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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燎烬逍遥      更新:2021-02-25 20:17      字数:2493
  就是无法面对我母亲的死,在她头七的时候丢下我,去外面找了小三。”

  “你他妈说谁呢!”我一步跨过去,扯着他的领子!

  秒之间。

  我忍住了拔刀的冲动。

  转而用尽全力挥出一拳!

  啪。

  许安年用手稳稳接住了拳头,垂眼看着我:“你刚才是想杀我?为什么没有?”

  月色下。

  刀尖从我的里袖中露出锋芒。

  折射出了寒光。

  当然不会杀你了。

  我用余光看着他身上的作战服。

  一点一点,把笑容当作面具,缝在了面上。

  “这是许正孝的错,”我松开拳头,“和你没关系。”

  “你真的这么想?”他问得有些急,可脸上却满是踌躇。

  “恩,”我笑中带着点沮丧,“你……也过得不容易吧?”

  “我……”他倏地红了眼眶。

  我操。

  兄弟你别是要哭了吧?

  我可受不起啊!

  我瞪大眼睛看着对方哽了哽,然后把眼泪水憋了回去。

  艾玛。

  这口气悬的。

  “如生!”吴大夫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我见他一脸痛快的样子,差点没忍住一脚踹了过去!

  我操,老子这边都差点动刀了,你还不忘先去拉个屎再回来?

  猪队友!

  “这人是谁?”吴大夫推了推眼镜,挡住目光里的戒备,“还穿着作战服?”

  我正想着该怎么介绍。

  许安年却已经上前握住了对方的手,啵啵地说:“你好你好,我是胥如生的亲哥,我叫许安年,是国壁内a级作战队队长,目前正在执行任务,你是如生的朋友吗?谢谢你一直照顾他,我……”

  吴大夫的眼镜往下滑了滑。

  似乎是被眼前这个傻白甜震到了。

  “那什么,”我生怕再这样下去,这人能絮叨到天亮,赶紧从吴大夫手里接过他的手,握了握说,“你不是还有任务吗?”

  “哦,对对对。”许安年突然出手!

  拍了拍我的头。

  我他妈……要不是死了,绝逼还能再往上窜一窜。

  到时候,谁还能拍到我的头!

  谁,还,能!?

  “你们现在住在哪里?”许安年一边看表,一边问。

  我瞄了眼吴大夫,报出了肉饼他家的地址。

  “行,你先回去吧,没事别出来,等我抓到了智尸就带你进国壁。”

  ……我看你还是别抓了。

  能抓到就有鬼了。

  “我能进国壁吗?”我状似惊喜地问了句。

  “当然能,有哥在呢,做个体检就行了。”许安年说着又拍了拍我的头。

  我差点没给他手打断。

  “如生,我真的找你很久了。我知道你和阿姨是被骗的,所以我一直想把你们接进国壁……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噗。

  我在心里狂笑了好一阵。

  许正孝,渣中之渣。

  儿子有俩,都不认他。

  “那我先走了。”我带着吴大夫正准备离开,突然又被拉住了袖子。

  “如生,”许安年十分严肃地看着我,“你不跟我说再见吗?”

  我……#&%*@

  忍住微笑。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先走了。”

  “不对。”

  “哪儿不对了!?”

  许安年叹了口气,提示道:“你真的不跟‘哥哥’说再见吗?”

  我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确定自己还在笑,才咬牙说:“再见啊。”

  说着,我扯回自己的袖子,硬生生憋了个字出来:“哥。”

  “诶!”许安年灿烂一笑。

  终于走了。

  “这个人,不简单。”吴大夫擦着眼镜说。

  “嗯呐。”病得不简单啊。

  这么一想,他小时候亲眼看着许正孝在他妈死后,拍拍屁股走了,心里是什么感受?

  他一个人是怎么长大的?

  我好歹有我妈疼。

  “我之前见过他,”吴大夫说,“那天就是他带人闯进了四合院。”

  他停顿了一下,才补充道,“和尚没打赢他。”

  我立马起了脸上的几分轻松,问他:“你没被他看见吧?”

  “没有,我一直被保安藏在屋里,直到大……大壮他们……撑不住了,”吴大夫就像被人点穴了一样,定了半天后,竟毫无征兆地哭出了声,“他们,撑不住了,我才去找你。”

  啊。

  原来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不只是我。

  所有人的生活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也没有自以为是的那么糟。

  人的脆弱和坚强都是超乎想象的。

  有时,可能会脆弱得因一句话就泪流满面。

  有时,也发现自己已经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

  “他真的是你亲哥?”吴大夫吸溜了一下鼻涕。

  我点了点头。

  身份可以是假的,但那张脸假不了。

  一看就是人渣的儿子。

  “这……他很不简单,你必须小心,再小心。”吴大夫不放心地嘱咐。

  我知道他不简单。

  不用你说,我也切身体会到了。

  因为刚才拔刀时。

  我之所以能及时住手。

  并不是注意到了他身上的作战服,当时怒气当头,我还真没看见。

  而因为我意识到我赢不了对方。

  他在那一瞬间泄露的气势,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才有的。

  我打不赢。

  我看着手里的刀,有些烦躁。

  很久之前,赵四阳就告诉过我,真正的武器要藏到最后。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用。

  所以我才开始学着用刀,把自己身为丧尸的獠牙起。

  可是。

  到底该怎么用刀啊!!

  我他妈弱爆了!!!

  一路上。

  吴大夫不停地摸着眼泪。

  我看着他哭,脑子里就不停想起那天吃火锅的情景。

  心里堵得流血。

  “大壮他……”我干巴巴地想些说什么,可“他他他”了半天,半个字儿都没蹦出来。

  “他背井离乡,跟着我来了这里,现在住院,我都不能去照顾他。”吴大夫悲泣出声!

  等等。

  我操?

  你他妈刚刚说了啥?

  “医院?”我笑眯眯地问他。

  “是啊,我也不知道在哪个医院,总之受了重伤,”吴大夫顺了顺心口,“幸好国壁里有规定,不准杀害正常人类,不然我们这种混|黑市的,还真没活下去的自信。”

  我被他一句话说得,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

  但活着就好。

  说不定哪天重聚,还能一起吃顿鸳鸯锅。

  “对了,我趁你们聊天的时候,把厕所里捉到的那两只丧尸藏小树