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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俄罗斯蓝猫      更新:2021-02-25 03:11      字数:2481
  爵从未与他有过交集。

  这个结论让维尔福感到困惑。因此,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再次从一个暗柜里取出了一本小册子,里面都是关于他在政治、金钱事务上、法庭上以及他那些神秘的恋爱事件上的仇人的记录,数目现在已达到惊人的地步。

  也许在维尔福看来,关进伊夫堡或者卖到国外就等同于死了,又或许是他认为地位地下的人不足以对他产生威胁,总之,这本册子上并没有关于埃德蒙和梅色苔丝的任何信息。即便有,他也无法把这两个人同现在的基督山伯爵和魏玛勋爵联系起来。

  不过他只来得及看一遍,就被报案的人扰得烦不胜烦,今天虽然没有大案要审理,奇怪的是候见室外却挤着一大堆人。维尔福略一思索,决定把那本小册子带回家仔细研究。

  在他走出法院的时候,并没注意到一个人从候见室那里跟了过来。下台阶的时候,那人猛地撞了他一下,接着拉着帽檐说了句“对不起”就离开了。等维尔福回到家里,才发现那本小册子丢了。

  他匆匆跑出书房,但一个仆人拦住了他。他很快发现自己再也无暇顾及基督山伯爵的事,因为艾克斯那边传来了一个噩耗,他的前岳丈圣梅朗侯爵在前往巴黎的途中去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苏酥酥饼(w)、问尘的营养液,么么哒~

  ☆、第130章林间的偶遇

  chapter127

  一列庄严的送殡行列从维尔福家门口出发,向拉雪兹神父墓地前进。

  走在最前面的并不是常见的柩车,而是一辆黑色的带蓬大车。有人问这是怎么回事,打听的结果令人感到出奇地巧合,原来在圣梅朗侯爵撒手人寰不久后,他的夫人也紧跟着去了。人们原本以为只是来为一个人送丧,没想到一下变成了两个。

  圣梅朗侯爵夫妇是波旁王朝的老派贵族,朋友自然不少,再加上应维尔福的社会声望而来的一批人,最终到达墓地的马车加起来有几十辆,只是真心为他们哀悼的人恐怕并不多。梅色苔丝知道圣梅朗夫妇如何迫害萨杜恩一家的事,如今的结果仿佛是冥冥中的天意。

  此刻她就站在人群的最后面,远远望着两具棺材被抬进了墓室。可怜的蕾妮早已等在那儿,十几年的分别之后,她终于和她的父母相聚在一起了。

  当墓室关闭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姑娘哭着扑在了墓碑上,那是圣梅朗夫妇的外孙女瓦朗蒂娜。

  “真可怜啊”,前排的一个年轻男子说道,“今天早上维尔福小姐的脸色非常苍白,我简直认不出她了。”

  “不,要我说,她是一个幸运的姑娘”,他的同伴插嘴道,“据我所知,圣梅朗夫人在去世前立下遗嘱,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她。”

  梅色苔丝还想靠得更近一些,无奈前面的人站得太挤,她很快就见不到瓦朗蒂娜的身影了,只听得见那令人心碎的哭声伴着神父抑郁而单调的诵经声断断续续地传过来。最后她不得不放弃安慰瓦朗蒂娜的想法,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是不能贸然出现在瓦朗蒂娜的面前的。

  梅色苔丝不经意地一瞥,注意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她很默契地不再朝那边看,只是偶尔透过帽檐底下窥视他。直到葬礼结束,人群悉数散去,那个人也不见了。不过她从眼角余光瞄到紫杉林里有个人影在静静地、慢慢地移动,便跟了过去。

  在小径的尽头,基督山伯爵正等在那里。

  “没想到你也过来了”,伯爵首先开口道,“看来你和维尔福先生顺利地成了朋友。”

  梅色苔丝的嘴角微微扬起,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哪种朋友。“没错,就像你和腾格拉尔一样。”

  “梅尔,你让万帕送过来那本小册子我看过了,它应该是维尔福用来记录仇人的信息的”,伯爵略一沉吟,“猜到这点并不难,因为上面还记载了一个我很熟悉的名字琪奥凡尼.伯都西奥,那是我的管家贝尔图乔的本名。大概在十几年前,贝尔图乔曾在欧特伊别墅刺杀过维尔福,虽然没成功,但也让维尔福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

  对于这个结果,梅色苔丝并没有感到意外,她真正关心的是伯爵拿到那本小册子后的反应。这段时间她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伯爵似乎并非只是单纯地把维尔福当做一个对手,而是对维尔福抱有极大的仇恨。

  可为什么呢?

  如果伯爵与维尔福之前有过恩怨,那么他的信息也应该出现在这本小册子上才对。可事实上,她什么也没发现,这实在让她有些困惑。正因如此,她才派万帕把小册子转交给他,以试探他的态度。

  不过伯爵的表现却平静得出奇,也许他只是单纯地厌恶维尔福的所作所为吧。在他们要对付的三个人当中,且不论弗尔南多在希腊犯下了多么深重的罪孽,腾格拉尔又是一个怎样卑鄙无耻的小人,这两个人本质上都是投机分子,只不过借了一时的运气才起了家。

  只有维尔福,无论时局怎么变化,不论在朝掌权的国王是新是老,他在宫廷里的地位始终岿然不动。这充分说明比起前面两位,他才是那条最为可怕的毒蛇,看看那本册子上曾显赫一时,最终却被维尔福踩在脚下的名字就知道了。

  “算起来,在维尔的敌人之中,你那位能干的管家算是目前唯一一个对他造成实际伤害的人了”,梅色苔丝眨眨眼睛,开玩笑似地说道。

  然而伯爵的回答比她预期的还要冷漠。“是的”,他抱起手来,“但他不会是最后一个!”

  梅色苔丝对上了伯爵凛冽的目光,忽然觉得既陌生又熟悉。她想起来了,他们在少女阿梅丽号上初见时,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内心仿佛包裹着一层仇恨的坚冰。

  “我听到一个传言,在圣梅朗夫人死之前,维尔福的墙上出现了一行血字”,梅色苔丝顿了顿说道,“人们都说不幸降临到了检察官的家里。”

  注意到她正用怀疑的眼神看他,伯爵回望了她片刻,随后改以较轻松的语气说道,“据我所知,圣梅朗夫妇的双手并不干净,可以说染满鲜血,但他们都活到了七十多岁,寿终正寝...如果这也叫不幸,那些被他们迫害的人又该怎么说呢?”

  这是一个残酷的玩笑,正如她在葬礼上听到的那样。

  梅色苔丝不禁问道,“能告诉我圣梅朗夫妇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伯爵望向树间昏暗的天空,他当然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不得不说,维尔福夫人比他料想得更聪明,把第一个下手的目标选为远在马赛的圣梅朗侯爵。虽然他不知道她具体是怎么操作的,但圣梅朗侯爵在来巴黎的途中去世,没人会怀疑到维尔福夫人头上。而他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