着武林盟主的位置,这边的府宅倒是一片寂静。尤其是这僻静的后门街道,这么长时日以来,一直毫无动静。要不是他们晚上也轮班守夜,看到过几回里面的人出来买饭轮岗之类的,还真就以为这里面全都空了呢。

  原本他们说好是要跟踪东海来人,结果这过了好几天,东海来人的影儿都没摸到。于是四人加上赵寅那边的两个手下轮番在这守着,除了吃饭和睡觉轮班,其余时间简直寸步不离。他们轮班也是分两班轮,先开始是邢止跟着江烟和商宁两个人一班吃饭睡觉。过了一天,赵寅就想跟他换换。邢止二话不说就让了出去,结果过了没两天,赵寅也回来了,最后把自己的一个手下打发出去,叫他跟着那两个人。

  邢止当时幸灾乐祸地问他怎么不跟着了。赵寅长叹一声简直有苦说不出。

  他本来是想着跟这两人同进同出,也好搞好关系。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赵寅挺欣赏商宁这个人的。他觉得这人虽然年纪小,但是人聪明,心眼多,不像他那个师兄,在他这个年纪,还能被人傻傻地骗着走。而且商宁武功也高,看着就像个前途不可限量的样子。

  赵寅心里想的好好的,还专程跟邢止换了班,没想到才吃第一顿饭就把他打击到了。

  这平日里的交情,不管是他们官场也好,还是这江湖也罢,那很多时候都是吃饭吃出来的。况且现在这个状况,他们几个人除了吃饭和吃饭的路上,基本上就没什么说话的机会。守着武林盟主府宅后街的小门时,他们怕打草惊蛇,一直都是不说话的。轮班睡觉,更是不可能有说话的机会。于是赵寅特意请这师兄弟俩上酒楼吃好的,就是想跟商宁套套近乎。

  结果没想到,这一顿饭下来,商宁压根儿就不怎么看他。整顿饭都是他一个人在说话,商宁除了“嗯”,就是不说话,整顿饭除了自己吃,就是忙着伺候他师兄。他那顿饭特意请得好的,所以有盘螃蟹,还有一大盆带肉的骨头。商宁一上来就把螃蟹夹了一只去,一双手灵活地在那拆了好一会儿,剥出来的肉码得整整齐齐。本来赵寅还以为对方是喜欢剥好了再囫囵个儿地吃,没想到对方直接把盘子端到江烟面前去了。

  这也就算了,紧接着对方又拿了一只。赵寅心想这下不急着给他师兄弄好吃的了,总可以和自己说会儿话了吧。没想到商宁还是爱答不理的,说的话很少,大多都是“嗯”,手上忙不停地拆螃蟹。赵寅没法子,只好跟他从螃蟹入手,跟他说这螃蟹不错,他可以多吃点儿,然后又眼巴巴地想看着他吃下,这样他还可以问句怎么样,顺势再答话螃蟹的来历之类的,把这交情给建立起来。结果商宁又是把肉剥出来整整齐齐码好,然后换下了他师兄吃的差不多的那一盘。

  赵寅:“……”

  赵寅感觉很心塞。他这顿饭再不试图跟商宁搭话,就眼瞅着对方手下不停地给他师兄夹菜,剥完螃蟹又开始拆肉骨头,把骨头上的肉都撕下来,也码的好好的放在小碟子里给他师兄吃。

  赵寅看着江烟整顿饭吃的头也不抬,整张脸就埋在他那个碗里和面前的菜碟子里面,就忍不住说他:“怎么回事,你看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老叫你师弟给你剥。”

  江烟吃得正香,冷不丁脚下椅子被人踹了一脚,再听这话,心里可不乐意了,当即呛声道:“我是递给我剥螃蟹拆骨头管你啥事儿啊,你看我啥时候让我师弟给我剥了,都是我师弟自己体贴人,会照顾人,要给我剥的。你要是嫉妒我,你自己也找一个师弟去。”

  赵寅:“……”

  赵寅恨的牙痒痒,再一看自己面前的碗碟,不由得心头又添上几分凄凉,想着怎么自己就没这么好命,凄凄惨惨无人疼爱呢。不过等他看到商宁甚至掏出手帕来给江烟擦嘴,而后者一无所觉,还不小心伸舌头把他师弟的手指给舔了一下,后者的眼神陡然加深的时候,赵寅就有些同情江烟了,毕竟要知道好吃好喝供着的,往往最后都是要被吃掉的啊……

  这种心情在他晚上轮班睡觉的时候,知道这俩人还是一块儿睡的时候,膨胀得更厉害了。

  于是第二天他又默默地把自己的轮班和他一个木讷的手下换了一下,彻底转移到邢止的阵营里去了。

  后来邢止一脸幸灾乐祸问起他的时候,他长叹一声后深沉道:“唉,可能是实在不想见到那么可爱的猪被宰了吧。”

  邢止哈哈大笑。

  笑完两个人又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想法:有时间还是要跟江烟好好说一下。

  不过这个有时间,最近反正是没有了,毕竟他们一直在等着蹲守东海那边的来人。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武林盟主的儿子卖出这座府宅的开始。

  那会儿下一任武林盟主已经有了定论,他们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解决的,反正他们也不关心。只是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喧闹的庐阳城终于开始变得平静一些,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陆陆续续离开了庐阳城。武林盟主的儿子给他父亲守完孝,就开始给那些妾室、仆从一些银钱,将他们统统给打发出去。那花白胡子的驼背老头几次下跪,想要留下来都被武林盟主的儿子给拒绝了,他说:“老伯,先前的事是我不厚道,我多给你一些银钱,你走吧。这宅子我马上就要卖掉,带我娘去外地的。你留下来也没用。”

  于是这花白胡子的驼背老头就揣着银子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不过他没有真走远,反而在附近的一个小破客栈住了下来。赵寅一看就知道不对劲儿,立刻把两个手下都打发去监视这个老头。

  果然,在武林盟主的儿子签订了地契,东西都拾好了,人去屋空,而下一家搬进来的前一天晚上,一个手下就跑过来报告了,说是那老头最近神思不属,频频往这后门僻静的街道口张望,这天下午更是到一只飞来的信鸽后就直接出门了,看样子应该就是往这边来了。于是过了好一阵,那花白胡子的驼背老头就出现在了这后门僻静街道的路面上。

  他的模样鬼鬼祟祟,前后张望,最后到了那扇小门面前,轻轻敲击了几下,那小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开门的也是个老头,江烟他们三人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