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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羊假寐      更新:2021-02-24 05:16      字数:2497
  我不会让他陪你做康复运动,也不会让他去车站送你。”

  听见这话,我吓坏了,质问他霸占了阿真多长时间?他呵呵一笑,说我竟然敢挑衅他,看来是原来没被打够。

  “是你……在银杏树下面拒绝我的人是你!”我努力爬了起来。

  他一脚把我踹翻在地,居高临下地望着我,表情麻木:“对,是我亲手拉开了你们的距离。”

  我火冒三丈,起身跟他扭打在一起。他持续闪躲,最后把我扔进了沙发。我气疯了,拽着他不放。最后,他一拳砸在我的肚子上,结束了混战。

  “跟我作对有什么好处?”他扯过我的衣领,“他都不敢对付我,就凭你?”

  我怒不可遏,说我会带阿真走。

  他叫我尽管尝试,还威胁说:“把我惹火了,我就让他永远消失,你又能拿我怎样?”

  “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他把我丢在一边,没再说话,转身朝卧室走去。我摸了下生疼的肚子,发现还好,已经没那么难受了,便跟着追了过去。

  他把我关在门外,说让我和阿真见个面。我坐在门口,等待天明。

  我要带阿真离开这里,还要去找个驱鬼的道士,哪怕拼上性命,我也要救回阿真!

  迷迷糊糊中,我迎来了晨光。时间刚过7点,阿真就推开了卧室的门。

  “顾文,你怎么睡在地上?”他眨了眨眼,“你又来大姨夫了?”

  “大你个头,快跟我走!”我拉着他的手臂,不忘检查了一下,确定他就是我的阿真。

  他问我是不是去吃豪华套餐,还说他要两个鸡腿一个蛋。我哭笑不得,便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说我知道他的身体里住着一个魔鬼,还扬言要把他灭了。

  听见这话,他不跟我走了,继而杵在门边,叫我告诉他昨晚的事。

  我心有余悸,怕吓着他,说着说着我自己却哭了。他倒好,噗地一声笑出来不说,还说他不能离开。

  “没想到他也有失控的时候。”他摸了摸我的头,“顾文,你不该惹他。”

  我火了,拼命把他往门外拽。他似乎觉得很有趣,不仅扯着门框不放,还帮那个鬼说话。

  “他在害你!”我吼道,“你是被他洗脑了,还是被他威胁了?”

  他说都不是,还叫我冷静一点,说他就算跟我走了,只要一到11点,该来的还是会来。

  我没怪他瞒了我这么久,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不敢告诉阿真。一想到这只鬼缠了阿真这么久,我的心都在滴血。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掏出来一看,是许白……

  「时间定好没?我今天刚好有空,先把沈伊送回学校,再去找你们。」

  阿真瞥了眼我的手机,叫我去跟许白散心。我没回她,说我要杀了那个冒牌货!

  他突然不笑了,说他不会陪我去吃饭,还让我给他时间,容他静静。

  我心想现在去找什么静静,继而着急地说:“媳妇,你不能被鬼迷失了心智呀,跟我走吧!”

  他不听,转身把我关在了房外……

  “该死!”我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心想这鬼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地挑拨了我和阿真的关系。

  随后,我叼起烟,朝楼下走去。就算搞个天翻地覆,我也要查出真相,总比日日夜夜不得安宁好。

  许白又发来了消息:「看你一直没回我。如果有事的话,就算了。」

  我拼命按着手机,说我马上下来。我要跟她痛快地喝一场,不醉不归!

  然而,只有我一个人烂醉如泥……

  我们去吃了家串串。几瓶江小白下肚后,我有点神志不清。

  许白滴酒不沾,说她是传说中的一杯倒。我没劝酒,只不停地给她递烟。她的烟瘾还蛮大,但也招架不住我麻木不仁的动作。

  瞧着她只抽烟不喝酒的样子,我想起了阿真,顿时心如刀割,眼泪横飞。

  “喜极而泣呀?”她熄灭了烟头,“阿真怎么没来?你们闹矛盾了?”

  我记不清自己说了什么,大概就是我的阿真居然选择跟一只鬼在一起,都不要我。

  许白乐了,她笑着说:“什么鬼?你们的恩爱方式好特别。”

  说实话,我现在特想找一个人倾述,无奈没有合适的人选。如果告诉我的室友,他铁定不会相信,还会笑我一天幻想着三人行……

  “我的阿真,你是遭了多少罪!”我抱着酒瓶,趴在桌上。

  许白嘿了一声,说她不想被别人误会她把我甩了的事。我抬眼瞧着她,眼里的她变成了两个重影。

  她在我面前晃了晃,突然一本正经地说:“你还是觉得他不对劲吗?”

  我再也憋不住了,把阿真的鬼事告诉了许白。她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至始至终都在吃串串,对我爱理不理。

  随后,她淡淡地说:“你还记得我在画室对你说过的话吗?”

  我当然记得,她说我该去学内科。她却打断了我,说她当时其实是想问我,有没有考虑过神科。

  我摇了摇头:“我已经快疯了,我要去神病院门口排队……”

  许白叫我闭嘴,说她怀疑阿真有神方面的疾病。

  这句话让我的酒全醒了。

  “怎么可能?”

  我回想着阿真的所作所为,他交替的性格,太阳月亮,活泼冷静,高调低调,双重人格……

  “你是说……他有间歇性人格分离?”我睁大了双眼,“人格分裂?”

  许白说她并不确定,只是觉得奇怪,还说她之前在医学院夜游的时候,跟阿真打了招呼。

  “可他只看了我一眼,就走了。”她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他可是认了我做姐姐的,这样不太礼貌,对吧?”

  我以为阿真没看见她,没想到这才是引起许白注意的原因。如果是这样的话,霸占着阿真身体的魔鬼,就是他的次人格!

  许白赞同我的说法,还说她也听过主人格太过弱小,而逼迫出了无所不能的第二人格的事。

  她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了阿真的童年,经常被哥哥们欺负的事。随即脑子一通,我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许白说她之前还不敢肯定,所以没告诉我。但今晚知道了阿真有如此冷漠的一面,她才确定。

  事不宜迟,我拽着她离开了串串店,直奔小区。

  “你要带我去对质吗?”许白闷闷地说,“连你都打不过他,我还是先买份保险吧。”

  走出电梯后,我没回家。我安抚了一下许白的情绪,可她好像并没有任何不满,还觉得挺刺激……

  我卡着11点过后,打开了房门。

  阿真依然坐在那张椅子上。他瞧了我一眼,在看见我身后的许白后,朝她点了点头。

  我吼道:“我和你的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