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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俄罗斯蓝猫      更新:2021-02-25 03:10      字数:2500
  更加佩服了,“伯爵阁下,这是什么茶呢,尝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芬芳。”

  “事实上,那是东方人用玫瑰花和茶叶窨制而成的一种特殊的花茶”,伯爵摊了摊手。

  阿尔贝仔细一看,发现那确实是玫瑰花,他感觉再往这个话题谈下去,只会在伯爵面前显出自己的孤陋寡闻,于是转而开始恭维伯爵客厅里的陈设,伯爵一一应答。

  两人又抽了一阵烟之后,阿尔贝准备告辞了。临走的时候,他试探性地问道,“伯爵阁下,刚才我来的时候,您的管家推说您不在家。”

  “哦,是的”,伯爵解释道,“我晚上经常在书房里看书,不喜欢被打扰。腾格拉尔男爵还因为吃了门房的一次闭门羹,在我第一次拜访他的时候有些怨言呢。”

  “可您却愿意破例见我。”

  “是的,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对,我们当然是朋友”,阿尔贝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两人又客套了几句,伯爵才让贝尔图乔领着阿尔贝离开。

  不过他们两一走,伯爵立即拉响拉铃,吩咐黑奴阿里到楼上的书房点上灯,接着吹吸了客厅里的蜡烛,这样从楼下看起来,他应该是已经到了书房里。

  紧接着,伯爵站到窗前,轻轻把窗帘掀起一道缝隙,用他那能看穿黑暗的眼睛窥探楼下的情形。只见阿尔贝和贝尔图乔正站在前庭说话,虽然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能明显地感觉到这是一场不那么愉快的谈话。而且多半是阿尔贝在说,不过看起来倒更像是威胁。

  伯爵把他看到的情形告诉了梅色苔丝。

  “很显然,他们两个人以前就认识”,梅色苔丝评价道。

  “是的”,基督山伯爵略一沉吟,“我本以为贝尔图乔只和维尔福有联系,没想到他和阿尔贝也有交集。”

  “我还注意到了一点”,梅色苔丝说道,“阿尔贝看起来已经成年了,可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马尔塞夫是从希腊回来之后才举行的婚礼,不大可能有阿尔贝这么大的孩子。”

  “其实我也有同样的疑虑”,基督山伯爵说,“而且阿尔贝这孩子长得很漂亮,跟他父亲完全不像。”

  “你见过马尔塞夫了?”梅色苔丝疑惑地问。

  “噢,没有,不过我在阿尔贝房间里的画像上看到了他”,基督山伯爵马上说,“不过现在任何猜测都没有意义,看来,我们只能从贝尔图乔身上找突破口了。”

  “可我们该怎么让贝尔图乔开口呢?”

  “我会想办法的”,伯爵自信地说道。这就是他为什么要买下欧特伊别墅的原因,他知道贝尔图乔在那里犯下的罪行,他有办法让他开口说出一切。

  看到阿尔贝的马车走远,黑奴阿里点着灯回到了客厅。他是伯爵唯一信任的仆人,也是伯爵身边唯一知道他与梅色苔丝真正关系的人。

  他抬走了桌上喝过的茶,打了一个手势,问伯爵要不要换新的来。因为先前的气氛已经完全被破坏,梅色苔丝抢先说道,“谢谢你,阿里。不必麻烦了。”

  阿里鞠了一个躬之后离开了。两人重新坐下来,开始谈正题。

  “你不该让王冠蓝钻重新现世”,梅色苔丝不赞同地说道。

  “我需要让全巴黎的人都记住我”,伯爵抱起手来,“这难道不是一个完美的方法吗?”

  “可这太高调了,只要对那段历史有过了解的人,都认得出那颗钻石”,梅色苔丝皱皱眉头,“弄不好国王的人也会盯上你。”

  “我并不担心这个,这至少能让我更快地实现我的计划。你看现在,腾格拉尔已经完全拜服在我的脚下了”,基督山伯爵泛起一个微笑,“况且你不也配合了我的计划,把那颗钻石的价格抬到五十万法郎吗?”

  “我只是...”

  “只是想在拍卖会上抢下那颗钻石”,基督山伯爵挑挑眉,“或者说,抢下基督山伯爵的风头,以及背后的危险。不过我知道你的钱都拿去投资了,手上没有那么多流动资金,所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那一刻,梅色苔丝的心里涌起一阵感动,“听着,我不是想指责你,我只是...担心你。”

  “我明白”,伯爵湛蓝的眼眸闪烁着,“但我更需要的是你的信任。我要你相信我,相信我能把这一切做好。”

  梅色苔丝沉默了两秒,终于点了点头。

  “那枚钻石现在在哪里?”

  “那枚钻石带着诅咒,我把它还给了布沙尼,让他藏了起来”,伯爵摊摊手。不过说起“诅咒”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阴霾。那枚原本属于路易十六和玛丽皇后的钻石的确是不祥之物,可他并不害怕它的诅咒。事实上,它也承载着来自他的诅咒,对他所有那些仇人的诅咒。

  “对了,你这几天在调查维尔福,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呢?”伯爵好奇地问。

  “维尔福有一个情人,那个被关在监狱里的囚犯亚密莱已经证实了这一点”,梅色苔丝以一种愤恨的语气说道,“维尔福的前妻在旅馆外遭遇不测的时候,维尔福正好在和他的情人幽会。”

  “这么说来,他的前妻是因为撞破了他的好事,所以才...”

  “应该是这样”,梅色苔丝点点头。

  听到这个消息,伯爵不禁有些同情维尔福的前妻。毕竟在伊夫堡监狱里那段黑暗的日子里,只有两个人来看望过他,一个是梅色苔丝,另一个就是维尔福的前妻。不过这也算命运的安排吧,维尔福家里那个对他表现过善意的女人已经死了,这样一来,他复仇的时候也会少很多顾忌。

  “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他的情人究竟是谁。”

  梅色苔丝陷入深思。她曾在欧伊特别墅见过那个女人一面,不过当时只是短短的一瞥,她并没有看清楚她的脸,而且时间过去很久,那个女人的相貌肯定发生了很大改变。

  更何况,她又怎么能确定这些年来,维尔福只有过她一个情人呢?

  “我敢确定的是,那个人肯定不是维尔福现在的夫人”,伯爵略一沉吟,“他现在这位妻子还很年轻,而且她和维尔福是在一九三零年接的婚,正值法国最乱的时候,这桩婚姻是维尔福的又一个政治投资。但这次维尔福却押错了筹码,他没料到查理十世会倒台,被赶出法国,而维尔福夫人的家族也因此失了势,对他来说已毫无利用价值。”

  “又一个可怜的女人”,梅色苔丝叹道。

  “不,用可怜这个词来形容她并不恰当”,基督山伯爵评价道,“虽然只有短暂的接触,但我能看出她有些头脑。在家族失势之后,她很快用一个儿子让自己的地位稳固下来了。不过我能看出来,她仍有强烈不安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正是她的丈夫带给她的。”

  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