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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鸡子饼      更新:2021-02-24 05:41      字数:2494
  战场上,一生英勇一次,马革裹尸。

  楚无疑还告诉了我另一个秘密。

  那个密道,他同我们一样,也是第一次进去,他怕我们抛下他不管,所以装作认识路的样子。

  我问他为什么能确凿无疑地找出正确的路。

  他笑笑说:“跟着壁画上的我走呗。我爹怎么可能舍得把他辛辛苦苦画下的东西毁掉呢?所以那里一定是安全的。”

  楚无疑还问我什么是爱?

  我想了想,无论是父爱、母爱、情爱、友爱还是别的什么爱,总归是有共通性的。

  其实就两点吧:想要你过的好,想要与你一起好。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发现,师父是很多人心中的白月光?每个人都对他有一定的执念,比如罗寒罗厉莫修赤心白七碧池……果然,师父才是真女主么?

  第60章山贼

  将军府的暗道一直通往城外,约莫几十里的路,很难想象,这是仅凭楚临一人之力夜以继日地挖出来的。

  他当时的设想估计是西凉若有朝一日城门被攻破,他得一直逃到城外才算得上安全,于是挖啊挖,一直挖到了很远的郊外。

  逃出密道后,我们仔细地将出口用沙土和枯叶掩藏好,擦拭掉所有的痕迹,然后才上了路。

  此番前行路线是向北,到达北冥城郊后再绕去西凉与南诏的交战区支援楚溪。原本的路线并非如此,因为希白突然发难引来沈离星暴露了行踪,我们只好绕路而行。

  没有准备马车也没有准备一点干粮,全靠两条腿走路,没走半天楚无疑的动作便慢了下来。

  沈月卿见状指了指前方说:“无疑你再坚持一下,前方若是有人家,我们去讨要点食物。”

  “谢谢沈先生。”

  楚无疑掏出块方帕,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看样子是累的不行了。

  也难怪,毕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以往虽然在将军府没被娇生惯养,但也没正儿八经地吃过真正的苦。

  我一巴掌盖在他的头顶,冷笑道:“你行不行?不行就赶紧滚回去,别扯了我们的后腿。”

  楚无疑一听这话,立刻火冒三丈地拍掉了我的手,蹦起来冲到了沈月卿的前面。

  沈月卿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没说什么。

  但这荒郊野外的地方,别说是村庄了,连一户农家都没看到。

  祸不单行,熬到快傍晚时天还下了雨,我们却连一个能避雨的山洞都没找到。

  其实想想,在野外生存哪有那么容易?即便是没有飞禽猛兽,也得考虑食物和水源,现在天气不算冷,天冷了还得考虑御寒和取暖。

  楚无疑找到一棵大树,刚把他的小包袱放下,挥手招呼我们:“沈先生,过来”

  “咔擦——”

  电光一闪,一道惊雷劈了下来,将大树的枝桠打断了一大捧。

  这道雷把楚无疑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直抓着衣领喘气。

  作为一个现代人,我必须得提醒他:“树底下不能避雨,会招雷劈。带着你的小破包袱给我滚过来。”

  楚无疑受了惊,没敢反驳我,赶紧抱着他的小包袱跑了过来——那里面是楚临的灵牌,他唯一从将军府里带出来的东西。

  沈月卿看着刚才惊雷劈下的地方,若有所思道:“这里应该就进入雷音谷的范围了。”

  我对雷音谷的情况一无所知,从来没听说过这一号地方。但作为西凉人的楚无疑却是知道的,紧张地捏紧了包袱:“听说这里有一伙山贼,他们特别凶悍,经常抢劫官银。”

  “西凉官府的人不管吗?”

  “管不了,国师说这里一年四季雷雨天气,路又崎岖,很容易遇到危险。”

  “那官银怎么办?”

  “国师说运送官银就不从这条路走了!”

  “……”这像是一国国师应该说的话吗?难道不应该是平贼匪,扬国威么?这国师当的也太随意了吧。

  我们继续往前走,没走多远,沈月卿停下来问我们:“你们俩想不想有个可以遮风挡雨又能饱餐一顿的地方?”

  没等我们回答,一道闪电切了过来,亮光乍现,周遭出现了几个人影,把我们团团包围了。

  为首的人戴着一张面具,上身光着没穿衣服,腰间别着一个大虎头。听声音像是个少年。但见过了希白和沈离星那样的人,我已经不会只从音容样貌上来判断一个人的真实年纪了。

  “自从西凉的国师把雷音谷封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猎物送上门来了。”虎头面具男轻轻一笑,抚着下巴道,“这段时间获的第二批了。”

  第二批?

  在我们之前已经有倒霉蛋进来过了?

  沈月卿两手各握住我和希白的一只手,示意我们稍安勿躁,然后说道:“在下是西凉凉城人,正欲带着一双儿女前去北冥谋生计,误入贵宝地,还望少侠海涵,行个方便。”

  被沈月卿由徒弟降级为“女儿”的我心情十分复杂,他为什么不干脆说一家三口,非把自己说成是鳏夫呢?

  虎头男是个实在人,一点也不客套,十分不友好地说道:“不海涵,不方便,来人,把他们抓回去。”

  想来也是,土匪山贼如果能用简单的道理说得通,那早就天下无贼了。

  于是在沈月卿的示意下,我们三人假装被绑了回去。

  原本以为这只是几个山贼的小部落,没想到进入雷音谷内部,却看到了一大片村庄。

  整个村庄静悄悄的,雷声在这里也戛然而止。

  虎头男把我们带到了一间屋子,命他的手下点燃了屋里的火把。

  坦白讲,虎头男摘下面具后的长相还是挺不错的。没有一点儒雅俊秀的书生气质,而是一种充满野性的阳刚美。

  我有些担心他们搜我的身,因为我身上还有几万两银票。但虎头男的目光却是一直锁在沈月卿身上的。

  “阿八,你说,我今年多大岁数了?”

  虎头男在一把三条腿的凳子上坐定,抬手让手下给他倒了一碗酒,然后端起来一饮而尽。

  名叫阿八的男人回答:“回大王的话,您今年二十了。”

  “二十,是啊!你们大王我已经二十了!”虎头男放下手里的碗,恨恨道,“我们世代为匪,二十了,在哪个国家都已经弱冠了,可我至今都没有成亲啊!”

  ……二十岁没成亲的这里还有两只呢,有必要这么呼天抢地么?我腹诽着,突然见他往我这边走了过来。

  他在我的面前站定,然后伸出一只手,捏住了我的下巴,仔细地瞧了很久。

  他的指腹因为长满茧子而十分粗糙,虽然没有用力,但仍然让我觉得有点疼。

  “你女儿多大了?”虎头男问沈月卿。

  沈月卿毫不隐瞒:“二十又一。”

  “虽说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