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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俄罗斯蓝猫      更新:2021-02-25 03:04      字数:2493
  一想到这位新朋友也许还在生病,还在发烧,埃德蒙就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他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呼救,好几分钟之后,那个叫阿多尼的狱卒终于揉着惺忪的睡眼过来了。

  阿多尼大声咒骂埃德蒙,威胁不给他送明天的食物,直到他在埃德蒙的强烈要求下查看了布沙尼的状况,才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把伊夫堡的医生带了过来。

  但这次似乎就连医生也束手无策。很快他们带来了更多的人,把生病的犯人架出了牢房。埃德蒙把脸死死地贴到铁窗上,那一瞬间他与憔悴的狱友四目交接。布沙尼有一头如月光般温柔的卷曲的金发,皮肤在微弱的火光下显得无比苍白,但在那双湛蓝的眼眸里,却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从相貌和衣着看,布沙尼无疑是一个英国贵族,看来他猜得没错。

  那一刻,埃德蒙并不知道押送布沙尼的船曾和另一艘船在茫茫大海上相遇,而那艘船上正好关押着他心爱的梅色苔丝。他只是怀疑为什么一个英国贵族会被不远千里送进法国的伊夫堡,布沙尼的背后一定有一段故事。

  布沙尼朝埃德蒙投来感激的一瞥,紧接着被狱卒们拖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埃德蒙曾试着向狱卒打听他的状况,狱卒实在不耐烦,就告诉他那位新来的犯人因为身体不好,被安排到了上层的牢房。

  埃德蒙一瞬间感到有些失望,甚至有些后悔叫来了狱卒,让自己失去了一个朋友。但很快他又觉得庆幸,也许正是他的多此一举挽救了一条生命。

  新狱友激起的涟漪很快消失了,他的生活又逐渐变成一潭沉寂的似水。

  因此,工人们修葺隔壁那监牢所发出来的细微的噪音就显得尤其让人厌烦。

  “咚咚咚...”“咚咚咚...”

  埃德蒙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永远修不好,他把自己心中的苦闷迁怒于这种声音,于是他挖下一块因受潮而松动的石片,重重朝那冰冷的墙壁敲了下去。

  他一共敲了三下,然而第一声下去,那声音就戛然而止了。起初他以为那些工人是被吓到了,但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对面依旧是毫无动静。

  他渐渐开始觉察出不对劲,他们没理由害怕一个关在监牢里的犯人,哪怕他是所谓的重刑犯。

  埃德蒙微微眯起眼睛,如果那不是修葺牢房发出的声音...他很快明白过来,像是发现了世间最大的秘密一样兴奋,“那是一个犯人!”

  然而他等了整整一天,那个声音都没有再出现。埃德蒙开始为自己先前的行为感到懊恼,一定是他冒失地敲墙壁的时候吓到了对方。但既然那个犯人可以挖掘墙壁靠过来,他一样可以靠过去,想到这里,他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起来。

  那块石片并不能用来挖墙,他需要更称手的工具。然而他在这间牢房里所有的东西,不过是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一个盆子,一个拆掉手柄的破水桶,还有一个旧瓦罐。

  思考了几秒钟之后,埃德蒙摔碎了瓦罐,挑了一块最锋利的来挖床后的墙角,仅仅过去一夜,他就挖掉了表层的石灰,露出了更坚硬的水泥层,但这时候他手中的碎片就再也不顶用了。于是他埃德蒙想了个办法,在狱卒过来的时候,设法让他不小心踩碎了他吃饭用的盆子,这样狱卒就不得不把平底锅留在那里了。

  当天晚上埃德蒙用平底锅的铁柄挖掉了水泥层,第二天狱卒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带走那个平底锅,“你先是打烂了瓦罐,又让我踩破了你的盆子,要是所有的犯人都象你这个样,政府就支付不了啦。我就把锅留给你,就用这个来盛汤吧。”

  埃德蒙双手合十,感激于上天让他保有了这块珍贵的铁器。他加紧工作,挖出了更多的水泥、石灰和碎石头。然而第三天晚上,他却遇到了一个障碍物,那是一条横梁,平底锅的铁手柄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个打击让他颓丧地坐在地上,这意味着之前的努力全部白了,他必须从横梁的上面或者下面从头挖起。

  “噢,我的神啊!”他喃喃地说道,“我曾这样诚心诚意地向您祷告,希望您能听到我的话。我已经失去了太多东西了,是您在绝望之中给了我一点点希望,请不要把它残忍地带走。我的神啊!可怜可怜我吧,别让我绝望而死!”

  仿佛是神真的听到了他的祷告,一个苍老而睿智的声音从墙背后传来。

  “是谁在把神和绝望放在一起儿说的?”

  ☆、第42章白金汉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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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色苔丝终于知道,那个有着黄金般头发的男子,正是权倾大不列颠的白金汉公爵杰拉德.维利尔斯,这大大颠覆了她对历史的认知。

  在她所学过的英国近代史里,二世公爵乔治.维利尔斯死后无嗣,白金汉的爵位就此断绝。可如今为何又出现了一位八世公爵?梅色苔丝心中浮现出无数猜想,是有和她一样的穿越者煽动了蝴蝶翅膀?亦或是她回到的并非原来的世界。

  事情还远不止如此。这个叫“暗之星”的组织,正是历代白金汉公爵手下的一个秘密间谍组织。而她和“疯女孩”埃莉斯,作为五个被选中的女孩中唯二通过考验的人,将作为新一任“暗之星”来培养。

  至少在被派去执行第一次任务之前,梅色苔丝暂时是安全的。这让她终于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城堡的女管家乌胡拉把她带到了一间空闲的卧房,并且还给她配了一名侍女。

  “你叫什么名字?”梅色苔丝问。

  “小姐,叫我米缇就可以”,侍女微笑着答道。

  梅色苔丝恍然想起米缇曾说过,来到这里的侍女都没有名字,她们以“流星”自称。而眼前这个米缇的年纪看起来比她所认识的那个还要小。

  她知道问太多问题会破坏所谓的规则,就没有再难为米缇。等米缇把冒着蒸汽的热水注满浴盆,梅色苔丝便让她在门外等候。

  “可是小姐,服侍您是我的工作”,米缇小心翼翼地说。

  “我习惯了自己来”,梅色苔丝微笑着解释道,“他们不会知道的。”

  米缇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梅色苔丝恢复了忧郁的神色。她解下身上的衣服,跨进浴盆,把自己浸泡在热水中。这场残酷的逃亡和厮杀过后,她终于得以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现在,她终于有足够的时间和神,来思考在法国发生那一系列事情的来龙去脉。

  检察官维尔福是怎样搭上这位大不列颠的公爵的,梅色苔丝无从得知,但她很清楚他把她送到这里来的初衷并不是这样。他想要自己永远消失,就如同把埃德蒙投进暗无天日的伊夫堡一样。

  可维尔福为什么这样做呢?

  梅色苔丝在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