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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niuniu(风维)      更新:2021-02-25 13:16      字数:2564
  是欺负他。”

  “我们不是欺负他,主要因为阿大还是单身嘛,有跟姑娘认识的机会我们都会让他的。”袖手一旁的侍卫阿奇道。

  福伯哼了一声:“上次庙会上硬说太爷撞到她的那个娇蛮小姐,你们怎么争着上,不肯留给阿大认识呢?”

  “那个姑娘长得漂亮啊,跟这位大小姐不一样……”

  我再定睛看了看,确实不能用漂亮来形容,不由有些担心:“福伯啊,她许了人家没有?脾气急人又不好看,要是真的嫁不出去,就变成我乌鸦嘴了。”

  “两年前许配给青云帮的二少爷。”

  “喔,那就好。”

  “一年前又解除了婚约。”

  “为什么?”

  “青云帮的大少爷跟大少奶奶出门游玩,回家晚了,天黑了走到城郊,大少奶奶累了,大少爷就抱着她走,遇到这位大小姐,硬说人家孤男寡女夜行,必是拐带妇女,不由分说,把不会武功的大少爷打断一只胳膊……然后就退婚了……”

  “>_<………那位大少爷比我还倒霉啊……”

  这时阿大已打掉大小姐手中的剑,也不进逼,护在我身前不动。

  大小姐气得浑身乱抖,又没办法,只得冲着那小歌女道:“快来,我带你逃走!”

  她凶成这个样子,小歌女哪敢跟她逃走,躲在我身后不敢出来,几个侍卫忙过来安慰。

  “去去去,”我赶开阿奇等人,招手叫阿大,“来照顾一下这个小姑娘,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菱……”

  “阿大,这位是小菱姑娘。小菱,这个是阿大,他是本地人,绝对知根知底,父母原来在老街卖豆腐,现在都去世了。阿大在衙门里做事,今年二十三岁,未婚,月薪二十两纹银,还有其他一些杂项入,在西巷口有间二进的房子,人很老实的,不爱说话,但跟同僚关系处得还不错。你还想知道些别的吗?”

  小菱红着脸摇摇头。

  “阿大你呢?有什么想问的?”

  阿大的脸比小菱还红,也摇了摇头,偷偷看了她两眼,抿着嘴笑了笑。

  “小菱你哪的人?住在哪儿?”

  “徐州的,逃荒来这里,在东市口王家大娘家赁了一间屋子。”

  “一个人?”

  “嗯,爹半年前病死了。”

  “那你平时要是没事的话,我家阿大来找你一起出去爬爬山逛逛街买买东西什么的不介意吧?”

  小菱极轻地摇了摇头。

  “阿大你现在有事吗?”

  “有啊,要保护太爷您……”

  “有阿奇他们就够了,用不着你了,你去陪小菱姑娘逛逛扬州城吧。”

  “可是大爷有命……”

  “大爷的话和太爷的话你听谁的?”这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当然听大爷的。”阿大果然毫不犹豫地答道。

  “这件事你听太爷的没关系,回头如果大爷责怪的话,就由……嗯……由福伯担着!”我拍着胸口勇敢地道。

  福伯:“>_<………太爷………”

  阿大迟疑了一下,又悄悄瞟了小菱一眼,向楼梯口挪了一步。

  小菱通红着脸,没好意思动,我轻轻推了推她,她顺着挪了一步,阿大再挪一步,她也慢慢的跟上一步,阿大一高兴,连走了好几步,小菱羞答答跟着,阿奇在一边想笑,被我一掌拍了回去。

  林大小姐双目惊呆地睁着,象个木像一样立在楼梯口,半张着嘴。

  “对不起,借过。”阿大温和地道。

  大小姐呆呆地挪开,两个孩子一前一后低着头出去了。

  我见林湘芸愣愣地,不忍心地过去招呼道:“林小姐,过来喝杯茶吧。都告诉你我没调戏她了,你就不信,白打一场,累了吧,坐坐坐。”

  林小姐被福伯拉着,也就坐下了。

  “不是我说,你这孩子心地很好,可就是脾气太急了一点,以后凡事先想想再做,有话在舌头上滚两转儿再说,就会好一些了。”

  林湘芸看了我一眼,突然眼圈一红,不知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伏案大哭。

  我和福伯想着也没什么好劝的,只得让她哭。哭了一阵,大小姐一抹脸,又昂起了头,一把从桌上点心碟里抓出两个蛋黄酥塞进嘴里,狠狠地嚼。

  我心疼的也差点哭出来,我一次才准吃半个,她一口就吃两个,真是没天理啊。

  吞下点心,女侠重新振作起神,一抱拳道:“这次得罪了,以后有机会再补偿您,告辞!”说完挺着腰板下楼去了。

  “其实这孩子很有个性嘛,长相多看几眼也很耐看的,将来一定有好归宿。”我一面感慨一面看着碟子里仅剩的一个蛋黄酥。

  “很快就到中饭时间了,不许吃。”福伯道。

  我扁扁嘴,再喝喝茶,继续看楼下的人流玩,约摸到了中午时分,听到楼板咯吱呼咯吱响,阿发的声音传来:“三爷,你小心跌倒。”

  福伯迎向楼梯口,席天与齐齐的身影慢慢冒出来。

  “小天,齐齐,玩得高不高兴?”我问。

  席天停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抬起头,白嫩嫩的脸蛋两边挂着泪痕,小嘴一扁一扁的,看见我,眼泪在眶里打了个转儿,“哇”的一声哭出来,扑进我怀里。

  “这是怎么了?”我抱着小儿子,问齐齐和阿发。

  齐齐圆圆的小脸上满是愤愤之色,气呼呼地说:“那个死女人,她欺负小天!”

  “哪个死女人?你从头说好不好?”

  “是这样的,”齐齐坐下来,喝了口阿发递给他的茶,“我和小天正在逛街,遇到一个叫楼京淮的人,正陪着几个人在酒楼上吃饭。那个姓楼的看见小天,很高兴地叫他上来一起玩,然后我们就上去了。桌上有五六个人,姓楼的介绍说都是什么扬州…扬州有名的石头……”

  “是扬州名士。”

  “差不多,那个死女人也在,另外还有她爹,她爹是江浙巡抚,这官儿大么?”

  “比我家小炎大,算是小炎的上司。”

  “姓楼的让小天坐在他身边,给他夹菜,跟他说话,那个死女人就不高兴了,提议说是太无聊,要来行酒令对诗,非要小天也参加。”

  “小天怎么会对诗?”

  “是啊,小天对不出来,那个死女人就笑他,说什么席大人状元出身,席二爷也算风雅儒商,怎么席家老三笨成这个样子……”

  “小天就哭了?”

  “开始没哭,那姓楼的帮小天,说他年纪太小,慢慢会好的。”

  我看看小天,觉得自己没楼京淮那么乐观,我估计小天就算到了八十岁,多半也学不会对诗。

  “后来他们继续谈诗论文,姓楼的作了一首诗,我和小天都没听懂,但大家全说好,那个死女人也和了一首,大家还是说好,有个人说姓楼的和这死女人是才子佳人,天生一对,小天就有些想哭了,后来连姓楼的都夸那死女人是难得一见的才女,所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