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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酩酊醉      更新:2021-02-25 05:55      字数:2391
  佩佩遗憾的摇摇头:“暂时没有任何相似病例,只能先观察。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放弃寻找治疗方案的。”

  杜乐丁面无表情的听着,忽然听到一阵“砰砰”的撞击声,他转头看向玻璃窗,那个黑色的变异怪物正在疯狂的撞击玻璃。

  他颇有些头疼,好像撞玻璃的不是雪鼠,而是他自己。

  告别佩佩后,苏腾和杜乐丁二人缓缓走向电梯,苏腾突然捏了捏杜乐丁的手:“我很害怕,怎么办?”

  杜乐丁回过神来,哭笑不得的说:“我还没害怕呢,你怕什么?怕我突然变成一个黑煤球,把你脑袋咬下来?”

  苏腾停下脚步,定定的望着他:“怕有一天你会认不出我,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那你呢,”杜乐丁道,“知道我是谁吗?”

  他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未曾经过任何思考,就像是排列组合出现错误的公式,连出题人自己都一头雾水。

  他懊恼的转开视线,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我不是内奥,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

  苏腾怔了怔,眉头缓缓皱起,隐约猜想到了一点让杜乐丁突然之间态度发生转变的原因。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停住,两扇门缓缓打开。

  “你是苏腾吗?”

  二人转头看过去,电梯里走出一个年轻男人,个子不高,小圆脸,戴了一副无框眼镜,表情有点天然呆,发旋那里支棱起一撮毛。

  苏腾:“你是?”

  “我是夏药,咱们见过两次,”男人伸出手表示友好,“我是杨菡的未婚夫。”

  苏腾过目不忘,却对见过这个男人的事毫无印象,但杨菡的未婚夫的确是叫夏药。一个人其貌不扬、毫无特征到连过目不忘的人都记不住,也算是相当特别了。

  因为之前意识到星盘应该不是认亲的信物,杜乐丁在听到夏药表明身份的那一刻,心情便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

  二人互相介绍后,杜乐丁客气的问道:“杨菡怎么样了?”

  夏药呆呆的说:“还是老样子,我想采取中医治疗方法试试看。”

  杜乐丁挑眉道:“你懂中医?”

  “我本身就是研究植物的,对草药和针灸也很感兴趣,”夏药扶了扶眼镜,“况且我奶奶就曾经是一名中医,家里有不少这方面的书籍和资料。”

  说完又道:“你们现在方便吗,我想了解一下杨菡受伤的具体经过。”

  杜乐丁看了一眼苏腾,冲夏药点了点头,正好他也有事要问。三人在医院附近一家安静的咖啡厅坐了下来,杜乐丁尽量平实的描述了事发当时的情况,以及他被咬伤后的检测结果。

  夏药听过后,没有流露过多表情,好像这些事不是发生在他未婚妻身上,而是发生在研究对象身上一样,点头严肃道:“我明白了。那么那只同样进行实验的雌鼠在被咬死前有过什么异常吗?”

  杜乐丁没想到夏药的关注点这么奇特,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关于那只毫无参考价值、一出场就领便当的雌鼠。他撇撇嘴道:“不知道,这很重要吗?”

  “任何微小的细节都可能是重要的因素,没有经过检验谁也不能妄下结论。”夏药一板一眼的说:跟这种人说话十分无趣,杜乐丁直截了当的说:“对了,有个问题想问问你,杨菡的那枚星盘,是你送给她的吧。那你又是从哪得到星盘的?”

  夏药:“我奶奶给了我父亲,他又给了我。”

  杜乐丁:“那是谁给你奶奶的?”

  夏药:“应该是她妈妈。”

  杜乐丁追问道:“那她妈……她母亲又是从哪得到的?”

  夏药审视着杜乐丁,有点搞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星盘这么感兴趣:“我不清楚,我推测是一直这么传下来的吧。这东西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杜乐丁道:“杨菡用它打开了古墓里的银棺,还不够特殊吗?”

  “哦,原来是这样。”夏药讷讷道,“不好意思,我不清楚星盘的来历,但我记得我奶奶说过,这个饰物算不得传家宝,因为它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东西,我以为就是某种限量发售的手工做旧饰品。”

  “……”杜乐丁真想打开植物学家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长了多少草,“这么说你奶奶见过其他的星盘?”

  夏药摇了摇头,头顶的呆毛随之晃了晃:“没有,她也是听我爷爷说的,具体的情况她没问,我爷爷也没多说。”

  爷爷奶奶的日常生活里就不能多一点沟通交流吗?杜乐丁放弃了,葛优瘫在椅子里,没滋没味的喝了几口咖啡。

  夏药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无奈,继续认真的问:“那你们这次考古有什么获吗,关于咬伤你和杨菡的怪物有更多的了解吗?”

  杜乐丁感觉自己像是在接受采访一样,他有气无力的摆摆手:“就发现了一堆破匣子。”

  苏腾接过话来,把他们惊心动魄的经历压缩成三言两语:“目前为止,还没有价值的线索。”

  夏药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钢笔,在餐巾纸上画下一个图形,举起来道:“匣子上雕刻的图案是这样的吗?”

  杜乐丁打眼一瞧,立刻坐直了:“你怎么知道?”

  苏腾惜字如金,话语极其简略,对黑匣子的描述更是一带而过,只提到了“三蛇旋涡图”这个他们临时起的名字,夏药却完整的画了出来。

  夏药用指背顶了顶眼镜:“我好像在哪见过,让我想一下。”

  说完,就像断了电的机器人一样一动不动的进入了回忆模式。

  杜乐丁简直快要被逼疯,一手撑着脸克制不住的抖腿,恨不能钻到夏药脑袋里扒开大片草丛,看看里面到底都有什么东西。

  苏腾看了他一眼,伸手过去轻轻在他颠来颠去的腿上按了一下。杜乐丁像是到了某种指令一样,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不过他不愿承认自己的情绪是被苏腾安抚的,又狠狠抖了几下腿,冲苏腾呲牙挑衅似的笑了笑。

  “我想起了,”夏药又通电了,“是在我爷爷的手账里见到过。”

  杜乐丁一脑子麻花:“什么叫手账?”

  “手账就是一种笔记。”夏药开始解释手账是一种什么东西。

  杜乐丁后悔自己问了句废话,在他展开长篇大论之前赶紧拦截:“好我明白了,就说那个图吧。”

  夏药一丝不苟的说:“你们的叫法有个误区,这里面的生物并不是蛇,而是鱼。”

  杜乐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