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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羊假寐      更新:2021-02-24 05:15      字数:2495
  我很沮丧,现在特别想得什么社交恐惧症,最好别出去见人。

  我叫阿真保护好自己:“我最担心的人是你。”

  他点了点头,从笼子里抱出兔姐,继而坐在沙发上沉思。我早已疲力尽,便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早上被室友的电话叫醒时,阿真已经回了卧室。室友说周瑞没事了,但要住院观察几天。我说马上就到,随即挂断电话,朝卧室走去。

  阿真没关门。他背对着我坐在书桌旁,面前还放了一张白纸。

  “走吧,陪我去医院。”我告诉他周瑞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他扭头看向我,一副没打采的样子,说他哪儿也不去。我问他在干嘛,他说在用眼睛写检讨书……

  “检讨书?写给谁的?”

  他说写给他自己的,还说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该怎么写,所以仍是空白。

  我寻思着这小子又在发什么疯,便让他把检讨书的内容告诉我。

  他举起白纸,用手杵着下巴,继而用一种极为恼火的声调说:“我错了,不该在公路上飚车。我错了,不该带顾文去危险的地方玩。我对天发誓,保证不会再犯,再犯我就吃辣条。”说罢,他瞪着我,似乎要我发表下被害感言。

  我说除了最后一句,其他的还凑合。话音刚落,他就把头搁在了桌上,说他吃枣药丸。

  “我不怪你,但请你别放弃治疗。”我怼了他一句,准备出门。

  他忽然起身冲向客厅,说要陪兔姐玩。我扭头瞧见他把兔姐抱在身上睡觉,这才安心地去往医院。

  周瑞的室友在住院部等我。我快步朝他走去,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说周瑞没有吃安眠药,也不是酒中毒,而是单纯的窒息。

  “不可能啊。”我摇了摇头。当时,我和阿真把周瑞扛上床后,我还特地给他翻了个身,让他保持平躺。

  “在你们走后,他就趴在床上睡觉,我们都看见了,可没太在意。”

  这下我明白了,心里既生气又无奈,但也怪不了别人。

  人在宿醉后通常没什么力气,会像死人一般沉。偶尔会在第二天才发现,醉酒的人早已死在了床上,还以为是酒中毒。其实,有些人只是因为睡姿有问题,堵住了呼吸道,却动弹不得,然后就这样被活活闷死。

  我心想也只有这种解释了,便朝病房走去。室友却停了下来。我瞧他神色凝重,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我问他怎么了。他惊慌失措,耳语道:“只有我看到了,周瑞昨晚诈尸!”

  “什么?”我让他说清楚。

  他说昨晚我们走后,周瑞就趴在了枕头上。后来宿舍熄灯,大家都在睡觉,只有他还在玩手机。

  “你打电话叫我看他。我刚看过去,他就动了,然后侧躺在床上!”

  “你看错了吧?”我让他重想一遍,“那个时候他已经缺氧了,不可能还有力气翻身。”

  室友说他没有看错,还说周瑞出事后,就一直是侧卧的姿势,其他人都能证明这点。

  “有人碰过他吗?”

  “没看见,我只听到了类似铁链的声音。”说完这话,他就溜进了病房。

  难道是我孤陋寡闻了?陷入昏迷的人,还能调整睡觉的姿势?我没想出个所以然,更不知道铁链意味着什么。

  我寻思着周瑞的运气真好,如果不是因为改变了姿势,他可能就死定了。死后如果家属不验尸,根本查不出是窒息而亡,多半会被当成酒中毒,然后草草了事。

  进入病房后,我看见了周瑞。他穿着病服,躺在床上,脸上没了花哨的妆容,倒显得平和安详。就像倪岩说的那样,是个秀气的小帅哥。

  他还没醒,但已经恢复了知觉。我只希望他的脑子不会因为窒息而受损。见他如此虚弱,我心里很难受。在床头跟他的氧气罩说过几句话后,我退出了病房。

  我想去楼梯间抽支烟。期间,我一直在想,如果室友陈述的是事实,恐怕是有人暗中给周瑞翻了身,想保他的小命。可这个人是谁呢?

  周瑞的宿舍除了他,就没人是恐怖社的成员了。这件怪事难道又和“莉琪波登”有关?

  刚拐进楼梯间,我就看见了一个抱头痛哭的身影,是倪岩。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后悔的样子,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总不能火上浇油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吧,便清了清嗓子,让他发现我的存在。

  他抬起红肿的眼睛,瞧了我一眼,随即一抹眼泪,把头扭了过去。

  “我昨晚不该走。”他抖动着喉头,“我就不该离开他!”

  我留下来陪他,说他至少有后悔药可吃,也顾不得他身为学长的身份了,只叫他以后长点心。

  他的情绪好了点,我才想起昨天发生的意外太多,忘了问他正事。

  我们先聊了会儿周瑞。我顺着这个话题,跟他谈到了那个猝死的女孩:“周瑞说你在学校见过那个女孩。”

  倪岩点了点头,说当时才下晚自习,正好是丁教授补课,他就多待了会儿。后来,他独自走回宿舍,忽然看见了视频中的那个女孩。

  “绝对错不了,她们长得一样,是那么……惨白。”他哆嗦了一下,“她进学校后,就朝仁心湖走去了。”

  我问他有没有追上去。他说刚走到了仁心湖,女孩就消失了。

  之后,我没再提这件事。倪岩开始自言自语,说等周瑞好了要带他去看烟花。他一提起烟花,我突然记起火灾那晚,女孩也消失在了学校附近,多半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溜进了学校。

  如果是这样的话,“嗜血狂魔”很有可能就是学校的人,不排除是恐怖社的成员。

  倪岩似乎好多了,他说要去陪周瑞。我跟他道别后,乘电梯去看我妈。

  我妈吊着腿,怪我终于想起来看她一眼。我说还有两天就开学,要买点东西,时间很紧。

  她一直打量我:“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学校又出什么事了?”

  我连忙说没有,避开了周瑞,告诉她昨晚在外面和朋友喝了酒,同学喝多了来医院输液。

  我妈以为是阿真。我说她干儿子没这么容易被放倒。

  我妈哼了一声,继而跟我展望未来,说她出院了要在家里弄个花棚,然后种满各种鲜花,好招蜂引蝶。

  我无语极了,告诉她伤筋动骨一百天,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你不像你爸。”她笑了起来,“唯独像他的乐观,什么都不操心。”

  我倒是很操心一个人,就是阿真。这小子似乎也很担心我,特别是关于我产生幻觉的事。

  我瞥了我妈一眼,她还在王婆卖瓜,说追她的老总都排满了长城。趁她掉以轻心,我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出车祸那天,看见了一只鞋子……”

  这话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