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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孟冬十五      更新:2021-02-24 02:58      字数:2477
  子的事尽快查出来,王爷的病便能好去一半。”

  顾飞白恍然大悟原来王爷是忧心他们办事不利!顿时无比自责。

  于是,顾飞白便叫上海晏、河清以及某家兄弟,几乎全体出动,千方百计地打入了后宫之中。

  就在太子殿下还在细细筹划着如何向皇帝证明他和简浩的清白时,平王府众人已经找到了那个白脸太监。

  好在,他并没有被辰妃灭口。

  并非辰妃不够狠,而是她身边的人不够忠心,再加上小太监有个靠得住的“干爹”,这才叫他逃了出来。

  然而,前脚刚逃皇宫,后脚便被顾飞白捉了个正着。

  这人是个十足的软骨头,平王殿下冷着脸往他跟前一站,刑具都还没拿出来,他便一五一十地招了。

  正是因为“干爹”的存在,他知道得可真不少,何人主使,都有谁参与,用得什么药,目的为何,秦渊叫人一一核对,竟是分毫不差。

  当然,仅凭小太监的说辞和他们私下查访,并没有切实的证据,然而,又能怎么样?

  平王殿下只想替简小世子出气,不需要向任何人澄清,有没有证据,又有什么区别呢?

  *

  七月十五,中元节,宫中有祭祖之礼。

  辰妃近来事事顺遂,不由便多饮了几杯,发起癫来。

  她本就是舞姬出身,年近四十依然注重身材保养,功力虽不比当年,却也更添几分成熟韵味。

  一曲霓裳之舞,着实迷了众人的眼。

  秦盛近年来沉迷丹药,少近女色,此时见到辰妃薄纱遮身、面容艳丽,不由想起当年初遇之时,一时间心思荡漾。

  他把舞动的美人拉到近旁,拍拍那把软如灵蛇般的细腰,哑声道:“去你殿里,等朕。”

  辰妃心头大喜,临走之前,还示威般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一双能透的眼睛瞄向满庭金盔金甲的飞龙卫,嗤笑一声不自量力!

  十分熟悉的尖叫声,从景辰宫正殿传了出来。

  皇后带着一干宗亲匆匆赶到的时候,好巧不巧地看到宽大的拔步床上,四具纠缠在一起的白花花的身体。

  其中一个,竟然是个太监!

  如此恶心的画面,叫人几欲作呕。

  皇后心头一震,饶是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不由地遍体生寒她着实没有想到,对方会做到这种地步。

  皇后反应过来,当机立断。

  两个侍卫一个太监砍断手脚、割了舌头,乱棍打成肉泥。

  辰妃牢牢绑了,圈入冷宫,等待皇帝亲自处置。

  其余目击者除宗亲外悉数喂了哑药,送到偏远的别宫里。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曾经享尽独宠的辰妃娘娘便从高高在上神坛,落入肮脏污秽的泥沟。

  *

  不知秦盛是心软还是气极,最后还是去看了她一眼。

  辰妃声泪俱下,抓着秦盛的衣角,嘶声叫喊:“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

  秦盛甩开她满是血污的手,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他当然知道她是冤枉的,就像他知道七夕那晚太子也是被冤枉的那样。

  然而,这不重要,太子令他脸上蒙羞,他可以将他禁足,抹去知情者;辰妃发生此等丑事,自然也是同样的处理方式。

  唯一不同的是,太子是儿子,辰妃是妾室,儿子犯了错尚有弥补的机会,而妾室毁了名声,便再无翻身之日。

  *

  二皇子来看望辰妃,首先不是心疼她面容憔悴、身影冷清,反而是责怪她的不小心。

  辰妃压下心中的苦涩,恳切地解释道:“皇儿,母妃是冤枉的,连你都不相信吗?”

  二皇子气急败坏地说:“儿臣相不相信有何关系?重点是父皇相不相信!万幸,父皇没有因此牵连于我……”

  辰妃心下一凉,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养了二十余年的儿子,颤抖着双唇,说不出话来。

  二皇子闻着冷宫之内阴湿的气味,眉头直皱,他略略坐了片刻,便扔下手上的东西,居高临下地说道:“母妃,就当是为了儿子着想,你便在这里好生待着罢,等着父皇的‘恩赏’吧!”

  说完,便掩着鼻子,匆匆离开。

  辰妃看着这个无比熟悉的背影,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二十年来,她作小伏低处处算计是为了谁?没成想,却养出一个如此薄情薄性的白眼狼!

  心如死灰,不足以形容她此时的境况。

  *

  目睹了这一切的顾飞白和海晏二人就着月色,慢慢悠悠地往平王府走。

  顾飞白忍不住感叹道:“这个二皇子真不是东西,对自个儿亲娘都这么狠!”

  海晏笑笑,意有所指道:“更狠的恐怕是景仁宫那位。”

  顾飞白挑挑眉,“皇后?”

  海晏点头,“为了除去眼里的沙子,不惜引狼入室,难道不算狠么?”

  顾飞白刚想点头,猛地反应过来,“你说谁是狼呢?”

  海晏毫不犹豫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顾飞白,甚至还指了指平王府的方向。

  顾飞白晃晃脑袋,哼道:“不管怎么说,这次若是没有皇后搭手,咱们的人还真不那么容易混进去。不过嘛,既然进去了,想要再择出来可就难!”

  海晏回头望向皇宫的方向,眯了眯眼从他们踏出岭南的那一刻,平王府这匹狼便早已决定入主永安,势不可挡。

  ***

  第一个耐不住性子胡乱蹦哒的蚂蚱往往会第一个被打死的。

  平王殿下听完属下的汇报,不动声色地喝完一盏茶,便一言不发地消失在了平王府。

  别说顾飞白等人,就连某家兄弟都被他留了下来。只有某一默默地跟了上去。

  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不是主子需要一个人守门,就连他都不会带。

  唯有林明知,摇着纸扇,但笑不语。

  后院那些千里迢迢从岭南运回来的甜酒,估计很快就要派上用场喽!

  公主府,简小世子的小花房。

  简将军机灵地直起身子,蓝莹莹的眼睛警惕地看向门口。等到看清平王殿下的身影,便识趣地跑了出去。

  平王的视线被地上那只呼呼大睡的小耗子吸引。

  此时简小世子正趴伏在地上,身下垫着白白软软的毛毯子对,就是从平王府顺过来的那条,两只小爪子放在脸颊旁,头上顶着两只银灰色的小毛耳朵,睡得正香。

  难得的,乖巧,可爱,惹人怜。

  前不久刚刚说过的话依然回响在耳边这只邋里邋遢、傻里傻气的小耗子,谁喜欢谁眼瞎……

  平王殿下捂着心口,默默地说道:是的,我瞎了。

  第45章七夕渣爹

  【毛尾巴长出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